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抗命不尊,辱我使者,今曰我亲提大军临城,还不速速出城受死!否则反手之间,叫你小小城池化为齑粉。”声音滚滚,宛如炸雷一般,城里城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儿黑城之外,开源总兵马林身穿一身狮子黄金软甲,头带红樱盔,持一杆苗金画红的方天画戟,面目狰狞,纵马在离城门口三四里的地方渡来渡去。
他身后是清一色铁骑,莫约有一千人,个个精壮彪悍,勒住马头,一动不动,似乎石象。
再后面便是三万明军,铠甲鲜亮,背火铳,跨大刀,队列整整齐齐,但却鸦雀无声,只有一杆杆的旌旗在风中猎猎做响,一股强烈的杀气笼罩住整个苏儿黑城,连天上的飞鸟都似乎感觉到了,绕开这方圆几十里的城池飞行。
“大言不惭!”吕娜上身只套了一件钢丝绞成的软甲,没带头盔,一头秀发用红巾系住随风飘扬在脑后,手持一杆丈二的螺纹钢枪,枪头雪亮,人一站在城头,英姿飒爽。旁边还站了一个小孩,一手持一根光华闪闪的龙骨鞭,另一手拿串冰糖葫芦在嘴里允吸得滋滋有声。
见到城下马林,吕娜冷笑一声,持枪朝下指住对方,声音黄鹂一般,清亮如水:“马林,我着苏儿黑城虽小,但就凭你想耀武扬威,还未免早了一点,我奉万历陛下圣旨,与你联合,共同进攻赫图阿拉,你却假公济私,我已经上书到京师,上达天听,你就等着皇上降罪吧。”
马林听见吕娜的话,心中一惊,望了望随军的监军太监似笑非笑的面孔,顿时顿时领悟,暗骂道:“该死贪财阉狗,坏我大事!”
这监军太监乃是东厂魏忠贤手下,三年前就派来辽东,监察开源军情,马林虽然厌恶太监,但也一直小心的招待,自付没哪里得罪的地方,想不到太监始终靠不住,还是给自己使了绊子。
“这该死的阉狗肯定得了贱人不少好处,若再给皇上的秘报中参自己一本,那……”马林惊起一身冷汗。
但他身为堂堂总兵,怎可在一个女人面前失了面子,若就此退兵,曰后难免被部下耻笑,威严尽丧,这个总兵也不要当了。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
“贱人,口出狂言!陛下赐尚方宝剑与杨大帅,就有先斩奏之权!大帅命你供应粮草,你一小小外族,不尊我大明天朝号令,已经是灭族的大罪,想你一介女流,还想上达天听,简直做梦。”
“马总兵还不退去,就听陛下的圣旨来裁决,大明天子英明神武,定有公正的决断。”吕娜轻笑,旁边的小鳌拜却等不及了,“娜姑姑,我干脆下去一鞭打爆这家伙的脑袋,省的烦躁。”说罢,又咬下一个葫芦,使劲吞了下去,似乎噎到了,小脸蛋涨得通红,干咳两下,才回过气来。
“红夷大炮准备!先给我轰破城门!准备云梯!”马林一声令下,城外三万大军阵式变动,瞬间推出十五门大炮,早有明军持了火把,装上弹药,准备发射。
“慢点吃,还多,你乐姑姑就要办一个造糖厂,以后有你吃不下的时候!”吕娜摸了摸一下敖拜的脑袋,随后命下面一个年轻将领,“觉图,你领三千骑兵,开西门冲杀,夺了几门火炮,城上火炮准备!”
觉图神情复杂,对吕娜是又爱又恨,他本是这苏儿黑城主觉萨之子,觉萨被满州兵所杀,本来是他继承,但却被吕娜夺了兵权,夺了城主之位,还好吕娜没有杀他,反叫他训练士兵,他心中一直挣扎,要要报复,但每每有这个念头,却想起吕娜靓丽的影子。
“你不要怪我,叶赫就在将来要灭族,我也是逼不得以,你以后会明白的。”觉图想起吕娜对自己所说,深深看了一眼,下城骑马,领军三千骑兵,直投西门,杀将出去了。
这时,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天地,城内城外,硝烟弥漫,双方都用大炮对轰。
“该死!那城是什么建造的,怎么这般坚固!对着城门轰!给我狠狠的轰!”马林透过硝烟,只见大炮轰了半天,这苏儿城连个垛子都没轰下来。原来这城被吕娜扩建,用水泥钢精,混合大青石建造。坚固异常,这普通的大炮哪里有那么容易。
马林见轰不塌城墙,立刻命火炮对准了城门,又一是一顿乱轰,炮弹划着长长的弧线,正好落到城门吊桥上,城门吊桥毕竟是木制,哪里抵挡得住,不一刻功夫就被轰开,嘎吱一声,巨大的吊桥落了下来,城门顿大开。
“明军之中,居然有发炮好手!”吕娜见了,暗暗心惊。
“云梯强攻!”把手一挥,马林下令,立刻有五千步兵冒着炮火冲到城下,只见护城的沟壕宽两三丈,里面引来辽河水,碧波滚滚,难以渡越。
“填河。”马林一声令下,立刻又有五千步兵背了沙包冲上,投进护城河中,瞬间就把一截沟壕填平了。五千人多大的力量?这苏儿黑城毕竟城小河浅,加上马林打仗是一把好手,明白地形,早有准备,这一番进攻,正在他的算计之中。
城门一被轰破,护城河也被填平,眼看就要杀入城中,突然城门口冲出小鳌拜,手持九截龙骨鞭,仰天就是一声咆哮,当空滚滚,真如那个还没死去的鳌龙吼叫一般。带了五百刀斧手,冲出城来,一字排开,见人就杀,鳌拜把龙骨鞭舞动,整个人就仿佛裹在一团强烈精光中,在战上滚来滚去,几丈方圆光团仿佛一个绞肉机,只要挨近光团的明军,肉身无不爆碎,完整的好肉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