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句话都飘得比卫星还高。
正无所事事中,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秦总打过来的。他终于想到关心一下我,我应该觉得欣慰才是。
我就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秦总就在那边问道:“是袁思思带你过去的?”
我嗯了一声。
秦总的语气有点沉:“好,我知道了。”
他说完,再见也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我正想这是闹得哪一出,表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变得有点古怪,也有点惴惴的。
我有种直觉,电话是秦总打给她的。
我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总之,表姐接完电话之后,脸色就彻底变白了。
那时候,我正看着她,她的目光也飘过来,眼神对视的那一刻,我从她有些刻意安定的眼底里,看到了一丝藏不住的怨毒。
不过表姐依然好整以暇地端着架子,告诉总经理,集团有点事,她必须要回去了。
总经理还想留她坐一会儿,表姐就一副无奈地口气:“哎,我也想在外面玩一玩啊,可是刚出来,秦总就亲自打电话来,让我回去,说一大堆事情,非得立刻处理了不可。”
总经理笑得眼都眯起来了,一副奉承的口吻:“秦总哪里离得了袁助理啊,什么事情,都必须要袁助理亲自做了才放心,除了你,就不信任其他人了。”
一旁的销售部经理也忙说着:“搞不好,是看不到袁助理,心里就不舒服,视线不能离开你十分钟呢。”
袁思思装作很生气地样子,指着销售部经理:“这种话别乱说啊,我可是靠能力吃饭的。别让人家以为我靠的是什么大长腿,什么清纯脸蛋。”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心想,表姐你又没有大长腿清纯脸蛋,担心个什么……
转念一想,不对……她好像是在骂我啊?
几个人又套了几句近乎,表姐就告辞了,临行前再次千叮万嘱,要经理们关照我。
表姐走后,我也没什么事儿,领了员工服,一个人抱着学习资料学习,等到下班的时候就回去了。
银禧离我租的房子有点远,做地铁加转车,近一个小时才到家。
刚回去,就闻到饭菜香。
燕少已经提前叫好了外卖。
是的,绝对是外卖。
我知道燕少是绝对不会下厨的,他很讨厌油烟,也很讨厌蒸汽和明火,更讨厌切菜和切肉。
但是,燕少喜欢洗碗……
不过,他洗一次碗,可以用掉平常人家一周用的水。
我曾经观察过他洗碗,最终得出了他喜欢玩水的结论。他好像很享受水一直哗啦啦流的响声,还有水冲过他双手的感觉。
基于我的生活基本依靠燕少赞助,所以我也没有和他进行过能源节约的辩论。
回家有饭吃,吃完有人洗碗,我还强求什么。
并且,燕少叫外卖也很用心,基本不会重复菜式。我怀疑他没事儿在家的时候,全都在研究当晚的菜单,以及第二天的早餐吃什么。
因为我一个人吃饭很尴尬,燕少也会陪我动筷子。
他几乎从不给我夹菜,只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偶尔还喜欢跟我抢同一块肉。有时候,他话很多,甚至会跟我聊看过的肥皂剧情节。有时候,他又一整顿饭沉默,好像我根本就没有坐在他对面。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坦白说,我还没有摸透过他的性格。
吃过饭,我就开始学习售楼知识。
对于应试教育学生而言,死记硬背都不是问题,但是销售技巧,对于我却是一块难题。
首先,我太喜欢和陌生人沟通;其次,售楼难免会有诓骗用户之嫌,我装傻容易,把别人变傻却不会。
燕少和杂种玩得无聊,也过来看我学习。
他看到我正在背沟通专用语,就叹口气:“阿青怎么想的呢?居然会同意让你去当兽姐?”
我白他一眼,你那弟弟,谁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
燕少让我起来,然后坐下,再让我坐他腿上,他环着我的腰,去翻我的资料,我听到他笑了一下,笑得很轻:“秦月天的算盘真是打得精,知道你的弱项是什么,还专门让你去锻炼。”
我不服气,我挂着燕少的脖子,昂着下巴:“我偏要卖一层写字楼出去!”
燕少差点没笑喷了。
“你?卖一层?怎么卖?拿你自己去换?”
我伸手就去打他,没打到。
我气得嚷嚷:“有这么洗刷自己女人的吗?”
燕少啃了一下我的肩头,抬着眼看我,那眼神不要太美:“错,是奴隶。”
我抱着他脖子摇:“当一次女人嘛,就当一次女人嘛……”
燕少不断摇头,无声摇头。
等他摇完,他看着我,扬眉:“女人有什么好当的,女人最终都会被抛弃。要当就当奴隶,我一辈子都舍不得扔。”
我问他为什么奴隶就舍不得扔。
燕少故作惊讶地拧了一下眉头:“奴隶不发工资啊,还任劳任怨,我傻了才扔。”
我作势要打腐败的资本家,我问:“那你哪天想要卖掉呢?”
燕少把我抱在胸前,有些亲昵地和我碰了一下鼻尖:“林小莹,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可是良民。”
他这话一出,我也笑了。
燕少是良民,这世界就没有暴徒了。
我们两人正抱在一起斗嘴皮子,我的手机又响了,燕少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