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满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常基调基本已经奠定,设计部秦寿对面的一张椅子都还焐热就又凉了,还不知道得凉多久。
倒是设计部里边。
走了几个人,又进来了几个人。
秦寿又有新的助理了,秦寿一见助理就害羞脸红,平时横扫方圆几里的大嗓门也没有了,成天里春风十里满面桃花,变得开始极其注重自己的邋遢形象。
“对了你说,你用哪个牌子的香水来着的在哪买的?”
“肮有表,皮款的好还是金属款的好?对我得先买个表买个表……”
“阿辰阿辰!这个领带怎么系的我又忘了……”
大上班的时间里,总裁办公室里近期突然被某个设计部的老大频频光顾,该老大形象大改画风一变,突然之间人模人样,同样闪瞎了总裁楼层的一众人。
简律辰第数不清地次地从一堆文件里抬头,看着秦寿这张经由他自己肆意糟蹋,已经好多年未见的脸:
“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点烦?”
……
他能理解秦寿最近躁动的春心,但也终于开始感到忍无可忍。
“鱼小满你又不给我找回来,我只能问你啊,”秦寿腆着一张脸,搓着手,弯着腰搭在他的办公桌上:“我真的是又忘了,真的!”
“你再上来我扣你助理工资可以吗?”简律辰十分认真地问,一手去抽电话线。“叫什么,游思思是不是?”
“不可以!她是我未来的媳妇儿!”
秦寿连连摇头,一把按下他的手,异常激动。“我确定她一定是我未来的媳妇儿!你可得帮我。”
“你未来媳妇有权利知道你的本来面目。”
“不不不、在她成为我媳妇儿之前……我我我、还好紧张!”秦寿语无伦次,双目沉醉。“怎么办我觉得我恋爱了啊阿辰。”
“去表白,不接受我开除她。”简律辰微笑说。很简单的事情,秦寿为什么就是不能让他耳根子安静一下。
“不敢表……”
所以根本就是单恋。
简律辰无可奈何地放下笔,手越过桌子拉过他的领带,川字型号的眉头述说着他的不情不愿:
“……最后一次。”
秦寿连连点头,很自觉地隔着桌子凑过去,简律辰于是拉着他的领结给他无比有爱地系领带。
“哎等等等等!你不要帮我系了,你教我吧!”
秦寿突然说,“你再好好教我系一次,我后边自己系,不能再用简易版的粘贴领带钩了……那样会显得我没有气质!”
……当秦寿有一天下定决心,要变成简律辰这样从里到外有品质格调的男人的时候,足以证明,秦寿的爱情真的来了。
躁动不堪。
简律辰百般痛苦,这就是鱼小满为什么老是有冲动喊秦寿“儿子”的原因了么?他此刻觉得他像他爹。
“你不觉得关于造型方面,你问泉越才是正常的吗?”
秦寿总不能把他的讲究当专业,并且以此为蓝本来,来重塑他自己吧?
“开玩笑!让他和大蚌知道我有情况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秦寿大声叫嚷,“妈蛋你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曾经怎么对我的吗?”
这么一说,简律辰模糊地记起来,某年某月某日他们醉酒的时候,秦寿讲述过他初恋的血泪史。
简律辰感到头痛,好担心自己和鱼小满现在会被那两个给活生生地拆散。
事实上……他和鱼小满那天晚上就被散了……
他用力揉着额头,抽出一支笔一张纸拍在桌上:“最后一次!你把你所有不懂的基本常识都问出来,一次性记好。”
秦寿怎么着也算个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了,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该了解的配备和常识……这货一片纯真的空白。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解开,系一次我看看……”
秦寿腆着脸讨好笑地着,把纸笔拿到边的沙发上,“定制西领带合脚的皮鞋适当的香水一本代表性的精神书籍……我回头慢慢研究。”
简律辰已经白眼都不想丢给他了……于是办公室里两个男人开始眉来眼去地对着松领口。
“这样穿过来?不、不对,这样?”
“另外一根,不对……这样!”简律辰不胜其烦,对秦寿的接收能力非常怀疑,忍不住伸手就去给他掰正。
彼时,办公室门被推开,门外传来一声雌雄难辨的高音尖叫:
“卧槽大蚌,你看他俩在办公室干嘛!——”
简律辰和秦寿施施然僵住。
侧头就看见魁梧的大蚌和泉越,一个吃惊地瞪大眼,一个两手讶然捂着嘴巴,故意一脸惊恐的样子。
这一声喊不打紧,办公室外所有的目光浑然都聚集进来,入目就见他们总裁,一手粗鲁拉住沙发上秦大主任的领带,一手貌似正解着自己领口。
天呐!老板!秦老大!
他们睡过+司旅游的时候他们就一块儿睡过!……
……
此刻简律辰只想问一句,是谁把这两个神经病放进来的?他甚至无比悲哀地想,他以后无法洗白的形象上,又要添上一条“男**通吃”了。
“前台放我们进来的啊,”泉越笑眯眯地说,捋着他耳边花式的长发,“警卫不认识我们,但是前台是个**的,只要哈日哈韩的,能不认识我么?”
办公室门一关,秦寿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
“卧槽我我老婆我老婆我未来的老婆!啊啊啊……”
他对gs流言蜚语的八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