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海风依然故我,猎猎地脉动,海lang汹涌澎湃,跌荡起伏,金色的海lang拍打着金色的海滩,起起落落的礁石时而裸露,时而沉沦,被撞击得飞花溅玉,却坚忍不拔。
一架架中国战机在天空飞翔,缭绕着全岛,侦察着大火之后的惨烈景象。而触目惊心的是,岛屿上一片黑暗的灰烬色,随着地形地势的婉转,舒缓与紧张,千奇百怪的景观,都浓缩成单纯而激烈的墨紫。
从西部海岸登陆的中国军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攀登被烈火耕耘,更加坚韧的岩石,泥土,健步走过,轻烟与灰烬齐飞,寂寞共凄凉缭绕,焦黑色与焦黑味道,苦苦地纠缠着人们。
中国士兵没有骄傲,火场上的情景历历在目,而被烧焦了的日本军队的尸体,烤化变形了的武器,都呈现可怕的狰狞之形。
好几个山坡上爆炸出了一道道的裂缝,还有洞穴,被掀起的泥土敞开了一个个巨大深邃的坑道。已经大半坍塌。有扩散爆炸的痕迹,大片的弹片,往内里观察,才发现,没有日军官兵的任何痕迹了。
素有经验的炮兵军官来了以后,才解开迷底:“大火和高温,从孔道的缝隙进入,有的地方则是窜进日军的坑道通口,引发了大爆炸,凡是掀起的洞穴,都是日军的弹药库。”
好几个阵地上,也发现了日军的行踪,从被烧结了的泥土通道走下去,发现有不少日军士兵,尽管身体还是好好的,却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姿态,脸色铁青,面目扭曲痛苦,估计是被大火在瞬间消耗了洞穴坑道内的空气,将其窒息而死的。
中国步兵和朝鲜军,在大火之后,发动了全岛屿的搜索,终于在几个地方,发现了还残存的日军,因为坑道的曲折复杂,至少十几处的日军在坑道中得以幸免,但是,他们已经很难算是正常人了。
身上倒还背着枪,没有受伤。可是,一个个都动作迟疑,目光痴迷,中了神经性毒气弹的重创。其实,在战斗的几天来,岛屿上没有丢过多少毒气弹。
中国军队上前,将之俘虏,而日军官兵未做任何抵抗,就缴纳枪支弹药,举手做了俘虏,日军的残余官兵,已经被大火烧得神经失常,崩溃了。
后来,从日军战俘的口中,从实地考察中证实,日军在岛屿上,确实有一个师团两万余人的兵力,还有一万余人的岛屿上平民。共计四万三千余人的人,仅仅在大火中,就有四万一千多人丧生,能够支撑到被中国军队俘获的日本人,只占幸免于难人数的一半。
日军,凶残顽固的日本毛利师团,在中国军队的一把及时火之下,烧得稀里糊涂,就全军覆没。
这一仗,也是近代史上,以古老的技术进行战争最成功最惨烈的战役,被写进世界的战争史,成为人们警惕和津津乐道的典范。
这一天,一九零五年的二月十号,战役以奇特的方式罕见地结束了。
十一日,中国军队开始在被大火烧得更加坚硬的岛屿上,修筑新的机场,营房,将这座烈火中新生的岛屿,建设成为中国军队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
自这一天,岛屿的四端,都有了中国新军的旗帜,被规划入中国新军的版图。栗云龙等人给其起了新的名字。
五天之内,十万中国军队进入岛屿上临时的机场,营房。不久,又源源不断地,浩浩荡荡地,渡过了海洋,向日本的九州岛进发。
踩着日军被烧焦了尸体,中国军队义无反顾。天上,是轰轰隆隆的飞机群,从对马岛屿转场而来,在这里稍加休息,然后,就奔赴了九州的战场,而中国运输船队装载的坦克车辆,野战大炮,更成为中国军挺进日军西南角岛屿的犀利兵锋。
一号战役,胜利地,圆满地成功了。中国军队的脚步,已经从日本,朝鲜中分的岛屿和海峡,大大的跨前一步,使二号战役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釜山,中国军队在集结,在运输,在编制。
栗云龙亲自坐镇,高枕无忧,撤消了海参崴一带的陆军编制,降格为一个警备区,其陆军部队,大量地被运输到釜山。朝鲜战场上得以休整的部队,汇合编制,淘汰伤残老弱,增加新的血液。
段大鹏为第一军,管辖三个师团,每师团人数两万,外配一个坦克旅团,一个空军作战旅。其他工兵,炮兵部队搀杂在步兵师团中。总人数七万五千人,虽然人数减少了,却更加精干。
孙武部为第二军,建制一如第一军。
荣美尔部为第三军。
徐竹,曹福田,张德成,马鸿溪等,还是师团级别的指挥官,但是,在军衔上,和三位军长,都升为中将,栗云龙等人为了便于指挥,自任为上将。三巨头的级别一样。每一个坦克旅团和空军作战旅的级别,都是少将。
栗云龙的军团部,完全地搬到了朝鲜南部,就驻扎在釜山,拥有一个军的实力,后来,他将自己的部队组建为第四军,由徐竹担任军长。
军团部将步兵抽调出去,但坦克部队和空军部队,却依然在增加编制,最后,栗云龙实际上自己就管辖着三个坦克旅团,两个空军作战旅,一个特别作战旅。六百多辆的坦克,五百多架战机,依然是后方随时随地支援前线的巩固堡垒。
一九零五年的二月十六日,中国军队的先遣登陆队,以白强司令员的舰队一部分,一艘航空母舰,两艘战列舰,六艘巡洋舰,掩护大批的商船,渔船,向九州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