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欧式铁门门口,白洛伊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按下了门铃。
不多时,铁门打开,站在门口等待她的人竟然是白思言。
她冷笑,脸上满是嘲讽:“哟!这不是君家少奶奶嘛?!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我们家窜门了?”
白洛伊敛眉,没有在意她的嘲讽,而是问道:“你父亲呢?”
她特地强调了一个“你”字,明明白白和白家划清了界限尽。
白思言冷哼,不情愿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洛伊紧跟在她身后,这个她所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倒没有太多的变化丰。
白正佐和陆菡雅正端坐在沙发上,瞧见她进来,白正佐竟亲自站起了身子迎上去,脸上挂着绝对职业般的笑容:“伊伊啊,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他好似很开心,激动地想要上前抱住她,却被白洛伊明显得给避开来。
白正佐僵持在半空中的臂膀尴尬地落下,脸上的热情未褪:“快进来坐会,难得回趟家,等会吃了饭再走!”
“不用了。”
白洛伊沉声打断他,语气透着一抹坚决,她从包里将那张七位数的支票还给他,说道:“谢谢白总厚爱,只是这份礼物太厚重,我只是一介与白家非亲非故的小辈,受不起这等大礼,还请白总收回。”
她态度认真,言谈间不失礼数。
白正佐脸色微变,却依旧挂着笑容,他并没有马上接过支票,而是说道:“伊伊,我知道你之前对我、对白家有误会,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即使有再大的气,还能跟爸爸怄一辈子不成?”
“白总,您说笑了吧?!”白洛伊冷笑出声来,突然觉得他这番话十分好笑。
她说:“您当初瞒着我给我做亲子鉴定,甚至不惜拿我做商品去牟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说着,她的手指向门外,指着那厚重的欧式大铁门,同他说:“当初,你们把我拒之门外,告诉我我和白家再无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白家的人了。”
她将支票放在玄关旁的鞋柜上,沉声说道:“不管你想从君家得到些什么,都与我无关,所以请你不要再拿我当棋子,否则……”她声音微凉,告诉他,“否则即使我不动手,君家自然有人会动手。”
她这赤果果的威胁,让在场的人脸色都是一变。
白正佐没想到她这一次一开始就拒绝得这么干脆,想来以前都是他小瞧了她!
相较之下,白思言的脾气就要暴躁许多。
她直接用手指着白洛伊,怒斥她:“白洛伊,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爸说话!”
白洛伊抬眼,目光清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白思言,你甘愿做白家的棋子我无话可说。可你如果再敢对我或者君家的人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自然也不会像之前一样那么轻易放过你。”
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她之所以选择亲自登门而非邮寄回支票,就是想跟他们把话都给说清楚。
虽然君慕倾说不怕麻烦,可她终究还是不愿因为她而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才不过刚跨出几步,就听白正佐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伊伊,你难道不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吗?”
她脚步一顿,白正佐从来都不愿和她提及她的母亲。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他,就见他面色平静地开口,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让君慕倾和白氏集团签订永久合作关系,我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包括你的亲生父亲!”
果然……
白洛伊突然笑出声来,莫名觉得有些可悲,她说:“白正佐,在你眼里,我、我母亲,甚至是白思言和陆菡雅……我们究竟算什么?你可曾有过哪怕一刻将我们当成过亲人?”
“我如果没把你们当做自己人,怎么会给你们好吃好住,让你们过着上流社会的日子?”他皱眉,似乎觉得她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白洛伊突然觉得有些心寒,她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八年,喊了十八年的父亲,结果竟然连亲人和商品的价值都分不清。
“伊伊,只要你愿意,你还可以再回来这个家,之前是爸爸一时气愤才将你赶了出去。你放心,等你回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好似没有看到她眼底的失望,继续以最优渥的条件来诱哄着她。
就见她唇角豁然掀起一抹冷笑,冰冷的容颜上尽显冷漠:“你凭什么以为,我现在想要的东西你给得起?”
白正佐一怔,想到她现在是君家儿媳的身份,白家自然不能比拟。
只是,他并不气馁,他说:“伊伊,你只要听我的,我保证能帮你得到君家一大半的财产,到时候,你想要什么还不都有什么?!”
“白正佐!”
她气得面色发白,几乎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是想要利用她,进而吞并整个君家的财产吗?!
这样的人,到底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心思!
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像这几年来一样对我不闻不问便好!”
说着,她目光冰冷地扫向一旁面色焦虑的白思言:“我也不会抢走任何属于你的东西,所以,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白洛伊,我养了你十八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眼见着她要离开,白正佐气急败坏地斥责她。
却听她一声冷笑,告诉他:“当年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