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明知道她们的用意,可就是不说破,由得她们在那儿演。
“这个吗,”段姨娘等了好一会,不见木紫槿开口,她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讪讪然,只好挑明了说,“王妃的意思呢?王爷总能多少揣摩圣意吧?”
木紫槿故意道,“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天下男人都爱美色,承受圣宠的女人倚仗的都是这张脸,大姐,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
木青槐差点笑出来,“王妃莫要戏弄大姐了,还嫌她不够难过?”
“我、我为什么要难过,我这只是、只是暂时的而已!”木红竹又急又气,脸也涨得通红。
段姨娘赶紧道,“是啊,红竹只是伤心过度,过几天就好了。王妃,那你看……”
“你们不必打我的主意,”木紫槿冷冷打断她们的话,“能不能入宫,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我绝不会多半句嘴,就算你们入了宫,也不必指望我眷顾你们,将来你们无论落到什么地步,都与我无关。”
三人都呆了,果然是木紫槿会说出来的话啊,这就是说,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木紫槿,你要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木红竹冷笑,“你就断定我这辈子只能屈居于你之下?”
反正也没指望了,何必看她脸色。
“看你们的本事。”木紫槿摞下话,径自往前厅去。
“你----”
“算了,她不会帮我们的,大姐,你还看不出来吗?”木青槐反倒沉住气了,“既然这样,那就各凭本事!哼,有朝一日我得了势,看我怎么打她的脸!”
段姨娘恨恨道,“就是!我再想办法打听打听宫里的事,老爷也不会放着不管的,你们只管放心,总要让你们入了宫才行!”
前厅上,换好衣服的金氏已被推了出来,正与元苍擎说着话。
木鲲鹏阴沉着脸陪在一旁,一副暴躁不安的样子,随时准备发脾气。
木紫槿从后面过来,笑道,“王爷,有好消息哦,母亲已经能走好几步了,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的差不多。”
元苍擎微一笑,“如此甚好,恭喜岳母大人。”
木紫槿笑笑,挨着他坐下。他如此反应并非不近人情,而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能够如此,已经是相当高兴的表现。休节每扛。
金氏摆了摆手,“还不都是王爷与秦公子的功劳?民妇还要多谢两位才是。”
“岳母大人客气。”
木鲲鹏愣了愣,这才想起来那位秦公子是神医,顿时大喜,“王爷可否请秦公子来给草民诊脉?”他不要做废人,不要跟金妍若平起平坐,他受不了这种污辱!
元苍擎微一皱眉,“岳父大人见谅,秦公子为人诊脉,一户人家只出手一次。”
“什么?”木鲲鹏又惊又怒,冲金氏就吼上了,“你怎么不早说?那也应该是给我看,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金氏顿时气的头脑一阵发昏,“我……”
瞧瞧,这就是她的结发丈夫,真是“有情有意”啊!
木紫槿冷声道,“父亲糊涂了吗,秦公子来替母亲看病时,父亲还没有病呢,说这废话做什么。”
木鲲鹏怔了怔,恼羞成怒,“放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岳父大人,”元苍擎冷声警告,“紫槿已经是本王的王妃。”叫他一声“岳父大人”,不过是看紫槿的面子,事实上按位份来说,木鲲鹏和金氏都要向他和紫槿行大礼的。
“这----”木鲲鹏登时语塞,自是明白不能得罪这尊大神,强笑道,“王爷恕罪,草民并无他意,只是草民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