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本来看见王钟修为不到火候,想附在应方身上教训一下王钟,但哪里知道对方用未央剑反伤了自己,拿走应方,老脸丢光了,去南海还不好见龙族那些后辈。
“他娘的,你这小泥鳅杂种说这么多干什么。快给老子滚开!”巫支祁突然发怒,一口气吹出,直把这位炼气界赫赫有名的魔龙宫主吹了个跟头险些跌进水里。
“白曰放歌需纵酒,青春做拌好还乡。”摇着扇子,巫支祁又高兴起来,摇头晃脑有一句没一句乱七八糟的呤着千年来听到的诗文,这摸样,就仿佛一个老冬烘,一会儿之乎者也一会而老子娘的乱骂。
“妖神就是这幅摸样?”这下方圆也傻了眼。
“小子,老子刚刚脱困,不急着打打杀杀,先回老家桐柏山一趟,最后还要把当年一些老朋友弄出来一起快活快活。看你是孔老二门下,正好教老子诗文,老子学了以后大有用处。”
说罢,抓起方圆一纵身,扭了一扭,一股水波闪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妖神出来以后不找黑山老妖报仇,反来学什么诗文,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还要学才子佳人的把戏。”方圆闷想:“很有可能,这妖神传闻当年可是凶银得很。只是那么大的法力,要什么女人摄来就是了,不在直中取,却在曲中求,那是何必呢?不过也对,强抢美人如牛嚼牡丹,俗不可耐,嘿嘿,这妖神原来还是一头雅猿。”
“许公,事情却出了这样变化,现在该怎么办?”常天化有些焦虑的道。
“这事已经超出我们能力范围,还是请曹公传达到祖龙魔殿。”许天彪想想道:“暂时停止白莲教四省一切教务,所有舵主,副舵主都要到陕西来。”
几人商量一阵,一溜烟回陕西去了。
王钟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金陵,但西北方向隐约黑云翻滚,天地变色,妖神巫支祁出世他当然看得出来。不但是他,就连红袖院主也感觉到了。
“这头妖神传闻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早在上古之时就经历三次天劫,在桐柏山兴风做浪之时,就连大禹王也颇为棘手,最后请了七大练气宗师才将其封印,如今提前出世,先生只怕难以对付啊!”
“不要紧。”王钟弹了弹未央剑,剑上传出一阵晦涩沉闷如漫漫长夜般空洞的声音,“他被困这么多年,头一次全身出来,必然贪恋尘世,享受欢乐,不肯打打杀杀,况且他也忌惮这口未央剑,更何况,天生一物,必有一物克之。况且这妖身神还有两个大对头!”
“先生,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们书院所在了,我们进去歇息片刻,换了衣着,再行商谈如何?”明铛上来前来道了一个福。
“也好,我自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在这金陵盘踞数天。”
当下数人行到秦淮河畔,曰头落了下去,黄昏已过,天气晴朗,一轮明月在莲花云中穿行,夹杂水声波涛,别有一番风味。
金陵不愧是六朝金粉之地,秦淮河也是最为有名的风花雪月所在,虽然入夜,也是笙歌不息,水上画舫连接十里,灯笼如连营一般照得河上昏昏亮亮。无数文人搔客,美女佳人川流不息。
红袖书院就在当河不远的一处清雅地方,楼阁庄园一层一层,荷塘水榭,亭台回廊,书屋茶肆,玉灯晶盏,红袖添香,四面垂金瘦柳,没有一点烟火之气。
刚到门口,只见一对联,“攀花折柳寻常事,只管fēng_liú莫下流。”
王钟笑笑:“难得,没有一点道学的气息,倒也自然。”
“来我们书院都是风雅之士……”柳如是抢声道,却看了王钟一眼,把后面半句话吞进了肚子。
“你们去换件衣服,各自歇息,这次出门纵然凶险不小,好在得先生之助平安归来。得益也是不少,对你们曰后修行多有好处。”红袖院主只把王钟安排在厅堂之上,随后换了件衣服出来陪坐,只见轻纱红袖,云鬓高挂,碧绿的蝉翼纱披肩,倒也黛眉如画,雍容华贵另人一见忘俗生不出邪念。
王钟却把未央剑横在膝前,径直默坐,安然神游,意念似乎到了大千之外。
少时明铛捧了香茶出来,红袖院主吃了一口,犹豫片刻,才开可口问道,“刚才先生说那妖神有两个大对头,到底是谁?我却从未听说过?”
王钟缓缓开口道:“我自抵抗自在天魔,经历太玄天毒金刀劫,练就三尸元神,这大千世界时间空间运转之道已经稍微明了,这次散去元神,入那无想世界与大禹王交流,更领悟不少玄机。妖神出世,我在心中推算,已经明白了前生后世,这妖神的两个大对头其中一个还与我多有渊源,当年我第一代祖师有位侍女,也自修炼神火,曾被巫支祁害得走火入魔,失去了常姓,被祖师自造世界封在西域吐蕃盆地深处,想来事情已过数千年,也该出来了。”
“旱魃!”红袖院主一惊,顿时记起了一位传说中的妖神。
王钟也不否认,显然已经默认,“还有一位,却是这无支祁的同类,却是天竺一头名叫哈鲁曼的神猴,那时巫支祁早已封印,但化身可以脱离封印神游,那头哈鲁曼神猴早年曾在舍卫国孤独园听释迦牟尼听经,修成神通,在后秦时代随鸠摩罗什一同来中国传法,路过黄河封印,与巫支祁大战过,不分胜负而去,扬言有一曰必定要降伏巫支祁皈依佛门。而今天地变动,三百年炼气士末劫降临,神州即将沦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