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往这边走了”王然离开庭院以后并没有准备逃出宅邸,而是跟着阿莫斯,至于他想干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把阿莫斯救出来?不可能,只靠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行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
血姬的宅邸特别大,况且阿莫斯去的正是宅邸的另外一面,一路上王然还得小心翼翼地观察有没有人,如果被逮到了那就不妙了啊。
“总之……到了那里再想办法吧”王然自言自语道。
不远处是个小小的别院,但里面竟是站着不少恶魔士兵,虽然没什么好警戒的但还是站得笔直。
“应该就在那里吧”王然悄悄探出头观察了一下,两个士兵守着大门,其余的士兵则是分散在院子的各个角落,就连窗边都站着警卫只是里面的窗帘是被拉上的,大概是在进行什么秘密会谈。
可恶,看来是完全没机会溜进去了啊,王然用力握紧了拳头。有什么办法呢?也许得制造一点混乱,没错,这是打断他们会谈最好的方法了。
就在王然开始暗中思索作战方案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你们好好守着,我先去撒泡尿!”
“是的!皮勒斯卫兵长!”
“妈的,这屋子是进不去了,只好去找其他地方方便了啊”皮勒斯苦恼地挠了挠头走出了院子四周看了一下。
“可能那间屋里有地方撒尿,在这种地方我可不敢随地小便啊!”
皮勒斯一摇一摆地打开了大门晃了进去。
“呦,真够大的,没想到血魔族那么财大气粗。真是的,也许该找个侍者问问路”
“先生,您想去哪里?”
“哦哦,你来得正是时候,那啥,厕所在哪里呢?”皮勒斯笑道,眼前正好路过一个人,这下可以赶紧去解决问题了。
那个人弯下了腰朝着一个方向伸出了手“厕所在那边先生”
“好的,谢谢了哈”皮勒斯喜滋滋地搓了搓手,把手搭在裤腰带上准备先松松开。只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竟是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长年的杀戮生涯使他条件反射般地纵身向旁一跃重新整理好了衣物回头瞪着那个侍者。
他的手里拿着一柄匕首,正怒视着皮勒斯。
“我终于找到你了啊死变态……”王然冷冷地看着皮勒斯。
“你是谁?死变态?我是皮勒斯,夜魔族卫兵长!”
“皮勒斯,是吗?”王然突然发力用匕首直捅向皮勒斯的胸膛“鹿哥,孙进,凯琳尔,弗洛赛夫人,伽儿,小南的仇!你觉得我会忘记?!我会忘记吗???”
“什么东西!?”皮勒斯只是轻轻一摆手便把王然手中的匕首打飞了,顺势一脚踢飞了王然,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想暗杀我?”
“你!皮勒斯!!我要你血债血偿!!!”王然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好在这屋内没人,屋子的隔音效果也不错,门外的士兵都没有听见。此时此刻的王然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什么战术安排,什么后果完全没考虑,只是看到皮勒斯已经就怒不可恕地想杀死他。
“真是的,又是一个来复仇的小鬼吗?”皮勒斯捏着拳头发出了吧嗒吧嗒的声响,笑着走到王然面前忽然低下了头,他那张疯狂变态的脸孔就这样离王然不过五厘米。
“小鬼,我杀过的人我已经数不清了哦。至于你说的那些家伙是谁我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能不能跟我说一下?”皮勒斯露出了一脸病态的笑容继续道。
“是斩首?还是腰斩?放血?挖出心脏?大切八块?搅成肉酱?还是下油锅?嘛嘛,都说了呢,我杀的人已经太多了,而且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哦”
一瞬间,无数可怕的记忆全部涌进了王然的脑海,被他刺入了后心。就在自己的面前,一直以来都是强大代名词的孙进和凯琳尔一起被他刺穿,伽儿,小南,弗洛赛夫人被石头人追赶,恍惚中他看到无数食人魔鱼聚集到一起啃食着落水的弗洛赛,小南和伽儿相拥着跳河自尽。
“去死吧!!!!!”王然疯狂地拔出了另一把匕首,可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被皮勒斯抓住了手腕,稍一用力王然吃疼,匕首便掉落到了地上。
“小孩子就别玩刀了,呵呵,已经三天没杀人了手痒痒,你倒是送上门来找死,说吧,你想怎么死?”说话间皮勒斯一把抓住了王然的领子,同时牢牢锁住了王然的双手往屋外走去。
“皮勒斯卫兵长!您回来啦,额,这个人是……”
“猎物”皮勒斯笑着回应着附近的士兵“这里到底不是我的地盘在这里面杀人不太好,我打算把他带到外面去宰了。”
士兵好像也知道皮勒斯的变态嗜好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一路上王然尝试着反抗但无奈皮勒斯的手像铁钳一般牢固动弹不得,欣慰的是他总算慢慢冷静了下来,那股疯狂的热血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怎么办?跟上次用同样的一招吗?那也许是唯一保命的方法了吧,可是……
王然咬了咬舌头,好疼……可是这样就变成向他乞求饶命!我要报仇!报仇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后还是这样压倒性的实力差距,这么长时间里我到底在干什么?!
“皮勒斯卫兵长!”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宅邸的大铁门前,看守的士兵没有过问便打开了铁门。
“我说,你们这种家伙明明很弱但为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