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伟文像是一个以折磨我为乐趣的魔鬼,将我囚禁在别墅里,如同对待犯人般谨慎。
我不记得我已经多久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他连阳台都不允许我去,他会担心张墨渠的人突然出现在楼下,将我带走,他白天上班会安排保镖在别墅里看着我,晚上他就自己做这些事,我无法想像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出头,我只期待着覃念出院的日子,他就势必要分出去一份心,我也就有了逃走的机会。
他限制了我的通话,拿走了一切可以联系外界的通讯工具,包括电脑。
我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人,过着最黑暗的生活。
苏姨似乎特别可怜我,她到底上了年纪,心肠慈悲,她曾偷偷将保镖支开,想要把我送出去,可我到了门口却又停下了,她不知道我想要彻底离开再不回来,她只是拿我当一个贪玩的女孩,以为我出去逛逛终会再回来。
可我知道,邵伟文似乎疯了,他对我的占有欲让我都恐慌,一旦我不见了,助纣为虐的保镖面临什么下场我可以不在乎,但苏姨像亲生母亲般对我好,我不能置她于水深火热,我能想到邵伟文会怎样残忍的对待她,他是一个被自私作祟几乎失去了理智的变态。
我在别墅度过了六天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除了坐在床上发呆,就是将自己泡在浴缸里,或者坐在沙发看电视,被保镖像犯人一样监视着,寸步不离。
为了防止我逃跑,邵伟文连浴室的窗户都封固焊死,因为保镖无法跟我进去监视一个tuō_guāng了衣服的女人,邵伟文只能出此下策,防止我会从二楼的窗户跳下离开。
我笑着堵住他的去路,“这样的防备,有意思么。”
他系好了领带,将我拉过去,狠狠吻下来,然后喘息着松开我,指尖摩挲着我微微有些发肿的红唇,“很有意思。”
“你明知道一旦你放松警惕,我一定会逃走,我曾不是这样,我心甘情愿留下陪着你,不介意情、妇的悲哀和耻辱,但现在回不去了,邵伟文,我的心在你这里,已经死了,你留下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还有什么意义。”
“当初怎样爱上我,就再尝试着做一次。没什么不可能,尤其是爱情这样没有理由的事。不留着你,难道放你去跟张墨渠?蓆婳,你还是那样天真,其实这样的你,我真的舍不得,如果你不跑,也许我会像从前那样好好对你。”
我冷笑着望进他眼底,曾经看一眼就觉得惊慌失措的漩涡,今时今日我竟也平静得连我都难以置信。
爱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可当那份赤诚被折磨得不见了踪影,忘掉一个人,也仅仅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你恨我,对不对,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将我杀了一样。”
“我不会杀你,我也做不到,我只是觉得,对你再没有什么了。”
他的脸色有些凌厉,阴沉的捏起我下巴,“沈蓆婳,曾经怎样对我的,以后还怎样,我不许你变。”
我良久忽然笑了出来,“邵先生如此自负,可曾想过,我为何要变,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无数次被羞辱和放弃后,还无私的去原谅和守候。”
他带着烟酒味道的气息凑近我,喷洒在脸上,我脚下忽然有些发虚,接着便被他抱了起来,他将我扔在沙发上,扯开才系好的领带,倾身压下,我支起手臂撑在他胸膛上,试图分开些距离,可奈何男女力气悬殊太大,我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邵先生要对我用强么,以你的财力和地位,什么女人得不到,何必要以这样不堪的方式得到我,我也并非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让男人难以自控到如此地步。”
他邪魅的笑着,“可是我喜欢被我变成女人的你。”
他顿了顿,指尖钳住我的脸骨,意味深长的说,“沈蓆婳,不要尝试挑战我最后的底线,我可以不计较你和张墨渠的事,但我接受任何意义上的背叛。”
他眯着眼睛,冷笑一声,“难道说,我还应该去备上厚礼感谢他救了你?可我想他不会收下,他要的我无法给,也决不允许。”
他吻下来,手指灵巧的剥开了我的衣服,他的手掌带着火热到灼烫人的温度游游走我的皮肤上,我紧紧绷着,恐惧更多于被他的技术勾起的情、欲,那是一种让我惊恐到不知会发生什么,我知道眼前的人已经化身为魔鬼,我甚至想过报警,可他并没有伤害我什么,而且当初来到这里是我的自愿,并且以邵伟文的能力,甚至整个邵氏在滨城的举足轻重,我能想到并不会有任何一个警局敢接下我的报案,反之我还会激怒他,受到更大的耻辱和报复。
我如同死尸一般窝在沙发上,完全任凭摆布,他那样骄傲的男人,自然受不了我的无视,也许觉得无趣了,他冷笑一声,拍了拍我的脸,然后起身,穿好衣服,拿起公文包摔门而去。
我莫名觉得松了口气,我手忙脚乱的将t恤拉下盖住自己,保镖从门外进来,他们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尴尬而屈辱的感觉包围了我,我想他们如果不是傻子都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而奢靡的味道,我的口中是血腥的唾液,舌尖破了,在刚才的吻中,我咬破了他的唇,他也咬了我的舌尖。
我笑了笑,忽然觉得能将邵伟文逼到这样地步的,也唯有我了吧,他的绯闻从来不少,可我没听过哪个女人让他这般无措又强迫,到底是冤冤相报,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