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驾着眠马骑行在返城的路上,一路上经过了许多的田野和农庄,农夫们在田里辛勤地劳作着,农妇们在屋里屋外干着家务活,不时有小孩子欢叫着从他们的身边跑过,一派祥和的景象。
“这座城市已经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过来了。”阿尔感叹道。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一种恬淡温馨的暖意,黎明城人,就像小草一样,不管野火再怎样灼烧,火焰熄灭后总是能倔强地再度发芽生长。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是会经不住去想到另一个有相同遭遇的城镇——梁女坡,那里是不是也像黎明城一样重新恢复了生机,还是依然荒芜?
古尔夫满脸歉意地说:“是我不好……”
阿尔摆了摆手手说:“这是两个种族间的战争,和个人没有多大的关系。我真心地希望能有一天,不论是亡灵族,还是狼族,或者是别的种族间,能够没有争吵,没有战争,大家和睦相处,相亲相爱,你说,那该有多好啊。”
“是啊,”古尔夫郑重地点头说道,“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实现这个梦想的!”
“我也会,我也会啊。”桫农不甘寂寞地叫道。
他们彼此对视,再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
回到觉醒者安置所的时候,齐娅大妈早已把晚饭准备完毕。现在的觉醒者安置所早已失去了最初的作用,完全变成了他们的居所,阿尔、古尔夫、桫农、鲁迪,博格斯、海伦娜和莉莉扎堆住了进来,就连萨巴鲁祭司也会时不时来蹭蹭饭什么的。一时间,觉醒者安置所变成了黎明城内除神祠、镇公所(现在已经改名为城公所)以外第三处重要又出名的地方。
碰巧今天萨巴鲁祭司也来了,他们围坐在一起,一边享受着齐娅大妈烹制的美食,一边轻松愉快地随意聊一些话题。
“今天,”萨巴鲁一边咀嚼着满嘴的食物一边含糊的说道,“城里又涌进了几千名来自各地来的流民,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有几万人了,食物、住宿、用品都出现很大的缺口,城市的压力非常大啊。”
“是因为前段时间税争的影响吗?”阿尔问道。
“是啊……”萨巴鲁忧虑地吞下食物长叹了一口气,“他们是变相地把丧尸族人,特别是信奉伏都的丧尸族往黎明城赶啊,多少也有些借此来压垮我们的意图。”
阿尔知道伏都祭司嘴里的他们指的是谁,他说道:“或许这不是坏事,只要能挺过这段困难的阶段,我们就会壮大起来。”
“唉,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现在……”
桫农嘻嘻笑道:“放心啦,我们会帮你地。”
“是不是黎明城现在的规模小了点……”阿尔试探地问道。
萨巴鲁忽然振奋起来,似乎连脑袋上的白头发都快飞起来了,神采飞扬地说道:“我准备把黎明城再扩大一倍,用最好的石材修筑城墙,要足够高大坚实,四个方向都要修建瞭望塔和箭塔,壕沟、护城河、吊桥一个也不能少……城市就该有城市的样子;然后重修神祠,要比五神的神庙还要恢弘浩大,庄严肃穆,真正成为伏都信徒心目中的圣城。”
阿尔深思了片刻,说:“我们可以用低廉的税收鼓励流民开垦城堡周围的荒地,在前期也可以提供给他们必需的资金和工具,收获时照价折算;政府构架要尽快搭建起来,如果仅仅靠萨巴鲁阁下您一个人操劳,肯定是不行的;我们的军队除了要加强训练外,还要继续扩大规模,直至达到我们和原初之城约定的人数上限,如果能有实战的机会当然更好了。”他抱歉地看了看古尔夫,“目前看来,军队向东边进行袭扰战是最合适的方式。”
血狼人却面不改色地点头说道:“以战练兵,以战养战,是个好主意,尤其是现在狼族正陷于内战之中。”
“狼族是我们永远的敌人!”鲁迪大声叫道。
阿尔面色不悦地对鲁迪说:“种族和种族间不会是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是永远的敌人,真正的决定因素只有利益。”
萨巴鲁皱着眉头思索道:“对于我们来说,最可怕的是一个强大而团结的狼族,而他们现在的分裂与内战其实才是最符合亡灵的利益,这样的状况恐怕不会持续太久,我们应该尽最大的力量维持和延续这种平衡对立地状态。”
话题一打开,思维就止不住地发散开来,这样的对话基本上以萨巴鲁、阿尔和古尔夫为主来进行,其他人或是在一旁静听,或是偶尔做一些发言补充,大概三个沙漏之后,他们才满意地结束了关于黎明城未来的规划建设及发展方向的小型会议,至此,黎明城未来几年的发展计划基本确定了下来,形式虽然不是特别严谨,但也卓有成效。
“我说,小阿尔啊,”萨巴鲁祭司咳嗽了两声后说道,“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就该定下心来帮助我管理黎明城了,毕竟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劳累了。”
阿尔苦笑着说:“恐怕暂时还不行。”
“为什么?”
阿尔眼光灼灼地望向西南方向,“我还有一段恩怨没有了结呢。”
萨巴鲁祭司似有所悟,“你是说梅楚……”
“对,我明天就出发,去恐泽堡找他决斗。”
“我们陪你去。”古尔夫、鲁迪、博格斯和海伦娜一起说道。
“不了,”阿尔坚定地摇了摇头,“你们都留下来帮萨巴鲁祭司。”
“不管怎么样,这么好玩的事情,我一定要参加。”桫农跳了起来,“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