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苗开始有了自己的是非的界限,也开始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且,女儿并没强求自己接受她的朋友,也没说需要她做出什么让步。那只是告诉她,她自己会看着办的。而叶玲珑自己,不正是希望女儿早点这样吗。
而小凤正努力地释怀,她希望当新的一天来临,她依然会在那扇窗户里看见小苗。或者,没有见到才正常,或者,真的就没有或者了…….。
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里,她经过了一个转角,然后她就看见了小苗。
她还以为这是在做梦,如果不是露水稚嫩地汪汪汪,并无比欢快地扑向天赐,她或许都不会醒来。
“我娘亲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喜欢。所以你千万不要拒绝,否则,这会让我很没有面子。”
“嗯,好吧。我们可以走的慢些,我也很怕见你娘。”
“还有,我更怕她来拆了我的店,所以我准备明天就把招牌摘了,省得它碍眼……。”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聊着,一路向寻羊镇而去。或许还有些更深入的内容,比如,这座小镇最年轻的老板娘夭折了,一家别的店铺将在镇东开业之类,还有什么会比这一行来灵石更快,云云……。
如果门第的观念还有劝人向善的功能,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惜,它只是差一点毁掉某些东西而已。现在,有许多美好事物开始发端,而真正引发这个念头的,依然是美好的事物本身,其中就包括一个母亲的选择。
“我和他是一起来的,所以我想和他在一起。”这是莲儿对美美和方九娘说的话。真的很雷同,不是吗?
而方九娘和美美的感受也一样,同样接受不了。与人交往,与什么样的人交往,哪能妳自己说了算?妳以为妳是随便的谁谁谁吗?这是她们的心里话。
而对那个男人,却换成了你以为你是谁?这也是对一切外人的心里话。
以往,听莲儿说是一回事,因为那只是个传说,而当这个男人真的来了,就是另一回事,因为,这个是能喘气的活物。
这很玄妙,对自己人的怒气,通常都会先发泄到招惹她的外人身上。
等待会关上门,才会发泄到自己人头上,那或许会更猛烈。
阿呆的感觉也糟透了。他要面对的不是盘问,而是两个封仙城著名女子的质询。能给他这个机会本身,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他是个罪人,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事。当抓捕他的人冲进来,还试图想狡辩,这非常的愚蠢,必定会遭受更加严厉的雷霆手段。
两个封仙城里很著名的女子,需要他做出严重交代,否则他必须滚蛋。
阿呆很想问问,啥时候莲儿成了你们的了,全仙剑宗也没人敢说这句话。再说,我啥时候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啥时候知道的?
何况,我比她也大不了几天,这事闹的,像我在拐带良家妇女似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哑巴了?”“不敢!”
“还敢不认账?”“那更不敢!”
“你当然不敢,你咋就敢对天王老子动刀子?说说吧,你到底是咋想的?”
天知道,这个问题是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通常,当你交代了你是咋想的,立刻就会有人问你,你是想咋办?而且,这非常通顺的就衔接了。而回答的人就非常的悲催,他几乎需要重新再说一遍,却完全不能重样。
而他真的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莲儿对这两个女子很重要,而他现在是个大威胁兼大麻烦。在他来到封仙城的那一刻开始,这座城市真正欢迎他的,似乎就只有莲儿一个而已。
当这几天的刊物开始连篇累牍,他和上官莲儿所作的一切,就几乎是透明的。每个看见他们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印象,这一对曾经和现在都很熟悉,而且还有越来越熟悉的趋势。而一男一女之间,过分熟悉通常代表更深一层含义。
读懂这层意思的大有人在,音容笑貌,言谈话语,不用被缅怀,也会被人惦记。
自从那天晚上听到某段话,关于雪娥大师突然忧伤的根源就找到了。因为,当那个女子冲出隔间,她的眼里就已经完全没有了别人。那种忘乎所以,没人看不出来,那个被她追的男人,一定对她非常重要。
即使她没解释过,落寞拓也也不需要问。这个世界上也就阿呆是真傻,别人都看清了。
而且,我们这位爷对于莲儿的解释很认同。关于为什么跟着他过来这件事,在阿呆的世界里,同样绝无犹豫。如果当时换做是他,一样会一把拉住莲儿,或者一头扎进阵眼里。这和挽救落水儿童,是一个道理。
但这位爷忽略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为啥人家会跟着他,那个时刻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怎么就那么巧呢?
当拥有了片刻的闲暇,这位爷曾经有过一些疑问,他还很冷静地审视过莲儿。那会儿,这女子正在忙着他的事情,替他管理他的手下。这个没良心的货,居然觉得这很自然。
以往在青莲峰上,大师姐的接班人嘛,口碑就是极好的,她总是如此乐于助人。当然,自从在那条小溪边上遇见这对师姐妹,她也总是帮着某人打某人,于是,阿呆总是痛并快乐着……。
在他狭隘的内心世界里,甚至还想将这两个人的优点结合在一起,这完全是种臆想。因为,上官婉儿的优点是白和嫩,而莲儿身上他还没发现缺点。如果谈到美貌,或许晴儿是另类,而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