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温柔而又悦耳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一双冰凉的小手轻柔而又坚定的摇动我的身躯。让我从落入苦海不断沉浮的恶梦中摆脱了出来。
一束光从破烂的洞口斜斜的照射了进来,是夕阳的晚辉,是金色的阳光!
但我的视野里充斥的却全是那随风飘舞的绯红色,热情而奔放,温暖又开朗!只是一瞬间,那明媚的笑容和关切的眼神就救赎了我的灵魂,温暖充满了我的心灵。
“你怎么了吗?”她问道,脸上流露出的是关切和担忧。并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我露出的关切和担忧!“要下船了,我们已经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站了起来,问道。
“我,我不知道。”她显得有些内疚。脏兮兮的小脸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是因为回答不了我的问题而内疚吗?你还真是温柔的过头了呢,艾露莎!
我抬起了头,看向了现在寄身之所之外的世界!――海风带着凉意轻柔的吹拂在了我的身上。除此之外的就是蓝,大海的深蓝,天空的青蓝,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天空交界处,有一轮巨大无比辉煌无比的金色太阳,看上去仿佛远在天边,又似乎近的触手可及。金色的太阳给大海还有天空白云全部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阳光。那金色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暖,就如同此刻正站在我身边的人。
但是,我的心却不可抑止的变得冰凉。就算是整个空间所有的金色阳光共同的照射下,也不能带给我的心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暖。――一座丑陋狰狞却又古老苍凉的塔屹立在海面。这是一座真正的通天之塔!由下而上就像是一把黑色的利剑,将人类的希望太阳给刺裂成了两半。那塔是如此的丑陋与恐怖,像是失去了水分死亡之后缠绕在一起的树藤,又像是人类被火烤过的身体所形成的黑色纠结!以至于附近的海水也都是黑色。
无数的穿着印有紫色半月圈住紫色圆月标记教服的蒙面人,用钢铁的链子拉着一只只看着我们流口水,眼睛里射出贪婪与残忍光芒的巨大猎杀者,沉默无言的盯着我们。
气氛压抑了下来。
无论是奴役者也好,还是被奴役者也好。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下,在这个好几个标准大气压的压力下,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说话。
不安的气氛在船舱里弥漫!――那是源于人类不能够掌握自己的生死和命运,对于注定苦难的将来未知的恐惧。
我感到了她的身体在颤抖。
“呐,你叫什么名字?”我小声问道。
“艾,艾露莎!”她嗫喏道。
真是微不可查的声音呢,如果不是我全神贯注的话――
“所有人在十分钟之内全部下船并赶到大厅,不然的话――”一个看起来是头领的胖子终于开口说话。
随着他说话的同时,是无数提心吊胆的松气声和无数落下的鞭子!
“哎呀!”在一片混乱中
位面军火大亨
,艾露莎被拥挤的人群给撞倒在了地上。
“艾露莎,抓住我的手!”我立马回过身去,将被撞倒在地上的艾露莎给用力拉了起来。看着她惊慌而又脏兮兮的小脸,轻轻的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安慰道:“没事的,跟着我来好了,我会保护你的。”
――在金色的阳光下,我在艾露莎的瞳孔里看见了我的倒影。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艾露莎现在的样子!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被我牢牢地拉住了手的艾露莎突然问道。
“我嘛,”我看了看那就在眼前直刺蓝天的乐园之塔,摸着从海水中倒影发现的属于我的蓝色头发和印记,说道:“我叫杰拉尔,杰拉尔*费尔南迪斯!”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
在一个空旷的牢房里,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罗布,西蒙,沃利,休,还有猫女米莉安娜。
很快我就和她们混成一片。虽然知道了自己接下来将要遭受奴隶的身份和命运。但都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十岁不到的小孩子。所以很快的就放下了包袱开心的互相介绍了起来。
“杰拉尔,费尔南――啊,这么难念的名字怎么记啊?”沃利抱怨道。
“你不是也一样吗?沃利*布迦南,我也差点念不出来呢!”虽然是这么说了,但还是把他的名字完整的说了出来。
“你呢,艾露莎!”我看向了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抱膝浅笑的艾露莎。
“我叫艾露莎,艾露莎就是艾露莎。”艾露莎有点闹别扭的说道。
“哦,那还真是有点寂寞呢。如果只有名字而没有姓氏的话,缺少了另一半的名字是不是会感觉有点孤单呢。”我走上前,轻轻的拉起了艾露莎的绯红的短发。
“啊,你干什么啊?”艾露莎有点害羞的别过头去。
“是绯红色的呢?这么漂亮的绯红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绯红色?”
“决定了,你以后就叫艾露莎*舒卡勒托好了。绯红色的舒卡勒托。是你头发的颜色呢,一定不会忘记的!”我笑道。
“喂,别自作主张啊。”沃利叫道。
“舒卡勒托,舒卡勒托――”喃喃念着自己新姓氏的艾露莎笑了起来,眼神里闪烁的是前所未见,重未有过的明亮光芒。认真的看着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开口道:“我以后就叫艾露莎*舒卡勒托!”
“啊。”看见艾露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