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伊循声望去,看见君慕倾依在门边,脸色平静地望着他们。
君廷曦蹑手蹑脚地从他身边溜过去,迫不及待地吼了一声:“我去上学了!”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廷曦!”
白洛伊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她不放心小家伙一个人去学校,想要起身送他去尽。
谁知双脚刚一落地,两腿间的刺痛感让她又猛地跌坐回床上。
“别乱动。丰”
君慕倾微微皱眉,上前扶着她坐好,说道,“我已经让人送他去学校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白洛伊抿唇,又羞又恼,她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他的错?!
“你再睡会,等我忙完了再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你要是不想我直接抱着你去车上,尽管自己回试试。”
他扬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白洛伊被揶揄地无法反驳,干脆仰头催促道:“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偷懒真得好吗?君总?”
“照顾自己的老婆也是工作之一。”
他眯眼微笑,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说道:“快睡吧。”
安顿好她之后,他这才轻轻合上里间的门,在外办公。
白洛伊躺在床上,唇角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意来,这感觉很奇妙,隔着一道门,她几乎能想象出来他认真工作的模样。
带着这份浅淡的幸福,白洛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睡得很浅,从第一次有人进入君慕倾的办公室时,她就有些半梦半醒。
突然闯进来的人赫然正是舒铭,他不顾秘书的阻拦,径自闯进了办公室。
“君慕倾!”
带着咬牙切齿地恨意,舒铭一掌拍在了君慕倾的办公桌上。
紧跟在他后面的秘书一脸歉然:“君总,他执意要进来,我……”
“你先出去吧。”
君慕倾抬眼望着他,在秘书出去之后,沉稳淡漠的声音响起:“有事?”
“跟我去见见舒莘。”
“你这么不客气地闯进来,就是想求我去见她?”
君慕倾脸上噙着一丝嘲讽,刻意将“求”这个字咬得极重。
舒铭脸色微变,却忍着没有发作。
他说:“舒莘现在在接受治疗,情绪很不稳定,你必须得跟我过去一趟。”
“她怎么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君慕倾,舒莘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看在两家的面子上不想追究太多,可如果舒莘这辈子都一直这样精神紊乱,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话里有话,显然已经知道了君慕倾软禁舒莘并且逼疯她的事。
可是他面对的人是君慕倾,饶是面对他的威胁,君慕倾也是面不改色。
冰冷的双瞳径自望着他,君慕倾淡漠地回了他两个字:“请便。”
“我真是替舒莘感到不值。”舒铭豁然冷笑一声,“她竟然是为了你这种人毁了一辈子!”
说罢,他决然地转身离开。
一直等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白洛伊才从里间走了出来。
她面色复杂地望着君慕倾,欲言又止。
“吵醒你了?”
君慕倾朝她走了过去,语气比起刚刚轻柔了许多。
“君慕倾。”白洛伊垂眸,幽幽开口,“你应该去见见她。”
说话的时候,她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攥紧。
尽管心里千百个不愿他去见舒莘,可到底还是不忍心。
毕竟她也清楚,舒莘变成这样,八成与他是脱不了干系了。
君慕倾薄唇轻抿,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君慕倾,我没有在开玩笑。”
白洛伊仰头,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却正好被他俯身压下,在她唇上偷了一吻。
君慕倾将她拉到办公桌旁,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叹:“就是为了她好,我才不能去。”
“为什么?”
白洛伊不解了,舒莘应该也是很想要见到他才对。
“上次在路上,你应该也看到舒莘的反应了吧?!”
君慕倾开口提醒她,白洛伊赫然想起来,那天情绪那么激烈的舒莘,在看见君慕倾的时候,竟然会害怕成那样子。
所以他的意思是……舒莘看见他,情绪只会更加紊乱?!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他揉着她的发,轻声笑道,“这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替他们操心。”
“可是……”
“你要是真的很闲,就去想想中午要吃点什么。”
揽在她腰上的
手在她腰侧轻轻捏了一下,白洛伊轻呼出声来,连忙从他身上逃了开来。
他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地带他都很清楚,也很清楚地知道,要怎么才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君慕倾,你真是……”她羞恼地瞪他,已经想不出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了。
君慕倾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他扬眉低笑:“伊伊,你最近是不是长肉了?”
“什么?”
“摸起来没有那么硌手了。”
他眸中带笑,好似是在回味什么。
“……”白洛伊果不其然,因他一句话涨红了脸,哪里还有心思去想着什么舒莘舒铭了……
她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君慕倾不愿去见舒莘,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舒铭根本就没有放弃,君慕倾不愿去,他便从她这里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