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说道:“恕难从命啊。”
“为啥?”
“你听我说,主人,不管我叫不叫,你都是我的主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啊。再说了,叫不叫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嘴巴长在我身上,主人也奈何不了我啊。那算动手动脚吗?这是我和主人亲密的表现。”
说完,挽着强子的胳膊就走。刚走出去没两步,一个痛苦的声音响起:“咳咳咳,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吃东西也不带伤我。”
强子一回头,站在眼前的是一个满脸焦黑的彪形大汉。强子吓了一跳:“敢问这位兄台是谁?声音听起来好像我的一个朋友。”
彪形大汉抡起拳头就打强子,他的拳头还没到,人就先躺下了。冰儿用手弹了弹身上的泥土说道:“真是自不量力。敢对我主人无礼。”
彪形大汉显得受了很重的伤,挣扎着起身,说道:“我要了你的命。”话还没有说完,又挨了冰儿重重一脚。这回被踹倒后,彪形大汉不起来了。身子不动,但是嘴是长的很大,因为他在骂人:“强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认识了美女,就忘了朋友。”
冰儿一个嘴巴子就打了上去:“叫强哥……”冰儿还要打,但是被强子给拉住了手:“等等,这人的声音好熟悉啊。啊,海浪族长,不会吧,真的是你啊。”
海浪族长躺在地上索性不起来了,也不开口答话。强子凑近仔细观瞧:“不会吧,亲爱的海浪族长,我们的族长最引以为豪的淡蓝色透明的皮肤呢,这回怎么变成了烧焦的木炭啊。黑,真黑,不是一般的黑。”
海浪族长从地上一跃而起,想要起手打强子。这胳膊刚抬起来,就听见冰儿哼的一声,海浪族长的胳膊立马又放了下来,冲着冰儿歉意地一笑:“天也很黑,夜也很黑,话说我也饿了,咱么走吧。”
冰儿多日不见强子,这回挽着强子的胳膊,心里一阵阵暖流,心里想道,这回玩住了主人的胳膊,致死也不会放开了。强子说道:“你不跟你的白姐姐打声招呼,说声再见吗?”
冰儿说道:“如果她要是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她还是白姐姐吗?”
海浪族长插了一句说道:“小姑娘说的很对,这婆娘脾气怪的很啊。”
冰儿猛回头:“还没有离开白姐姐的地盘,你就敢这样说他,早晚把你抓去做了白姐姐的胭脂粉儿。”
海浪族长被吓了一跳:“我这回把皮肤都晒黑了,做不成胭脂粉儿了。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吃酸辣粉的啊。可是这他妈的不是吉隆坡,而是什么幽境,所有的东西都难以下咽。”
这句话说到了强子的心眼里,幽境这地方虽然景色优美,这里的人都喜欢炼丹制药,修习吐纳之术,对吃的东西根本不讲究。所以美味佳肴在这里很难找到。冰儿说道:“主人,你不是最喜欢钓鱼吗?我闻到了河水的味道,咱么今晚何不来个夜钓。赏赏美景,烤烤鲜鱼,岂不快哉。”
“好,非常好,我就喜欢吃鱼。”海浪族长大声吆喝道。
“就我和主人两个人,没说要到你去。黑不溜秋的倒霉蛋。”
“不带我去,看你的主人怎么过这个美人心。”说着三人来到了长长窄窄的美人心峡谷处。进来的时候是海浪族长恢复原型,驮着强子和村长进来的。这回出去,海浪族长认为强子必定得依仗于他。
冰儿莞尔一笑,说道:“黑海族长,我们先走一步了,鱼渣儿,鱼骨头,我们可以给你留点。”说着一片树叶缓缓飘在了强子和冰儿的面前,在月色的映衬下,树叶仿佛有生命一般,像一个精灵在跳舞。树叶慢慢变大,大到可以乘坐两个人。冰儿挽着强子的胳膊,纵身跳上了树叶,树叶疾驰而上,飞到空中,朝着山谷外飞去。山谷里留下海浪族长的幽怨的回声:“小妮子,我海浪族长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简直不是树叶,就像电影里魔法师的飞毯。冰儿说道:“主人不必紧张,你不会掉下去的。我们何不并肩躺下,一同欣赏这无边月色。”
强子依言躺下,这树叶果真舒服柔软,躺在上边头,枕着胳膊,仰望浩瀚星空,看流星一闪而过,看浮云飘荡舒展,感受着微风略过皮肤、发梢,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放松了。冰儿也躺下,口中吟道:“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强子道:“此情此景,配得上如此的佳句。好句,好句。”
冰儿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主人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我当然记得。”
冰儿一阵激动。
“这是苏轼的《赤壁赋》里的一个句子吗?”
冰儿一阵失望,接着说道:“我问的不是谁写的这个句子,我问的是,你难道不认识这片树叶了吗?”说着,冰儿有力拍了拍变大的树叶。
“冰儿别给我开玩笑了,要么你就学什么哲学了。浩瀚宇宙,茫茫终生,每片树叶都不一样,这片树叶倒是我的新朋友,我刚刚结识的新朋友。”
“主人,冰儿并没有跟你开玩笑,当时我们少五侠陪着主人从魔窟里出来,别过明明族长,就是乘坐者这样一片树叶。主人当时给这法术取了个名字。你当真忘了?”
“听你说,我以前的经历挺复杂。我只记得,我快要高考了让,却坐在这里欣赏美景,倒是很叛逆啊。”
“当时主人给这个法术取名‘蜉蝣舟’,就是取了苏轼的那篇赋。看来主人真的不记得的了。”
强子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