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林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最后还是从车里取来了一些杂志,然后走进别墅把院子里的那些散落的花瓣还有折掉的郁金香一朵朵的拾起来,夹进书里,天宇注意到了浩林。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笑笑,这个笑容发自内心,即使是情敌,他也佩服浩林的胸怀大度。如果不是情敌,他想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南宫祭站在那里,没有动。脑海里是刚才顾倾儿临走时的眼神,他明白他和顾倾儿真的彻底结束了,就算是再多的感情也彻底结束了,他刚才从她的眼神里分明看见了寒心还有一刀两断。
天空开始下雨,雨点不大,可是却是那么的密集。家仆拿出来雨伞遮在南宫祭的头顶。
“不用打伞,你回去吧。”南宫祭说道,声音难过之极,家仆不敢说话,只能听从吩咐,回了祭墅。南宫祭坐在花圃旁边,感受着来自大理石的凉度和雨点的冰冷感。
“祭,下大了,回去吧。”天宇手里捧着满满的花瓣。
“你们先进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南宫祭说道,头放到双膝之间,双手插进头发。几乎是疯狂的撕扯,眼泪顺着眼眶慢慢流出来,那种感觉是他体会到的第一次绝望,她跟他也是一样的感觉吧。
没有人敢去打扰他,所有的人都在大厅里站着,却没有人敢上前,也不想上前,他现在需要安静,彻底的安静。每个人都明白的。
雨越下越大,南宫祭还没有走的意思,雨滴落进他的衣领里,冰冷的质感让他开始一点点的冷掉。从身到心。
……
顾倾儿没有哭,手心里握着一片郁金香的花瓣,纯黑的颜色,顾倾儿的一个人走在马路上,任由豆大的雨点落到自己的肩膀上,慢慢的渗透进衣服里,那种冰冷湿粘的感觉让自己都觉得厌恶,自己毁掉了南宫祭的郁金香花圃,身后没有人跟着,抬起头豆大的雨点便落进眼睛里,有点涩,有点疼。一个人游荡在街道上,感受着冰冷的空气,腿上的烫伤和着雨点疼的让顾倾儿皱着眉头,她多希望有一个人在她的头顶撑起一把伞,然后微笑着把她拥进怀里,告诉她:“别怕,有我守护你。”
可是那些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站在那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周围的人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人,就连那个一直被自己当做守护神的男子天宇都没有影子,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真的该独立了,要一个人好好的爱自己。因为到任何时候都只有自己而已,就算是影子也不可以信赖。没有地方可以去,一个人拖拉着凉鞋,走在雨水里,雨很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多到没过她的脚踝,雨水有些冰冷。几乎冰透她的脚心。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把最近的记忆在脑海里绞碎,南宫祭,天宇,南宫家的一切都从这一刻要划清界限,这一刻开始什么都没有,一个人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顺着马路一条街又一条街的走着,想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天色渐晚,却没有发现一个地方可以容得下自己,那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今天因为大雨竟然歇业了,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很多人在等车,看着她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那里,好心的服务人员给她递上开水,顾倾儿结果水杯的那一刻觉得心里开始暖起来,在外面淋了太久的雨,就算是开水也没有办法瞬间温暖自己的身体。
夜晚来临的时候,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已经只剩下顾倾儿一个人了。
“小姐,我们要关门了,您是明早的火车吗?”工作人员好心的提醒道。
“我坐一下就走了。”顾倾儿苍白的笑笑。工作人员只得走开了。
南宫家里,早已炸开了锅,“祭,还是没有找到顾倾儿。怎么办。”天宇对于顾倾儿之前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的,如果再让她受一次伤害,估计南宫祭会疯掉,会折磨自己到死吧、
“给我多派点人出去找。”南宫祭的声音沙哑。
“顾倾儿已经失忆了,身上没有钱,腿上还有烫伤,我担心她是不是晕倒了被送到哪个医院了。”天宇的心都被揪紧了。
“南宫东,你去给我调出所有大小医院的记录,看看有没有顾倾儿这个人,她身上没有身份证,所以你得挨个医院调查监控录像之类的。沈漠北,这几天你和顾倾儿一直在一起,你想一想她还有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南宫祭快要急疯了,脑袋已经开始充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没有消息,南宫祭看看墙上的时钟,午夜十二点了,天宇始终没有传递回来消息,心里开始着急,那个麻烦鬼这么晚了不会还在外面游荡吧,还是真的出了事情?终于坐不住了,换好衣服,开着车子出去了,街道上很安静,偶尔可以看见几辆私家车和人影,这么晚了,这个笨蛋能去哪?酒吧?她没钱。肯德基?关门。公园?下着大雨。算了,那个笨蛋就算是大雨估计也会去公园吧,抓鱼出来一条条的喂饱的单细胞动物能聪明到哪去。南宫祭把车子停在公园得到门口,一个又一个的长椅找过去,始终没有看见人影,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雨越来越大。已经凌晨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顾倾儿,拿起电话打给天宇,“沈漠北,找到了吗?”
“还没,”沈漠北的嗓音里是满满的焦急和疲惫。
“找到的话告诉我一声。”南宫祭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南宫祭找遍了顾倾儿可以待的每一个地方,可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