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门破,凌厉的掌风朝着墨宣的面门袭来,他没有躲闪,只因一旁的凝华长剑替他当下了这掌风。
“夜凌,救我!”拓跋寒在看到来人时立刻就呼喊求救。
墨宣淡然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激烈打斗的一幕,随后看向拓跋寒冷冷言道:“夜凌武功的确很高,但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可没这么容易好。”
拓跋寒急切求救的神情一僵,他看向墨宣冷笑道:“夜凌可不是我,就凭凝华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高手与高手过招,动作都快的让人无法用肉眼捕捉,更是招招致命,一时之间这间破旧的荒殿充满了打斗声。
墨宣直视着眼前的拓跋寒,他早就从凝华处了解到了一切,他对玉珠的武功想当有信心,但是吃了那么多次亏却不比夜凌一次的重。可是,不管如何,他很清楚夜凌的软肋是拓跋寒。
下刻,拓跋寒的脖子上就横着一柄银色短匕,他淡淡的对拓跋寒道:“凝华打不打的过是一回事,但是能让夜凌离开停手的,就凭这柄匕首。”
语罢,他沉声喝道:“都住手。”
袭向凝华的暗掌被躲开之后,夜凌闪身立在了拓跋寒几步之外。凝华也回到了墨宣身边,以作保护。
墨宣看向蒙着面的夜凌,他淡淡道:“你敢动一下,我立刻让他的头和身体分家。”
“寻寻觅觅,原来是你偷了天蛊。”此刻,夜凌的声音带着冷冽,却近乎是一种咬牙切齿。
“哦?何出此言呢。”墨宣神色平静的看着夜凌。
“因为天地蛊和其他的蛊不同,只要有人碰过,就会残留蛊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养蛊的人最清楚。”不等夜凌开口,拓跋寒反倒是先开口替夜凌回应墨宣。
墨宣了然,而后他淡定道:“我是拿过天蛊,但我那不是偷。”
“中原就你们无心门有这么大的能耐延伸到西域,所谓的拿在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就是偷,很显然,你们并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偷走了天蛊。”夜凌的语气很冷,冷的让人听了身心发寒。
“无凭无据说了谁信呢?”墨宣轻笑一声,“在说了,无心门只是一个提供情报的地方,放眼中原江湖势力在无心门之上的多之又多。你问都没问过我,就说是我们无心门做的,这好像不妥吧,黑市买卖交易屡见不鲜。我原以为西域人就算再野蛮起码还知礼数,不料,连一点礼仪都不懂,还蛮横的血口喷人。”
墨宣的这番话完全直白的羞辱夜凌身为异邦人却没有礼数,被黑纱蒙面的夜凌虽然看不到真面目神情,但他周身散发的戾气足够说明他的愤怒。
“血口喷人?”拓跋寒抢先开口,他带着怒火看着墨宣道:“天蛊就是你派人夺走的,并且还将天蛊种在了风夜寒体内。敢动天地蛊的心思,那定是知道此蛊的习性,亏你刚刚还一副为你师妹大义凛然的模样,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尔尔,要是我们把你的行径告诉你师妹,我想那情景一定会很有趣!”
“哦,是么。”墨宣丝毫不为拓跋寒话中的狠厉所威胁,他平静道:“对于一个想将她杀死的仇人,你去和她说这番话,你以为她会信你还是信我呢。不过,你这话碰巧提醒了我接下来该要做的事。”
匕首越发用力,拓跋寒的脖颈立刻出现血痕,鲜红的血从他脖颈上渗了出来,染红了银白短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