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祭!是你!是你们南宫家害死了姐姐,如果不是你哥哥要跟我姐姐结婚,我姐姐她怎么会死,我的瑾风也不会跟着姐姐枉死在路上!你这个杀人凶手,把姐姐还我,把瑾风还给我!”原本安静的顾倾儿看见南宫祭靠近自己的时候却突然像是发狂的豹子冲了过去,踮起脚抓紧南宫祭的衣领,愤怒而疯狂的嘶吼。因为愤怒而猩红的眼此刻正迸发出火山般的岩浆。
南宫东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没有人可以这样跟南宫祭说话,当然除了南宫祭唯一的朋友沈漠北以外,就连他都不敢这样忤逆南宫祭,更何况这个陌生的女人竟然不怕死的扯住了南宫祭的衣领,要知道,南宫祭的洁癖可是出了名的。他碰外面的东西时都会带着手套,而现在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而且是他一向最讨厌的肮脏的女人,且这个肮脏的女人还近了他的身。
这个不要命的顾倾儿,似乎离死期越来越近了,南宫东在心里替她捏了把汗。
南宫祭看着顾倾儿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猖狂而冰冷的笑:“你叫顾倾儿?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从进入南宫家开始就再也没有生气的权利了,因为你还不配!以后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的脾气,如果再让我看见你立起来的刺,我会连皮带肉一根一根的通通拔掉。”南宫祭一把打掉顾倾儿的手,从裤袋里掏出一条洁白的真丝手绢,上面是他母亲亲手绣的粉色牡丹花,慵懒而休闲的擦了擦脏掉的手。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这样做!”看着南宫祭慵懒的模样,她气得都快炸掉了,他凭什么可以这样悠闲,难道他不知道姐姐和瑾风是因为他们南宫家的逼婚才死掉的吗?还是说在他的眼里两条人命不算什么。
“就凭是你和你姐姐让我家破人亡的杀人凶手!不过你姐姐命好,死掉了。那么你和她欠下的债就由你一个人来还。”琥珀色的双眸染上一抹狠戾。
“所以你救我上来就是为了让我还债的?”顾倾儿似乎看见了南宫祭身后长出一对大大的黑色羽翼,那是魔鬼才有的翅膀。
南宫祭的手捏上顾倾儿的下巴,带着几分力道,狠狠的摩挲,嘴角上扬,明明是笑着,却透着三九寒天的冰冷,“错,我救你上来是跟你玩一个游戏,一个生不如死的游戏。”
顾倾儿对上南宫祭琥珀色冰冷的双眸,忽然笑了,笑的妖娆:“南宫祭,你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可怜虫。”
“我可怜?”南宫祭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得顾倾儿握紧了双拳。
“是啊,你真是可怜,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就是仇人死了,找不到复仇的对象,只能抓了她得亲人出气。”带着一抹胜利的微笑,看着南宫祭已经被气到通红的双眼。
“想激怒我?顾倾儿,你还太嫩了点。”南宫祭忽然松开手,让原本禁锢在他手里的顾倾儿因为突然失去平衡,而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
“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我会以为你是舍不得杀我。”这种自杀式的激怒方式对于南宫祭是没有用的,可是顾倾儿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还没有玩够,让我想想游戏该怎样玩才会比较过瘾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让你姐姐看看她得妹妹在她死了以后跟仇人是怎样fēng_liú快活的,你说你姐姐要是知道了,她会不会从棺材里蹦出来。”玩味的语气,慵懒的表情,带着嘲讽的双眼,好死不死的盯着顾倾儿越来越苍白的脸,似乎对她现在的反应很满意。
“南宫祭,你的计划太完美了,可惜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计划里没有了女主角,这场戏还演的下去吗?”顾倾儿突然一个转身抓住桌子上的水果刀在自己的左手腕狠狠的划了一刀,妖冶鲜红的血瞬间挣脱了细嫩苍白的皮肤,缓缓的流了下来,滴在白色柔软的鄂尔多斯羊毛地毯上,一滴一滴,在昂贵的鄂尔多斯羊毛地毯上展开一朵、两朵、越来越多的红色蔷薇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胜利、妖冶的嘲笑着南宫祭。
因为疼痛而不得不咬住唇瓣的顾倾儿,似乎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恶心,所以她闭上了眼睛,带着恶毒的诅咒,“南宫祭,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琥珀色的双眸的主人在听到顾倾儿的诅咒时有一瞬的呆愣,只是短暂的几秒钟而已,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忽略不计,瞬间便恢复正常。
“我说过,从你进入南宫家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要收敛好你的情绪,我还要告诉你,就连死亡这种把戏都不可以在我面前上演。”冰冷的魔音极具穿透力的震痛了顾倾儿的耳膜,可是她却再懒得反驳他什么,斗不过,那么就这样死去吧,带着对姐姐和瑾风的愧疚,安然死去。
“南宫东,把她的血给我止住,让南宫西过来负责看着她,另外,把这个地毯给我换了。脏。”他得话冷的让人胆寒,他真的是个人吗?还是说只是披着人皮的魔鬼而已。
在南宫祭将要转身的那一刻,顾倾儿终于用完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摇晃着倒了下去。
血,一滴一滴,从她得手腕处流下来,温热、粘稠。
南宫祭似是自然反应般接住了她的身体,她好轻,轻的让他觉的似乎没有任何的重量一般,她的身体很冰,好像比他的身体还要冷上几分。
顾倾儿的血在南宫祭白色衬衫上展开一朵朵妖冶的蔷薇花。
南宫东和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