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约两分钟,地下岩洞的走势调皮的拐了两个弯,越向前走,那种吃食发出的渗人声音就更加的清晰明亮。拐了第二个弯一拐,舅爷一下子就看到了一群只有五六个月大小的婴儿密密麻麻,全身的皮肤皱巴巴的,呈现绿色,耳朵其长,软趴趴的盖到了脖子后面,全身没长有一丝的毛发,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什么妖怪吸光精气的婴儿,看着就很渗人!密密麻麻的趴到地上什么东西身上,但是由于那些婴儿数量太多,也分辨不清楚他们的具体数量!只看见它们从下面时不时掏出一块血糊糊的东西,看着像肠子,又有点像手筋,再一看又变成了肝脏,实在不清楚他们吃的是什么东西,只可以闻到空气中散发弥漫着一股血腥的腥臭味!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出现的幻觉,舅爷总觉得它们每吃下一点地上滴血的肉或者什么东西的时候,身上肤色就会更加鲜亮,干的皱巴巴的皮肤也开始慢慢变平变嫩滑!实在太诡异了!
舅爷看到这情景,心里头不由大惊失色,心想这该不会是山洞顶上成精的鬼婴吧!这时候舅爷突然想到周墩子身上那副模样,该不会是这些鬼婴造成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又如果不出舅爷预料,鬼婴吃食的肯定是考古队里的某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舅爷想着,心里变得愈加的不舒服。由于出了神,也忘记观察鬼婴到底有没有注意但他。失神间,“吱哇哇”一大片像哭声又像尖叫的怪叫声,一时间把舅爷吓得惊的就猛一哆嗦,再去看那些鬼婴,它们哪里还在吃食,都不约而同的往自己这个方向看来,野兽一样的眼睛,反映的矿灯的黄色灯光,舅爷一愣,呆呆的看着它们,它们也呆呆的看着舅爷,可能是忌讳舅爷手上的工兵铲吧!
愣了几秒钟,舅爷回过神,下意识的就往后面退了几步,可那些玩意哪里可能放走自个儿送上门开的食物,几乎同一时间也同时向前走了几步,有的手里甚至还一边那些血腻腻的肠子,走下来一边看着舅爷,一边意犹未尽的把肠子往嘴巴里面放。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太刺激了,舅爷咽了咽嘴巴里面的唾沫,眼睛往鬼婴身后一瞧,一下子看到一个头以下部位被吃掉一半露出里面器官的人!看样子还活着,因为舅爷看到他裸露出来的心脏还在一跳一跳的跳动!全身都沾满了鲜血!
舅爷仔细的看了看那人一眼,一秒功夫,眼睛都红了!天啊!这不是张大海吗?他、他居然也变成了这幅模样!
舅爷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声,这时张大海好像注意到舅爷,眼睛绝望的往舅爷这里一瞟,嘴巴张开了好像再讲什么话,但由于声带被扯烂了,舅爷实在也听不见他讲什么话。舅爷对了一下他的嘴唇,好像再说“救救我,救救我”…之类的话。看来他的意识还是很清醒,不过被那么多只鬼婴慢慢的吃食自己身上的肉,换做任何人,都想一下子直接死去,而不失亲眼看着自己被折磨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痛苦的感觉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说的清楚!
舅爷看到自己的学生居然被折磨成,心里虽然很愤怒,但现在以他孤家寡人的情势,尽管身手再好也有力气消耗完的那一刻,张大海平日里沉默寡言,为人很细心,所以在分担着考古队里最烦杂清理工作。小伙子勤劳能干,长得虽然算不上帅,但也不丑,清秀耐看,因为为人心细靠谱,所以舅爷有时候都会把自己的策划书给他看,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要修改的地方。看着他现在这样,虽然自己也很想救他,但救他出去因为自己身上的绷带药品不足,带他出去是个累赘,免不了还是伤口感染致死!只不过自己还没有试过,也不懂这些玩意儿到底有没有攻击力,就这么逃走了是不是很窝囊?很怕死?就这样两个舅爷地方有可能鬼婴要冲上来的同时,两个小舅爷就一边在脑子里面开打得一片狼藉。犹豫了一下为保性命的念头已经完全的把社会主义道德观推下悬崖。舅爷惭愧无能为力的再看了张大海一眼,满心愧疚,便一撒腿,拼命就往回跑!几乎同一个时间舅爷都听得到鬼婴追赶上来的声音。
跑步和走路不懂要快上多少倍,身后的鬼婴对舅爷穷追不舍,丝毫没有一点要放过舅爷的想法。它们的速度和身手都异常的敏捷,丝毫不像一个婴儿应该具有的。不对,应该说它们肯定不是婴儿!
又跑了一会舅爷担心的事儿最终还是来了。因为他已经跑回到了刚才下来的那个地方,洞口离自己又那么高,少说都有四五米,除非自己张了翅膀,不然想从这里爬上去,不用想可能性,都可以直接否定了!舅爷被那些鬼婴一步一步的逼到墙边,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正晃里慌张的不知所措,把舅爷逼到岩壁上的鬼婴又十分精明的一下子密密麻麻的把舅爷围得一个严严实实,包围圈还在一点一点的缩小着,现在舅爷是想出去也不可能了。
舅爷跟我一样都是个怕死又不怕死的人。怎么说?怕死是因为心中有执念,不怕死是因为已经被逼得一定要死的地步。虽然眼前这东西诡异的很,但至少它不是摸不着看不见的软粽子,凭借舅爷的身手还有手上的工兵铲,干死十几二十只也不是没可能,死了至少也要拉个垫背的,也许杀了它们几个小伙伴它们害怕逃走也不一定。心里面打好了算盘,先下手为强向来就是舅爷为人的手段。说话间,舅爷手上的工兵铲就拍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