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在家等你。”是一个好的开始吗?顾倾儿在心里已经开始沸腾了。
“那我送你回去,然后回公司。”南宫祭的语气带着几分温柔,似乎是即将外出的体贴丈夫。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顾倾儿浅浅的笑。
“也好。”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似乎已经到了,“你在家等我,我忙完会立刻赶回去。”
这是失忆以来南宫祭第一次这样跟她说话,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吧。
顾倾儿站在路边看着南宫祭的车子渐行渐远,现在她该要做什么呢,竟然有点紧张,晚上就要见到他了,要怎么跟他解释他们的过去呢。
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看见旁边几只小野猫正在觅食。
“瞄!”猫咪的尖利的叫声把顾倾儿吓了一跳。
猫“嗖”的一声跳了起来,顾倾儿低头的瞬间,猫爪急速略过顾倾儿的颈间,几道抓痕便留在了颈间。
火辣辣的疼,顾倾儿皱眉,蹲下身子看着被自己惊吓到的小猫们,“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到你们,我去给你们买吃的,你们在这我等我。”
小猫们似乎听得懂顾倾儿的话,竟然发出|“喵喵”的声音。
顾倾儿起身,摸了摸衣兜,扣掉打车的费用,似乎还可以买点零食。
进了便利店,选了几个面包,然后走出来,捏成细碎的面包渣,喂给小猫们。
刚开始小猫们还有点抵触,可是很快的便熟悉了,“你们别太笨了,给你们吃的就跟陌生人好,这样容易被拐骗的。”
小猫们哪里管这些,依旧抢着吃顾倾儿的手里的食物。
三个面包喂了足足一个小时,顾倾儿没有带手机,也没有手表,所以全然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
等她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两个小时了。
南宫海域的门口,沉寂的让顾倾儿有些害怕,出了什么事吗?
刚刚走进别墅大厅,便听到冷冽的男音,“去了哪里?”
“额…我只是随便走走,忘了时间,对不起。”看着南宫祭琥珀色的眸子,说不怕是假的。
“是吗?随便走走,走了两个小时?”南宫祭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
“那你认为我去了哪里?去找了苏小木还是沈漠北?”顾倾儿冷笑,他果然还是不肯相信她。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要等我调查。”南宫祭从楼梯口走下来,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慵懒而闲适。
“随便。”这样是不是没有谈下去的价值,原来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南宫祭从来就没有想要跟她从心开始过,那些说等待她告诉他关于他们过去的故事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谎言而已,或者甚至连谎言都不是,而自己竟然还傻傻的兴奋了那么久。
“你的脖子是怎么弄的?”眸光锐利的扫过顾倾儿的颈间,红色的抓痕看上去是那么的暧昧,像极了某种情况下才会有的激烈行为。
起身,靠近顾倾儿的颈间,红色的血丝已经凝固,“谁碰过你?”
声音带着冰渣的气息。
“什么?”顾倾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是几道抓痕,他都可以想象成是她背叛他的结果。
“你听得很清楚不是吗?这里是怎么弄的,是苏小木?”南宫祭微眯起眼来,眼线呈现一抹危险的弧度。
“你觉得是就是吧,反正我解释你也不会信的。”顾倾儿已经放弃了解释的机会。
“既然这样,那我就要好好检查一下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在法律上你还是我的妻子,既然是合法夫妻,我就有权利享受丈夫的权利不是吗?”南宫祭伸手捏住了顾倾儿的下颚,眯着眼睛轻笑一声。
顾倾儿看着南宫祭的琥珀色冰眸,平静且认真,“我在你这里是人尽可夫的床伴还是为了钱而用尽手段嫁给你的妻子,或者只是个过路的陌生人?”
南宫祭并没有想到顾倾儿会这样问,现在轮到他愣住了,她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南宫祭很想理直气壮的告诉顾倾儿,她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一个床伴都不够格,可是这样的话在看见顾倾儿黑色眸子的时候,竟然说不出口,如鲠在喉。
“既然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南宫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是个一文不值的妓女。”顾倾儿的水眸里染上了白色的雾气,此刻她很想他说:其实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只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给我点时间。
可是她等来的只是冷冰冰的沉默。
让人窒息的沉默。
“祭少,晚上的画展,您要出席,是不是可以出发了。”本来下午的工作完结之后,南宫祭还有一个画展需要出席的,可是因为答应了顾倾儿好好谈谈,所以才开车回来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家里,顾倾儿并不在,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看见顾倾儿从外面走回来,而脖子上还带了不该有的抓痕。
“嗯,可以出发了。”南宫祭对着南宫南,点了点头,又看向顾倾儿,“对外界而言,你还是我南宫祭的女人,换套衣服陪我去画展。”
没有问顾倾儿是否愿意,便强行把她丢进了衣帽间。
自己则是在另一个衣帽间里换好衣服,银灰色的西装彰显着这个男人的冰冷与莫大的气场,头上的纱布拆掉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不会看见咖啡色的头发下有一个小小的弹孔的。
南宫祭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顾倾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