曲寞在恐怖蜡像展出的地方发现女尸,他冷静地让陆离打电话找人手,以柔听见赶忙上前查看。
好漂亮有灵气的女生!这是以柔第一个感觉。
只见死者是个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年轻姑娘,脸上画着淡淡地妆,弯弯得柳叶眉,杏眼圆睁,樱桃小口一点点,弯出美好的弧度,标准地古典美人。
她盘腿坐在地上,稳稳当当,细看身体后边有个小小的靠背椅,类似日本榻榻米上放得椅子。她身上穿得衣裳袖子又宽又大,仔细看,里面竟然放着一块大石头,硬把她的胳膊踮起来。被袖子一遮,就像是抬起来甩柳枝。
好巧妙的设计,把女尸支撑起来又不露痕迹。
再仔细瞧,以柔发现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都有不同分量的血液渗出。随着她观察的时间越来越长,份量也越来越多。
这是由于外界压力小于死者脑内部压力,或者是滋生腐败微生物所致,就是老百姓俗称地七窍流血!
从她的外表看不出任何伤痕,想要找到死因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
陆离已经过去给两个男孩子录口供,他们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找刺激,天生属于胆子比较大,见到有警察在场而且还有个漂亮的女生,很快就缓过神来。
“我们都是商贸学院的学生,听说这里有个恐怖蜡像展,最后三天门票打折,就过来瞧瞧。我们打算跟这里面最恐怖的蜡像合照,回去发微博什么的,显摆显摆。”
胖乎乎的男孩子说着,“可我们进来一瞧,难怪票卖不出去,还没有恐怖城吓人,就是蜡像逼真些罢了。我们挺失望,没照相,打算出去。我们在这里发现女娲娘娘的蜡像,觉得非常漂亮。小齐说,当年商纣王调戏女娲,今个儿咱们也效仿一下。
所以我们就靠近过去,小齐托着死者的下巴让我帮忙照相,然后他又和死者脸贴脸。”他边说边瞧了旁边的小齐一眼,就见那个叫小齐的男孩子脸色又变得苍白。
他们虽然胆子大,可跟尸体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遭。
陆离示意胖男孩继续说,“当时他说这蜡像不仅做的惟妙惟肖,就连手感都跟真人一样!小齐还……还把嘴巴凑上去亲,然后就发觉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陆离瞧着小齐追问着。
这里面气温很低,那个小齐却满脑袋冒白汗,他不敢扭头再看尸体一眼,虽然竭力在克制手指却还在微微抖动。
“勇敢的面对,你别无选择。”曲寞冷冷地声音响起来,“任何事情经过反复回忆,情感因素都会慢慢减弱,最后变得失去感觉,恐惧也是如此!”
小齐听了慢慢深吸一口气,自己讲诉起来,“我把嘴巴凑过去,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说不清却并不是好闻的气味。我以为是做蜡像材料的气味,就没往心里去。
我的嘴唇贴到死者嘴唇上面,竟然感觉冰冷中带着柔软。我还在心里惊叹,现在的技术真是发达,不仅形象逼真,就连感觉都似真人一样。
我想要更刺激一些,就……就把舌头伸了进去,里面竟然有牙齿,腐败恶心的味道越来越浓,让人觉得作呕!我仔细看,这才发现死者的眼角有一小块充血,鼻孔和耳朵里也有血丝渗出来。我吓死了,就抱着大胖使劲的喊。”
小齐一边回忆一边干呕,不过这样复述了一遍,他的感觉果然比刚才好了一些。
“你们暂时不能离开,先在一旁等着。”陆离又出去找展出的组织者,一询问门口买票的才知道,他就是组织者,名叫王富贵。
因为展出没什么人来看,他连个小工都没雇佣。完事去劳务市场找几个人,把所有的蜡像和背景、音响什么的,一股脑塞进卡车里,一边走一边展出赚钱,没人看他就吃住都在卡车上面。
“你的这些蜡像都是从哪弄来的?”陆离让他把脸擦干净,换了件正常人的衣裳。
那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眼角耷拉有深纹,肤色发黑,胡子拉碴,一看就是饱受生活的折磨。
他操着一口的长江以南的异乡口音,“警察同志,我这里咋有死人?你不会看错了吧?不少进去的人都说吓人,还有胆小的姑娘被吓哭呢。”
“你现在有严重的嫌疑,你赶紧如实回答问题。”陆离一皱眉。
“我怎么就有嫌疑了?我可从来没杀过什么人啊?”他赶紧说着,“警察同志,要是里面真有死人你也别声张,成吗?我混口饭吃不容易,本来就没什么人愿意来,这一传出去上了报纸什么的,我在附近几个市都混不下去啊!”
“你怎么听不懂话?你要是交代不清楚,下半辈子就再也不用吃饭了!”陆离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人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总是惦记那几张票。
“我说,我都说。”他听见这话有些慌,还是忍不住啰嗦了一句,“警察同志,你不知道啊。这年头想要吃口饱饭不容易,我家里还有妻儿高堂要养活呢。
我本来是个手艺人,专门在十里八村煽大驴大马大牲口。可现在都搞养殖,农村的大牲口不多见,我只好另谋出路。我现实在工地搬砖,可实在是太累;后来听说大城市钱好赚,就跑到城里来。我蹲过劳务市场,在澡堂里搓过澡,在街上捡过垃圾……”
妈的,这小子是个话唠!陆离打断他的话,“我是让你交代里面蜡像的由来,不是让你说自己的辛酸苦难历程!”
“警察同志,你要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