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拆了挺好,拆了就必须散伙,她那“亲哥”的股份她就可以顺便全抠走!
她那番话也明显有些吓人,顿时惊得楼里众人瞠目结舌,那管事的也是瞬间一脑门汗,不敢赌她有诸葛翊撑腰办不到,气得恨不能当众踹几脚自己那不争气的外甥,而楼上,也有人因为阿九的言行拧了眉……
粗鲁!
莽撞!
所言所行无不大失身份!
“下边有热闹,似乎是端王妃来了……”玉清公主倒是没注意到身边人拧了眉,笑问:“晋王妃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晋王妃云惜玉一瞬便松展了眉宇,浅笑回道:“公主想去,自是乐意奉陪。”
玉清公主扬眉,笑道:“瞧这话说的,好似你不乐意去一般。”
晋王妃云惜玉抿唇勾了勾,未语。
玉清公主顺势便问:“听说你们最近不和,我还当是那些人胡说八道的,原来真是?”
晋王妃云惜玉还没开口,身边的翠儿便替她接了腔:“公主您是知道的,我们家晋王妃待云府里那些姐妹都不如待端王妃来得亲,可端王妃呢?借着我们家晋王妃的脸面,行的那叫什么事儿……”
“翠儿。”晋王妃云惜玉轻斥的剜了翠儿一眼。
可翠儿却并未因此停下:“晋王妃,那晚船上的事您说是误会,奴婢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她后来可又连着两次当众不给您脸面,而且一次还是您大婚,另一次,是她大婚!”
晋王妃云惜玉再度拧眉:“翠……”
玉清公主却已经伸头过来好奇问:“那晚船上什么事?”阿九当众两次给云惜玉没脸的事,她也是听说了的,而那晚船上,她想应该说的是中秋节那天晚上的事,虽然她当时也在船上,但并未时时与她们在一起,而后又很混乱,还真是不知道还发生了什么让两人心生间隙的事。
“其实没什么……”晋王妃云惜玉浅笑,却话没说完,翠儿就道:“还没什么。晋王妃,奴婢当时分明瞧见了是端王妃将你拉下的船。”
玉清公主惊掩嘴:“天啊,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拉你下船?”
“公主别听翠儿胡说八道。”晋王妃云惜玉道:“当时事出忽然十分混乱,雅儿妹妹不知被谁推了一下往后倒,惊慌失措伸手求助,是我想救她才拉的她,不想力气不够,反倒跟她一起掉了下去,翠儿看的不清不楚,见我两手拉手掉了下去,就以为是雅儿妹妹拉的我,其实不是的。”
“真的吗?”玉清公主却不太信。
晋王妃云惜玉一再点头确认,玉清公主才未多说什么,只是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的心肠我是知道的,就一个字,软!可你要知道,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那温雅还是个……算了,我说她不好,你又要说我不是了,反正啊,你还是多提防着她点的好。”
“公主您就放心吧,奴婢会好好盯着晋王妃的,绝不让她再与那端王妃亲近。”翠儿接话道。
玉清公主大笑:“这敢情好,那日后就看你的了。”她向来就不喜欢温雅,之前会坐一块儿包括当初八月十五会邀请温雅,全都是卖云惜玉的脸面,如今瞧着温雅自己作死跟云惜玉闹僵了,她自是巴不得一旁煽风点火,让她们彻底闹掰了干脆。
也不等晋王妃云惜玉再说话,拉了她就出雅间:“走走走,我们去看看热闹,放心,你不想跟她照面,我们别下楼近了去看就是了。”
同时,楼下。
“你给我赔什么罪?你吓到的又不是我,是那些夫人的孩子们。”阿九挪开,不让那伙计跪,见那伙计就要转头去给那些夫人和孩子磕头,又道:“啧啧,你能不去吓那些小娃娃了么?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我一个大人看着都瘆得慌,何况是一群小娃娃。”
那伙计半边脸和一只眼已经肿得老高,本来端正的五官顿时有种歪掉了的错觉,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惨,看着确实挺可怕,被阿九这么说,顿时不知所措了,只好求助的看向自家舅舅。
可,云锦楼管事现在自身难保,又如何保他?但到底是自己亲外甥,还是硬着头皮给外甥求了两句情。
倒是,阿九也并没有真的为难他:“别问我怎么处置,问那些夫人们吧,毕竟被吓到的是她们的孩子,而我来,除了有点事外,还打算看看首饰的,但现在没有心情了,直接办事吧。”
管事见此,忙让阿九稍等,亲自先去给那几位夫人和孩子道歉,而后才折回来问阿九的事。
见阿九取出从温昀那里得来的玉佩,管事当即一惊,二话不说请阿九进后堂说话。
阿九也干脆,直接跟了进去,张嘴就直奔目的:“铺子里有现银吗?我要取十万两急用。”
那管事又是一惊,面带迟疑。十万两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数目,若是温昀亲自来还好说,可来的,只是带着信物的阿九……
阿九不禁有种被温昀糊弄了的想法:“怎么,这东西不能代表我哥?”
“不是。”那管事忙道:“这儿不是钱庄那边,十万两现银还真没有,不过银票倒是有的,您要急用取去也行,就是……您得亲笔签个字,并用这信物沾红泥留个印记做证明,不然小人回头没法交差。”
阿九双眸陡然一亮,却只是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