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就过来了,仔细地检查了林子晨的状况,又询问了一些问题,最后微笑着说:“放心吧,你的身体很健康。”
顾斯廷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不一会儿,顾斯廷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看着林子晨的脸,担忧地问:“医生,小晨头上和脸上的伤?”
医生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头上的伤即使留下疤痕,头发长出来后便可以遮掩,但是,脸上的伤......”
医生欲言又止。
林子晨不解,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手一触碰到脸颊,林子晨就“嘶”地一声叫了起来。
“小晨,别碰。”顾斯廷忙出言制止。
林子晨心下一惊,猜测她的脸估计是被毁了。
林子晨呆愣地坐在病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顾斯廷说:“顾叔叔,你能拿个镜子给我吗?”
顾斯廷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向诊所的护士要了一个小镜子给林子晨。
林子晨接过镜子,深吸一口气,慢慢把镜子移到跟前。
顿时,明亮的镜子里就照射出了林子晨现在的模样。
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也只剩下了悉悉索索的几络。
医生见林子晨摸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秀发,脸色尴尬地说:“因为你头上的伤需要上药,可是伤口上沾了不少头发,我们只能把伤口周围的头发给剪了。”
正因为如此,林子晨现在的头发就是坑坑洼洼的被剪了十来处,有点像瘌蛤蟆身上的难看皮肤。
头发林子晨不担心,伤好了,头发也就长出来了,只是这段时间顶着这么一个“发型”出去会遭到诸多非议了。
让林子晨忧心的是脸上的伤,林阿娣动手的时候都是使了狠劲,连林子晨的脸也不放过。
原本光滑嫩白的肌肤上已经爬满了无数条细小的划痕,留下了一道道红红的疤痕。这些都不算大事,只是被划破了表皮,养一段时间便会痊愈,那些红红的疤痕也会慢慢消退。
唯一让医生和顾斯廷担忧的就是林子晨的左脸颊上被划了一道很深的伤痕。整整横跨了整个脸颊。伤口已经被医生处理过了,但是外翻的嫩肉还是让人不敢直视。
顾斯廷见林子晨一直沉默无言地看着脸上那道最深的伤口,小声地喊着:“小,小晨。”
“嗯?”林子晨回过神来,对上顾斯廷担忧的眼神。笑了笑说:“顾叔叔,我没事。”
脸上的伤痕骇人,林子晨又是女孩子,倘若留下了一道这么难看的疤痕,指不定将来找男朋友的时候被嫌弃。
顾斯廷也是想到这些才会忧心忡忡,此时见林子晨还满不在乎地安慰着他,顾斯廷就十分后悔没早点到李家阻止林阿娣的暴行。
林子晨见顾斯廷一脸的恼悔,知道顾斯廷心里想岔了,也没有解释,跟医生要了处理伤口的药。催着顾斯廷要回风和庄。
另一头,张子成与一众青壮年们押着林大光一家来了镇政府派出所,三五下把林阿娣大闹李家的事跟派出所的值班人员说了。
张子成看着对面的小伙迟迟不肯给个结果,忍不住催促道:“小同志,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诊所里问问,我们小晨的头发都被这个老太婆扯光了,脸上也满是伤痕。”
想到林子晨脸上骇人的伤痕,张子成肚子的气就不打一处地来,“小同志,你是男人。脸上多道伤疤,人家姑娘可能会觉得你有气概,但是小晨是个女孩子啊,那脸蛋上被划了十几道口子。人家还用得着活吗?”
“就是啊,就是啊,小同志,你当时没在场,你都不知道这个老太婆啊,可是要把小晨往死里扯呀。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头发被撕没了,脸上还被捉了,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的看着都心痛。”张子成身后的一个男人想起当时的场景就忍不住气愤。
风和庄跟着来的青年们此时也都是一副愤恨的表情瞪着林阿娣,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小同志也被说动了,站起身来说:“你们先等着,我们所长出去了,我不能擅自做决定,刚好今天镇长也在,我去跟镇上汇报一下这件事。”
“麻烦小同志了,麻烦了。”张子成躬着身目送小同志去了镇长办公室。
“咚咚咚。”小同志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进来。”刘峰尚头也不抬,回答道。
“镇长,风和庄的人押着林大光一家来了派出所,说林大光的婆娘把李家的姑娘打伤了。”小同志恭敬地说着。
刘峰尚惊诧,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我去看看。”
刘峰尚来到派出所的办公室,首先看到的就是被绑着的林大光一家。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把人绑上了?”刘峰尚看向最前面的张子成。
张子成忙让人给林大光一家松绑,然后解释道:“镇长,我们也是出于无奈才这么做的。”
“呸,你奶奶的才出于无奈,我告诉你们,镇长一定会给我讨回一个公道的。”嘴巴得到了解脱,林阿娣就本性外露,指着张子成大骂。
“你给我闭嘴。”林大光低声呵斥林阿娣。
刘峰尚皱眉,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林大叔,坐吧。”
林大光颤颤兢兢坐了下来。林阿娣见状,挑衅地看了张子成一眼,屁颠屁颠地也要在林大光身边坐下来。
“这位大婶,你还是站着吧。”
刘峰尚一句话,让林阿娣半蹲着的身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林阿娣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