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的沙漠是美丽的,消魂的。 无垠的黄沙之上,一阵阵热浪掠过,带起点点金黄,一望无际的沙漠仿佛是烟波浩淼的大海,有的地方光平如镜,砂砾均铺。有的地方沙纹粼粼,风吹轻皱。有的地方波涛起伏,沙丘连绵。好似凝固的大海,而在夜色中,只有清风细细的品味着沙漠的雄浑和细腻。千年不变,却夜夜有着不同的景观,一样的浩瀚,不一样壮观!
在这片绵延四方超过千里的沙漠正中央,一座城池静立千年的风沙之中。笑看狂沙沉浮。此城池高余百丈,四方根基的蹲卧在沙漠之中,城墙高筑,均以土宗特产沙垒为材,光滑坚硬,颗粒分明,筑在一起却化身堡垒。不畏风雨,笑立地动山摇之中!故名沙垒。在四个墙角处,各有一四方形的防御塔。遥望四方,镇守千里!
城墙下,一条流沙河,静静地趟过,砂砾颗颗相连,轻轻滚动,时而轻跳,时而翻滚,细听而去,竟然能听到,“沙沙沙沙”的流沙滚动之声!夜色下,整座城池一颗颗砂砾闪闪发光,精美剔透。好一座屹立千年飞沙走石中的不倒圣城——央漠城!
此时城池正中的一座寝殿中,流沙粒平铺的地面,沙晶闪闪。屋中淡淡的檀香缭绕。一个金黄色的蒲团之上,一位年逾百岁的道士静静打着坐。老人一头苍发散披背后,一身金黄的道袍,更显超凡脱俗之气。在其手边放着一把拂尘。让人眼珠碎地是此拂尘,拂柄极短仅有半尺平常均有大约两尺,约0.6米),而尘丝却是根根鲜红,丝丝缠绕,拧结成束。刺人双眼,引人神魄!一束红尘困业障,心留半尺济苍生————此人正是土宗宗主,漠土!
此时老者好似已经羽化而登仙,神游太空了。一丝清风飘过眼前。漠土静合的双眼,突然迸发出两束精光。老人慢慢站起,手拿拂尘走到殿外,遥望着夜空中暗黑色的太阳。目飘夜空,轻抚尘丝,口中默念“诉不完世间恩怨,道不尽红尘舍恋,世世代代皆境花。叹世事变迁,幸轮回惩恶扬善。路迢迢,夜漫漫。日宗这次你又如何抉择?”“唉。我这把老骨头在这沙漠之中已经呆了两天了,闷死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说完的一瞬,整个人竟然不见了,散做漫天黄沙随风飞旋而去。融身为源,他竟然也是融源级!
不一会工夫,平静的寝殿门口的流沙轻轻流动,凝聚。两个又高又壮的大汉凭空出现在门口,正是今晚执勤巡逻的土山释空。裂地释怀。“哥哥,师傅不才回来两天就又走啦?还说他闷死了,那我们都呆在这沙漠二十年了,还不早就变成沙子了吗...整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得...”一个憨厚的大个小声的嘟囔着。
“土山,说什么呢你,师父以救济天下苍生为本,当然忙了,你就别再嘟囔了。师父一走我们要加紧防御,魔沙国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呢!对了,你的泰坦之术练得怎么样了?”“额,,,,这个,那可是通源禁术呀,哪有那么好练的。”“你呀,就不知道好好练功,整天去沙漠里守株待兔看美女,真不知道怎莫说你!”“你裂地好呀?你还不是经常背着师父去旁边的小镇赌场赌钱!”土山,不满道。
突然空中的飞沙迅速凝结成拳头大小的沙块,猛地射向土山和裂地。“哎呦!哎呦!”两人突然受袭,不由惊呼,刚想大骂,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头上数十丈的地方怒吼“你们两个兔崽子!明天给我一人打一百遍擎坤拳”。“是是!恭送师傅。”听到师傅的训斥,两人飞一样的跑窜而去。“你等他走远了再揭我底不行呀!一百遍呀!一百遍!我的骰子呀!”。“我怎么知道他听力那么好的!一百遍呀!一百遍!我的妹妹呀!”
再说日月之巅,顶上巨坑中破石而出的遗痕,黑暗中饥饿难熬,顺手捡了块骨头。吃后,差点把半个胃吐出来。这次他可学聪明了,向着东南方,若隐若现的灯光,狂奔而去。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旭日带给饱受黑日一夜照射之后的人们第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慢慢的蔓延着,亲吻着大地,轻抚着万物。
看似不远处的灯光,现实中却是那么遥不可及。刚开始时,遗痕好像有着不尽的力气,不停地向山下蹦呀,跳呀。而现在,过了半个时辰,遗痕一路奔来,才刚刚到好似山腰处的地方。
天色明亮之后。遗痕疲惫得再也跑不动的身影也变得渐渐清晰起来。只见一个啥也没穿的男孩,在遍地都是枯骨遍地,腐气肆虐的乱石中左手紧捏鼻子,右手轻捂着双腿之间,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山下走着。不断闪躲着尖利的枯骨和乱石。可每个脚印下还是掺杂着一丝丝的血迹!
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不捏鼻子,自己一定走不出这个恶臭熏天的鬼地方!就会被熏死!而一阵阵狂风的拂撩下,加上双腿不断有意无意地磨蹭。双腿之间本来不大的一个东西,竟然苏醒般的迅速长大。吓得他以为自己得了病,本能地用右手捂着,才感觉好点。而脚下传来的阵阵钻心疼痛,让他再也不敢蹦,不敢跳了。
“走呀走,走呀走,很耐心地走,很勇敢地走,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都是好孩子,为了好吃的,为了好吃的。走呀走,走呀走。”遗痕边走边嘴里哼着自编自导的错乱调调。只是眼睛不时扫过早已被磨破的脚和身后留下的一串串蜿蜒着爬向山顶的血印。遗痕狂甩着头把眼角的泪珠都摔落在狂风中。
“我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