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水茹惊诧万分,“你、你出去了?”
“咳……”木紫槿嘴角已流下血来,忍痛问,“有药箱吗?”
“哦,有,有!”水茹赶紧去拿,看到木紫槿满是鲜血的右手,瞬间吓哭,“小姐,你怎么伤的呀,是不是遇上坏人了?”
“别问。t”木紫槿瞪她一眼,“又想挨骂了是不是?”
“哦,哦。”水茹不敢再问,帮着她包扎伤口。
木紫槿在药箱里翻了翻,“有没有治内伤的药?”她虽然懂得各种外伤急救,可手边缺乏药材是一,二来她根本不懂内伤要怎么治,这下有苦头吃了。
水茹可怜巴巴地摇头,“没有,小姐,你还受了内伤?”
这不废话吗?“没有算了。记住,我受伤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是,小姐。”不用主子嘱咐,水茹也不敢多说,收拾东西后退了出去。
木紫槿躺到床上去,胸口闷疼的厉害,一呼一吸之间更是无法忍受,又累又乏之下,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木紫槿在加倍的痛苦当中醒来,胸口已经痛的无法正常呼吸,感觉身体都肿起来一样。解开衣服,从镜子里看了看后背,赫然一个青紫色的掌印,她暗暗吃惊:莫非淮王掌中有毒吗?
听到动静,水茹知道是主子醒了,端着盆温水进来侍候,乍见主子跟鬼一样,大惊失色,“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木紫槿看一眼镜中的自己,脸白无色,眼睛血红,嘴唇乌青,脸容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是够吓人的。“闭嘴,大惊小怪什么?”
水茹惊魂未定:这还不够惊人?
柳妈妈忽地在外禀报,“三小姐,老爷派人来,请三小姐到前院儿去,说是宫里来人了。”
是为查对上报待选女子的情况与本人是否相符,免得到时出岔子吗,这也是一直以来的惯例。“知道了,去回禀父亲,我换身衣服就会过去。”
“是,三小姐。”
水茹赶紧把门关上,小声道,“三小姐,你要不打扮的丑一点?”
木紫槿不解,“为什么?”
“要不然凭三小姐的姿色,一定会被选中的啊!”水茹急了,提醒道,“要是那样的话,沈公子怎么办?”主子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先前为何割腕的吧?
木紫槿若无其事地继续解拿衣服穿,“他要怎样便怎样,与我何干。”
沈公子即沈睿渊,是母亲表妹家的儿子,曾来过木府几次,两人熟识之后,他深知她心中的苦,她亦有寻到知音之感,两人对彼此都生出情意,不过都不曾将话挑明了说。
今年选秀名册一发到各家各户,她的名字赫然在列,这是上一世的她无法接受之事,无论如何都不肯入宫。
木鲲鹏怒不可遏,放狠话说就算她死,也要把她的尸体送进宫,她一气之下,才割了腕,如果不是灵魂重生,也就这么尘归尘,土归土了吧。
而沈睿渊上一世也是不得善终的,既然她是“穿”过来的,何必再去招惹他,害他白白送命。
话说回来,就她现在的样子,还不够丑吗,用得着刻意装扮?
“三小姐怎么这么说?”水茹诧异万分,“三小姐不是喜欢沈公子的吗,怎么----”
“住口!”木紫槿板起脸来,“我已是待选秀女之身,你却说出这等话来,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水茹呆住:怎么回事?三小姐之前为了沈公子,连命都可以不要,这会儿怎么又愿意入宫了?“奴婢----”
“休要再多说,替我更衣!”木紫槿声音更冷,“以后再提什么公子男人的,看我怎么罚你!”
水茹不解而又委屈,哪敢再多言,“是,三小姐。”
木紫槿一派冷然,谁要进宫嫁给个快要半百的老男人,而且还是个心狠手辣,善妒猜忌的,要怎么做,她心里清楚。
不大会儿,她即换上一身水绿色衣裙,裙长稍稍在脚面之上,露出小巧的、绣有梅花图案的鞋尖,头上斜钗一枝珠钗,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翩若惊鸿。
只是这张脸就……
来到前厅时,木红竹与木青槐都已来到,眉宇之间难掩兴奋期盼之情,一个穿了大红衣裙,一个穿了桔黄衣裙,都是满头珠翠,胭脂铺脸,恨不能将所有可以为她们增色的衣服首饰都穿戴出来。
木紫槿虚弱地上前,目光所及,心中一动:竟然是他来了?
“紫槿,你这是什么鬼样子?”木鲲鹏意外而愤怒。
木紫槿咳了两声,“不知道,昨天夜里忽然不舒服,就、就成这样了……”
木鲲鹏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大殿下驾到,你还不过来见礼,发什么愣?”
木红竹姐妹顿时喜的不知道怎么好,三妹这回在大殿下面前是没了好印象了,再说恶女就是恶女,根本就不懂规矩,见了大殿下都不行礼,惹怒了他,她就越发没机会了,太好了!
“是,父亲,”木紫槿颤颤巍巍过去,一阵风就要吹倒的样子,“民女木紫槿,见过大殿下。”
秦王元玉琅是当今司徒皇后之子,亦是皇长子,更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之人,其地位权势如何,可想而知。
然上一世的木紫槿对他,却是别有仇恨!那时谁能想到,一个商户嫡女,竟然差点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当年随着她和几名绝色秀女同时入宫,司徒皇后自然是妒忌心大盛,而她则更是备受皇恩,到得后来,宣德帝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