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为了赶行程,娄氏宗族的车队不禁开始加快了脚步,寒涛也是很自觉的回到马车上在颠簸中继续梳理体内伤势,跟随车队向着乾城行进。-..-
再次从入定中醒来,寒涛透过车厢上的窗户向外望去,不知觉间,竟然已经入夜了,皎洁月光透过层层林木枝叶遮挡,洒向大地,倒也别具一番趣味。
寒涛倚在窗子上,看着那隐隐约约的一抹月‘色’,从手中戒中‘摸’出一瓶佳酿,和着淡淡月华,向着喉中罐去。
林间的这条道路并不狭窄,很是宽敞,地面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青石板,看情况乾城中的各大商会却是没少给这条商路投资。
葱郁林间,除了马车外从娄氏商队众多骑卫们传来悉悉索索低声聊天外,不远处还时不时能够听见一两声夜莺的鸣叫,一时间倒也不让人觉得荒凉。
在行至一处依托于悬崖的宽敞地带,冰冷御姐终是决定体谅民情,而选择在此处就地扎营调整明天再走。
伴随着阵阵欢呼声,一个个虎背熊腰的骑卫们哈哈笑着,翻身下了玄狼战兽,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没多久便是见到这处干燥且通畅的空地上一座座一人多高的账簿被支起,数堆窜着热烈火苗的火堆亦是被燃了起来。
除了在斗界外出历练有过这般野外‘露’营的经历外,说起来寒涛却还是第一次与这么多人一同在野外驻扎生营,内心却是感觉好玩无比,跟着娄肃还有娄山二人后边,东跑跑西看看,倒也帮了不少忙。
此时,忙乎了半天的寒大少站在自己最完美也是今晚自己栖身之所的一个看起来有些歪的小帐篷前,满意的合不拢嘴,抹了把额前的汗,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喂,寒兄弟,别再那里傻笑了,过来和哥哥们喝酒啊!”
正待寒涛心满意足欣赏劳动果实时,一道豪迈的声音却是从不远处传来,回头,寒涛就看见娄肃娄山还有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带着笑意坐在一处火堆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这就来了。”
寒涛轻轻一笑,拍拍手,对着自己亲手搭建的帐篷说了声完美,旋即纵身一跃,便是跳到了人群中间,与娄肃娄山他们围坐在一起,哈哈笑着,畅聊起来。
一时间,火光伴着鼎沸的人声,让得原本幽静清冷的林间倒是平添了一丝生机勃勃的喜悦。
“怎么样,我就说寒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吧,这才一会儿,都是三大碗酒下肚了,脸不红气不喘,你们服不服!”
娄山搂着寒涛的肩膀向着周围的弟兄们哈哈笑着,喷吐间带出一股浓浓的酒气,显然他喝的也不算少。
“老山,咱们这个小兄弟确实让我们服咯!”
一众骑卫们应声附和着,显然对于寒涛所表现出的这般海量非常认可。
这些跟随于娄氏一族的骑卫,多是出自乾城娄氏一族各大分支,自小便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如此这般这些人却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一点世家‘门’阀子弟的气息都无沾染。
这也正是如今寒涛所喜欢的。
“多谢各位大哥抬爱了,兄弟我哪里有大哥们那么能喝,这般说不是折煞与兄弟嘛,这一杯我敬诸位大哥!”
说罢,寒涛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瓷碗,将其中酒水一仰而尽,抹了抹嘴,‘露’出一个微微上翘的弧度,然后感受着一股灼烧火辣的感觉在顺着喉咙不停刺‘激’嗓子眼,最后又是滑入腹中,不禁浑身舒畅,大喝一声舒畅。
莫笑农家腊酒浑,这句话说的诚然不错,酒虽什么名酒贵酒,不过是娄氏骑卫们平日里所带用来夜间暖身子以寻常五谷酿制而出的寻常浊酒,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哈哈,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今个儿,咱们不醉不归!”
几大碗下肚,寒大少却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纨绔本‘性’开始有了出头迹象,一把将娄山手中的酒坛抢了过来,然后就见得古月寒涛竟是豪放不羁的拍开封泥,仰头便灌,引得周围以彪悍而著称的娄氏骑卫们纷纷侧目。
“雷哥,你看这个被小姐捡回来的小子,正在那不停卖‘弄’,指不定是想吸引谁注意呢。”
在离寒涛这边儿不远处,却是坐着三四人,各个身上皆是银甲罩身,与娄山他们身上那寒铁战衣相比,却是明显高出一级,这几人皆是如今娄氏一族之中势力较大的几个旁支子弟。
虽出自旁系,却因为其爷叔辈在娄氏担任要职,这些人各个自命不凡,对像是娄山,娄肃这般寻常旁支族人,平日里多看不起,两拨人虽同在车队之中任职,但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而这些人正是以那先前对寒涛出口不逊侮辱的娄雷为首。
“跳梁小丑而已,管他作甚?”娄雷瞥了眼这会儿正喝高兴的寒涛冷冷一笑,“等到了乾城中,有的是方法收拾他,来,咱们喝酒!”
而娄雷却是不知,在他说出这番话时,正举杯畅饮的寒涛耳朵却是动了动,虽然因为伤势,如今寒涛所表‘露’在外的修为非常孱弱,可界帝境界却在不会消失,这番话语自然逃不了他的耳朵。
不去理会娄雷的挑衅,寒涛依旧哈哈笑着,随手将酒坛朝着一旁一名骑卫一丢,拿起放置在身旁小刀自架在火堆上割下一块烤的金黄酥脆的羊‘肉’丢入嘴中大口咀嚼起来。
就在这时候,却是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随着这脚步声的出现,却是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