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拿我问罪,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这城门虽是戒备森严,能防住的也不过是普通武者罢了,以谢玄现在的实力,就算是人仙出手也奈何不得,听得此人口出狂言,却是冷冷一笑,也不多说废话,跳上城墙拿了这个城门守备就走,守城兵甲只觉得一阵飓风扫过,卷走了统领,连反应都来不及。
以蜕凡二十八重天出手对付后天九品武者,其间实力差距,犹若蚂蚁与大象,没有半点悬念。
可是这个城门守备却并不如此想了,他乃是沙场悍将,意志坚定得就像钢铁,就算面临生死绝境也不会眨眼,此刻脸上却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打死他也想不到,这个一探手就抓得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竟是一个怎么看都只有五、六岁的孩童。
他的表情就像是活见了鬼一般,颤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玄并不说话,一指头画出,点在了他的额头,这个九品武者顿时身躯剧颤,双目圆睁暴突。
过了一会儿,谢玄微微皱了皱眉,他将散落识海中,楚云铮地意念碎片重拾,得到了紫气天罗的修炼秘法,在这整整两个月的修炼中,已算是小有所成,再加上以‘寂灭’心境融合前世人仙巅峰意念,如今单论神念修为,几乎离地仙都只有一线之隔了,施展起这‘天罗搜魂法’甚至比楚云铮还要得心应手。
谢玄之所以皱眉,却是这个守将如他曾经一般,在他以意念化身降临识海的时候,也汇聚起一股念力来,妄图抵抗谢玄的搜魂术,严格说来,这个武者武道修为虽才九品,意念之坚强却几乎比拟武圣了,绝对不算弱,只是与谢玄一比依然是蚍蜉撼树,即使谢玄没有抵挡的意思,仍旧令他神魂粉碎,意念被生生的抹杀了。
这就犹若鸡蛋碰石头,石头就算不动,鸡蛋依然要粉碎。
双目微微阖上,将这个九品武者零碎的记忆过了一遍,旋即,睁开眼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之色。
原来这幽州之所以戒备森严,还实施了宵禁,与他还存在着丝丝缕缕的关系。却是忠勇王府,世子秦玄驾临幽州。忠勇王乃是出云皇叔,独揽军政大权,气焰滔天,世子驾临或是下属为了安全,或是宣威,禁卫森严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关键的则是,这个秦玄世子来幽州的目的与谢玄挂上了构,他是来求亲的,求亲的对象恰好是谢玄名义上的未婚妻:萧晨。
这种事儿,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吧!
当然,谢玄并不否认,若非因着谢乘风,云蕾两人的关系,早就远离幽州,将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求仙问道去也,管他萧晨嫁给何人?大好男儿,岂能为女子缚手缚脚。不过,他不能不为谢乘风着想,秦玄与萧晨若是真成事了,谢乘风还如何抬得起头?
虽然,现在地他,凌霄宗内几乎没有谁在乎了,但若是保不住侄子的婚约,却是连最后的尊严都失去了,恐怕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说,就算是解除婚约,这提出的人也该是他谢玄,何时轮得到他人做主?
忠勇王府的确是势力磅礴,强者如云,若是以前,谢玄也要忌惮三分,可是如今以换日大法脱胎换骨,重续经络,再度凝聚真元的他,实力暴涨了数倍,在出云这个地方,未必能纵横无敌,难逢抗手,但也无须畏惧任何人了。
所以,谢玄很从容!
凌霄八院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整齐地宫殿显得壮丽而雄伟。夜已经很深了,整个凌霄宗,能看见地只有巡守弟子。
谢玄径直朝后山云雾峡谷飞去,在凸出地岩壁上驻足,凝视着峡谷下方一排小木屋,在缭绕的云雾中,有着些微的灯光,隐然传来低沉的咳喘声。
“我明明为谢叔梳理了肺腑,还炼制了大还丹,只要调养得法,纵然不能健步如飞,身体也与常人无异,可是这咳嗽怎会如此虚弱?”
谢玄皱了皱眉,双手掐动幻诀,飘然落下后,朝那排小木屋走去。这手幻化之法是南华宗的低级术法,一般修士加持在自己身上,恐怕连一些意志稍强的普通人都能看破,但是,以谢玄接近地仙境界的念力施为,足可影响人仙级别以下人物的判断。
不过,幻化之法终究是虚幻的,无法触摸,一触摸就要露馅。
“啊!师弟,你回来了。”
刚刚走到回廊上,蓦然吱嘎一响,云蕾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药汤走了出来,许是方煎药地缘故,素来爱洁她,鬓发略微有些散乱,脸颊,裙角都沾染着尘灰。
“师姐!”谢玄轻声唤道。
“师弟,你这些日子去那了?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师姐简直急死了。”
惊喜过后,云蕾眼眶一红,瞳孔里蕴着晶莹地泪珠:“师傅地病越来越重,师姐现在又……你却跑得不知所踪,还骗我说回来了,你是成心要气死我么。”
听得云蕾质问之语,谢玄心意里一片暖和,正要说几句话哄哄她,蓦地,脸色一变,嘴角挂着一缕森寒:“师姐,你地功力呢,我感受不到你体内有真气流动了,你身上居然还带着伤,是谁,告诉我,是谁废了你的功力,还将你伤成这样?”
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云蕾脸容一呆,旋即露出一丝笑容,勉强道:“师弟,快随我去看看师傅吧,师傅地病情,越加严重了,他看见你回来,肯定很欢喜。”说着,伸手去拉谢玄。
“谢叔,我自然会去看,不过,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