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楚南拿出手机翻看记事本,郝民留给他的地址写着建设路第256号三单元802室。
曾楚南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当时用手机的记事本记下这地址,否则真无迹可寻了。
但是很快曾楚南发现情况不是他想的那么乐观,因为他驱车走完了贵宁的建设路全路段,最终寻到建设路256的时候,发现256号竟然是一家花店,郝民并没有住在这里。
难道是自己醉后记错了号数?曾楚南又看了相邻的255和257等相邻号数,分别是餐馆和健身中心等等,而且附近大都是一些商业地产,并没有居民区,所以所谓的三单元其实也不存在。
郝民留的地址是假的。
“郝民,你个王八蛋,我把你当兄弟,你为什么要骗我??”曾楚南坐在车里,狠狠地抓了一下自己头发。
一向自负的他以为自己绝顶聪明,却没想到自己却被好兄弟玩弄于股掌之间。
曾楚南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郝民就是派人追杀他的幕后真凶,否则他又何必要欺骗于他?
郝民是以前三个合伙人中最老实本份的一个,难道在利益的驱使下,真的能让一个老实的人变成魔鬼么?又或许他的心中本来就深藏着一个魔鬼,只是在利益的召唤下从心里跳了出来,把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魔鬼?
不管怎么说,他肯定还在贵宁,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问个清楚!曾楚南心想。
可是贵宁也是一个不小的城市,就算知道他在贵宁,但是这也是一个很大的范围,如何才能找到他?
如果按以前的经验,郝民不是一个很擅长于撒谎的人,他在曾楚南忽然问起地址的情况下,说出了建设路256号三单元802室,也许这一个假地址中也有一些真实的部份,比如说路是在建设路,但号数不是256号,也或许号数是256号,但其实不是建设路的256号,而是其他的路段。
能不能从这虚假的地址信息中找出一点线索,曾楚南没有把握,但是他必须要试一试。
首先找到了郝民办婚礼的酒楼,大堂经理很热情地接待了曾楚南,但是他也表示,只有一个郝民留下的电话号码,其他有关郝民的信息他们完全不知道,因为他们没有权利也没有必要过问客人的太多信息。
但是那个电话号码曾楚南已经打过很多次了,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酒楼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曾楚南地奈地走出了酒楼。
曾楚南站在酒楼门口,看着酒楼的大门,心里想为什么郝民会选择家酒楼办婚礼呢?因为这家酒楼的服务好?价格便宜?还是纯粹是一种随机性的选择?也或许是为了某种方便?
方便?曾楚南脑中又浮现一个想法,也许郝民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在这里办婚礼宴席会很方便,这种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没有。
曾楚南开始沿着附近寻找所有路段的256号,这种方法实在是愚蠢之极,但是曾楚南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机会。
有病乱投医,是下策,但是总比不投等死的好。
找到了淮海路256号的时候,曾楚南忽然觉得看到了一些希望。
因为这里就是一处居民区,而且离郝世办婚宴的酒楼并不远。
很快,曾楚南又找到了三单元802室,曾楚南激动地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你找谁?”
“我找郝民,请问这是郝民的家吗?”曾楚南问。
“不是!”男人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把门啪地关上,差点撞到了曾楚南的鼻子,这都尼玛神马素质?曾楚南心里暗骂了一句。
曾楚南又退回到三单元702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少妇,少妇相对客气一些,她说她不认识郝民这个人。
曾楚南又到继续往上,他要去902看看,来到902的门前,他再次看到了希望,因为那门上贴着一个大红的双喜,而郝民昨天刚刚完婚。
曾楚南敲门,但是却一直没有回应,任怎么敲,都没有人开门。
再喝得醉,再睡得沉,这么大声的敲门,也都听得见吧?曾楚南心想。
曾楚南一直不停敲门,惊动了对面的邻居,一个中年女人开门出来看究竟。
“阿姨,我是郝民的朋友,请问这是他家吗?”曾楚南问。
“是的,我和他们虽然也不是很熟,但我记得好像小伙子就叫郝民,姑娘好像姓吴,小两口昨天刚结婚,但今天早上好像一大早就走了,可能是去旅游度蜜月了吧?你可以打电话联系一下他。”中年女人说。
“谢谢阿姨,我会和他们联系的。”曾楚南不想引起邻居的怀疑,道谢后离开了。
郝民走了?为什么这么快就急着要走?难道真出门去度蜜月了?还是因为害怕自己找上门来?曾楚南坐在车上苦想。
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吗?如果他出门去十天半月或者更长时间,那这种守株待免的方式显然就不可行了,更要命的是,如果郝民这一走不再回来了,那就更加麻烦了,虽然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小,但是的确存在。
曾楚南在街边找到了一个摆摊开锁的。
“我锁匙忘在家里了,开锁要多少钱?”曾楚南问。
“那要看门的种类,有些难开一点的就贵,有些简单的就便宜,要看具体情况。”开琐的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青年。
“就是一般的防盗门,多少钱?”曾楚南问。
“一百块!”小胡子说。
“行,那你跟我去开吧。”曾楚南说。
“不行,你得提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