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和桫农一路向西南方向行去,速度并不快,为了满足桫农无休止的好奇心和探秘情结,他们像是旅行者一般走走停停,看风景,赏美女,吃亡灵族各种奇怪的饮食,用了差不错半个月的时间才抵达此行的目的地恐泽堡。
恐泽堡的老旧和残败让桫农大失所望,在他的心中,应该是一个繁华、美好、堕.落和纸醉金迷般的南方边境大城市,可惜无情的事实击败了他,这令他无比沮丧。
“阿尔,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个城市,”桫农望着路边简陋的建筑说道,“甚至可以说这根本就不是城市,只是一个堡垒,到处都是男人、大兵和仆役,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在哪里?丰满多姿的少妇又在哪里?”
阿尔皱着眉头说:“听着,桫农,我们到恐泽堡不是来游玩或是泡妞的。”
“好吧,我知道了,”树精灵做举手投降状,“赶快找到那个该死的家伙,该干嘛干嘛,然后我们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说着,就在他们前面不远的街上,有两群兵士似乎为了争路发生了点摩擦,互相争吵起来,很快便彼此对峙。
“哈,有热闹看了。”桫农开心的叫道。
阿尔刚想阻止,没想到树精灵一转身灵活地闪过了他拦阻的手,迅速地跑了过去。
“也许我真不该带他来。”阿尔抱怨着,无奈地跟了过去。
两队兵士各有二十多人,等阿尔和桫农过去时,他们正彼此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的模样。
“怎么?”东边那群兵士中一个看起来领头的僵尸族男子语带轻佻地说道,“第三大队自从有了个了不得的大队长后,越来越不把我们其他大队的放眼里了,在街上遇到连路都不懂得主动让了。”
“可不是嘛,”旁边一个兵士搭腔道,“人家可是执政官家的公子,要身家有身家,要背景有背景,吓,那可是非同一般的大人物啊,连同第三大队,都一下子变得与众不同,高不可攀起来,用一个词形容,就是骄傲,非常骄傲。”
“骄傲什么狗屁啊,再厉害不也一样被抓起来了吗,而且还是临阵脱逃罪,哎哟,你们是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说咱们南部军团的,说南部军团的都是一群看到敌人的影子转身就跑的懦夫,这脸丢大了。”
“除了他们第三大队盛产懦夫外,我们其他大队可不是这样。”
僵尸族男子挥了两下手中的长剑对对面的第三大队兵士说:“懦夫们,赶快转头逃跑吧,顺便给大爷们把路让出来,再晚可就来不及啦。”
第三大队的兵士互相靠在一起,保持着完整的防御阵型,但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胀得满面通红,骷髅族兵士也以他们脑内赤红的生命之火来表达内心的愤懑。虽然他们从始至终都认为他们的大队长是被冤枉的,可是在司令官没有确认最终结论之前,面对外界的羞辱,他们只有默默承受。当然,如果实在忍不住了,第三大队也有他们独有的处理方式,换句话说,就是讲一万句话不容痛痛快快打一场架。
于是他们握紧未出鞘的长剑,迈动步伐,向挑衅者冲了过去。
东边的兵士嘴上大叫道:“第三大队的打人啦!”手上却没有半分迟疑,也拿起没有出鞘的长剑对冲了过去。两边的兵士很快就战成了一团,登时间剑鞘与头盔齐飞,肿块与披风(红色)一色,两队人马大打出手,场面无比混乱。随着时间的推移,又陆陆续续有更多的增援到来,加入了这场纷繁杂乱的混战,整整一条街上,有几百名兵士在互相斗殴,而路边经营店铺的商贩,一看情况不对,早就关门谢客了,路上的普通市民,也都早跑得没有了踪影。
“上勾拳,哎呀,不对啊……别追那个家伙,转身打后面的……哎哟,这一剑鞘太狠了,估计人都打蒙了……”桫农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街边的房屋顶上,正乐不可支地观赏着这场精彩的群架。
阿尔也爬了上去,坐在桫农的身边,问道:“刚才他们吵架的内容你听清楚了吗?”
“照着腿打啊,使劲呀,没吃饭是不……”桫农头也不回地说,“你说什么?”
“他们刚才在吵什么,我在爬房顶,没听清楚。”
“哦,估计两边的兵士正好在街上碰到了,哪边也不愿主动让路,这不就干起来了。”
“不是这句,说第三大队的大队长的……”
“大队长啊,说是执政官家的公子,好像因为临阵脱逃给抓起来了……”桫农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着阿尔,“你是说梅楚被抓起来了?”
阿尔无奈地向下面指了指说:“是他们说的。”
“那还怎么找他报仇呀。”桫农懊恼地拍了拍手,虽然下面打得一团火热,似乎再也无法提起他的兴趣。
“呜,呜……”两声号角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在长街的两头涌出了许多全副武装的兵士,手执武器严阵以待地注视着中间那些正打成一团的兵士。
斗殴的双方渐也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慢慢都收手退开,除了躺在地上哀鸣不止的伤兵和满街的杂物外,大街上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打啊,怎么不打了?”一个威严的敲击声响起,站在街头的兵士主动分开,中间的通道上一个胖子推着一辆轮椅走了出来,在轮椅上坐着的赫然是南部军团司令官包力耶。
“莫普提!”阿尔发现那个推轮椅的胖子居然是老熟人,不知他怎么又混到南部军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