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最偏僻的院子被分隔成了六个温室,两个制作室,一个休息室,顾绫萝平日里就爱窝在这里研究哪种植物,和哪种植物放在一起有什么效果,抑或怎样才能制造出自己想要的效果。*t最全就到
正精心地为敌人调研植物的时候,小青来禀告顾绫萝,皇后娘娘给她送礼物来了,这礼物还是天蜀国进贡的花。
一听,顾绫萝就乐了,这皇后莫名其妙给自己送礼干嘛?想想秦秀钰,顾绫萝心儿就玲珑剔透了。
端木靖是皇后所出,秦秀钰就是皇后的媳妇儿,这怀着孕的媳妇儿,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这婆婆肯定要坐不住了,当然,前提是秦秀钰不知道在皇后耳边吹了多少风。
“老奴参见宝亲王妃。”皇后的贴身太监,一看见顾绫萝,便毕恭毕敬地行礼。
“公公无须多礼。”顾绫萝挥挥手拂礼,目光绕过公公看向,散发出浓烈香味,摆放在大厅中央的两盆红映鹃,唇角微微弯起:“这就是皇后娘娘送给我的礼物?”
“回宝亲王妃,是的,这是天蜀国进贡的红莺,花如莺鸟,顾名思义,有寓是婚姻美满,是皇后娘娘特意送给您和宝亲王的祝福。”长得还挺清秀的公公,说得真诚。
“替我好好谢谢皇后娘娘。”顾绫萝递给公公一锭银子。
谁知道公公推回给她,还从怀中掏出一张邀请函:“皇后娘娘想要邀请宝亲王妃进宫小聚,到时宝亲王妃大可当面感谢皇后娘娘。|”
“好。”顾绫萝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接过拜帖,让周管家送公公出门。
等公公一离开,顾绫萝扔下那张邀请帖,掏出手帕沾了茶水抹手,嘲弄道:“皇后就是皇后,向人下手都是来明的。”
“王妃此话何解?”
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顾绫萝慢悠悠地回头,就见坐在轮椅上,一脸惨白的端木宝华,被小厮轻巧地推进来。
“那拜帖上撒了铃葵花的花粉,吸入会令人长红斑。”顾绫萝瞥瞥那张被她扔在地上红色烫金邀请贴,又不屑地睨着那两盆香味浓郁的红映鹃:“什么狗屁红莺,寓意婚姻美满?这就是红映鹃,人长期嗅这花香会紧张易怒,还会心力衰竭而死。”
端木宝华闻言沾染病态的眉目,微蹙:“当真?”
“我像是开玩笑的么?”顾绫萝撇嘴,拿过桌子上的水壶,浇了那两盆红映鹃,吩咐道:“将邀请帖和这两盆玩意儿拿去烧了。”
话毕,守门的小厮利索地将东西清理出去,顾绫萝从怀中掏出今天才研究出来的粉末,撒向空中,顿时浓郁的香气都消失了,徒留清淡的,像是柠檬一般的清香。
“这是什么?”端木宝华随意问道。
“空气清新剂。”顾绫萝答,顺便大咧咧地坐到了椅子上,接过丫鬟端来的茶水,优哉游哉地喝起来:“看来皇后摆鸿门宴,想要给秦秀钰抢回面子。”
“你打算怎么做?”端木宝华可不认为顾绫萝会让皇后得逞。
顾绫萝笑得森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她好歹是一国之母?”端木宝华挑眉,眼底带着清浅的笑意,笑意里蕴藏着一抹不赞同顾绫萝胡来。
顾绫萝眉眼如丝:“你说,一国之母情不自禁,当众脱衣调戏众侍卫,皇上看后怒不可歇,一气之下将皇后打进冷宫这种戏码如何?”在唇角绽放的笑意,灿烂肆意又阴狠毒辣。
“听着很不错。”端木宝华含笑颌首:“但这样的戏码应该有更多的观众才是。”
“什么意思?”顾绫萝挑眉。
端木宝华道:“明日宫里会举行鲁汉国和天蜀国来宾、使者的欢送会,我们也是要参加的,到时候你尽可以将你这个计划实施起来。”
这些都是有分量的观众,能将好戏推上更高的潮浪,而且,有外国来宾使者在场亲眼目睹,皇上也不能低调处理,将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丑事压下去:“现下,本王与你一同进宫。”
好戏当然是越多观众越好,这点儿上顾绫萝没有异议,便命周管家挑个好看的花盆,随意挖两朵满府邸都是的曼珠沙华,当作回礼带进宫了。
本以为皇后只邀请了她,没想到她随着领路公公来到御花园时,御花园里已是一片和谐热闹,一片浓情欢笑。
“弟媳见过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顾绫萝在亭子前的青石板上停下,盈盈福身行礼。
“宝亲王妃无须多礼。”一身凤金绣华服的皇后,即使三十六七岁了,也保养得如同二十五六岁,举止端庄,大气贤淑,笑起来亲和力十足,说话的声音也柔柔的,听得人极舒服:“来人,快赐座。”闲王赌妃:
“谢皇后娘娘。”顾绫萝笑得淡漠,却是一丝一毫都抓着礼数。
“侄儿/侄媳见过宝亲王妃。”在顾绫萝来到之时,按照礼数便站起来的几位小辈,在顾绫萝坐下后,齐齐问礼。
“大家免礼。”顾绫萝眉眼弯弯,扫过隐忍着不甘不情不愿的端木靖和秦秀钰,以及……哪儿都有他,此时此刻安然处之,礼也问得自自然然的端木帆。
礼数行完落座后,皇贵妃率先说话了:“宝亲王和宝亲王妃大婚那天,本宫正巧不舒服,没有出席,今日得知姐姐邀请了宝亲王妃用膳,就来凑这个热闹了。”精致绝伦的小脸,因胭脂的描绘,更加美艳动人了,尤为眉眼间那一抹娇弱,一颦一笑,都看得人心痒。
原主对这皇贵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