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枯叶嘿嘿一笑,淡然地望着它们,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拂尘,恶狗们狂奔到眼前,都跃了起来,张口便要咬下。风枯叶悠然地一挥拂尘,喊了声:“去!”那几条恶狗本来眼睛瞪红,狰狞恐怖,谁知就在这一跃之间,被拂尘一扫,立时都落到地上,眼神惊恐地望着风枯叶,有的甚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却在微微发抖。
王耀灵和卢碧吟见了,都惊得目瞪口呆,再看那风枯叶,收回拂尘,昂着头望着几条恶狗,哼哼几声,转过身来,问道:“怎样,这一场你是输的口服心服了吧?”能以拂尘一挥,便即震倒几条凶残的恶犬,这等武功,莫说王耀灵,便是张承沅也鞭长莫及,普天之下能做到的寥寥无几。王耀灵这才知道遇到了绝世高人,不敢多说什么,口中道:“前辈武功高强,内功深厚,在下,在下甘拜下风。”
风枯叶得意地点点头,叫了声:“小伙计,你快点把你的狗都拉走吧。”从岩石后面走出一人,鼠头鼠脑,嘴上撇着两缕鼠须,眼睛眯成一道缝,轻轻地瞟望着四周,尖着嗓子说道:“好,好,哈哈,风老前辈武功如此之高,难怪那张承沅会被您老人家打得跪地求饶。”
王耀灵听了这话,气又涌上头来,骂道:“你,你把你的臭嘴闭上!”那人嘿嘿笑道:“我闭嘴,你怎么不敢让风老前辈闭嘴呀,哈哈哈,终南派的人竟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哈哈哈,教训得好,教训得好。”王耀灵心中憋火,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骂出来。那人做个鬼脸,吹了声口哨,那几条狗才战战兢兢地起来,灰溜溜地跟着那人走了。
卢碧吟冲着那人的背影啐道:“呸,不知耻的东西,有本事也上来讨教讨教。”王耀灵叹了口气,轻声道:“碧吟,咱们现在受制于人,火气只能忍一忍了。”卢碧吟吐吐舌头,便不说话了。、
风枯叶见那人走远了,这才又转过头来,问道:“王耀灵,你说说,咱们这第三场,要比试些什么?”王耀灵颓然道:“比试什么,在下也绝非老前辈的对手。”风枯叶摇摇头说道:“不不,我也不是什么都能赢得了你的。比如说丢人,我可没你丢人丢的那么厉害,哈哈哈哈。”
王耀灵忍着火气,一言不发。卢碧吟嗔道:“老家伙,你赢了就赢了,干嘛还要落井下石地侮辱别人。”风枯叶道:“小丫头不会说话,该打该打,我这只不过是说出些实话而已,哪里是侮辱你们了。”卢碧吟还要再说,王耀灵拉了拉她,摇摇头。卢碧吟会意,便不再说。王耀灵走了上去,接着说道:“老前辈,这第三场比试,还是由老前辈来定吧,在下莫敢不从。”
风枯叶瞧了瞧天色,已快到夕阳,也不多说,便道:“好,那我就来看看你的内力如何?”说完就盘腿在地,背后靠着一个岩石。王耀灵瞧着他,问道:“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风枯叶道:“你也坐过来,咱们双掌对交,看看谁的内力能持续得更久些。”王耀灵哦了一声,走了过去,卢碧吟却道:“老家伙,你又占耀灵哥的便宜。你身后靠着个大石头,自然有了倚靠,比试起来比耀灵哥舒服得多。”
风枯叶叹了口气道:“你这小媳妇儿真是蛮横,我这是为你丈夫好呀,一会儿比试起来,他肯定要先收掌,我必也要撤回掌力,免得误伤与他,可硬撤回掌力,内力无处可散,我只能再反震回去,可你丈夫哪里受得了我的反震力量,到时候你年纪轻轻就当个小寡妇,这可不大好吧。”言外之意,似乎王耀灵这场比试必然输定了。
卢碧吟一听他口气甚大,说道:“你也别得意,你怎么就知道耀灵哥就要先撤掌?”风枯叶道:“如果不信,你看看便知。”等王耀灵坐了下来,双掌对出,和王耀灵的手掌贴合在一起。
风枯叶正眼也不瞧王耀灵,说道:“王耀灵,你先运功吧,算我让着你的。”王耀灵知他内功深厚,若能抢得先机兴许还好一些,也不道谢,运起血冲诀内功,全部的内力都注入两掌之中,登时两掌冒起白气,一股热气从掌底冲了过去。
风枯叶本来一脸笑容,突然感受到掌心如烙铁敷在手上,嘴里哼哼怪叫道:“啊呀,烫死我了,小子,你竟敢使阴招。”话还未落,便觉得王耀灵体内冲出的内力越来越热,自己竟然渐渐朝着岩石后靠去,若没岩石挡着,势必早已推落下去。
卢碧吟见状,哈哈笑道:“老家伙,我就说你说大话吧,看看,刚一交手你就被打成这样。”风枯叶虽然烫的疼痛,但是听了卢碧吟的话,竟然高昂着头,装作不理不睬的样子。王耀灵见他不运功相抵,还道他在蓄力,不敢松劲,内力又砰砰地涌了过去。
风枯叶呼呼的喘着大气,脸上的汗已流了下来,心中暗忖:想不到这个小娃娃一出招内力如此深厚,早知我就不该让着他。心里一横,当即丹田运功,谁知王耀灵的血冲诀内力太过猛烈,竟压得他无法运功。风枯叶这才有些着急,而双掌这时已被烫的起了几个火泡,疼痛不已。
卢碧吟在一旁,心里暗暗叫道:加油耀灵哥,再过一阵这老家伙就撑不住了。哼,刚才那两场比试分明就是投机取巧,这老家伙什么真本事也没有。
话音未落,突然风枯叶坐正了身子,双掌平推,将王耀灵向后挪动了一尺来长。卢碧吟一惊,看着风枯叶,想道:难道这老家伙又使什么诡计不成?还未想完,见风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