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呼延樱被软禁那日算起,到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
每一天,呼延樱都在心怀失落当中醒来,又在满含恨意中睡去,她只想找一个机会尽快了结了自己这条性命,不要让自己的仇人称心。
但是,呼延雷不是不了解呼延樱心中在想些什么,所有会伤害她的东西,房间里一无所剩,就连每日服侍在她身边的婢女都会由专人搜身。
呼延樱想要凭借外力达到自杀的目的根本不可能。
但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要做到的事情从来都不需要凭借什么,她只是在静静地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时机。
入夜,赫连城宣又一阵风一般出现在了窗口,呼延樱没有回头去看,他这样来去,她早已习惯。
“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呼延樱嘴角冷冷一撇,这个男人该不会又是来她面前找存在感的吧。
“你哥哥的事情你知道吗?”赫连城宣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焦急。
呼延樱听到他说自己哥哥的时候,身子轻微一抖,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你以为你哥哥死了对吗?”赫连城宣突然问道。
呼延樱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了,“摄政王,您什么意思?有什么话请您直说,不必如此吊人胃口。”
赫连城宣见她不再似以前那样冷冷冰冰,反倒是更起了要逗一逗她的心思。
“看来此事,郡主并不知晓啊。”说罢,竟像是主人一般坐到了呼延樱方才的位置上,还为自己斟满了茶水。
呼延樱被赫连城宣这样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
她一回头,突然手肘将赫连城宣的脖子给紧紧箍住了, “我被困在这里,外面的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了什么,请你快点告诉我!”
“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态度吗?”赫连城宣满脸涨的通红,但是他却似乎一点儿生气的意思也无。
呼延樱十分激动,这个男人似乎知道什么,但是他就是故意要这样戏耍她。
呼延樱不知道这个男人大半夜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告诉自己哥哥的事情究竟是何用意。
不过,她虽然不明白敌人的用意,但是她却了解自己的。
“你应该知道,本该嫁给你的是我的妹妹,但是现在她死了,我的仇人让我嫁给你,作为他政治的牺牲品,既然他是我的仇人,我就不会遂了他的心愿……”
赫连城宣突然冷笑,“呵呵……”
呼延樱愣住了,她将自己的手放开,“你笑什么?”
“我只是笑你终归也不过是个小女子,能想到的办法也不过是如此简单愚昧!”
呼延樱突然垂下头去,她的确是很愚昧,想想自己之前种种,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当初她怎么能错信了自己那个所谓的妹妹呼延尔蔓,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她的手里。
“喂,你在想什么?”看着呼延樱突然沉默,赫连城宣将沉思中的她拉了回来。
呼延樱还是没有说话。
“你哥哥还活着。”赫连城宣突然说道。
呼延樱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猛地一下抬头,眼睛径直撞进了赫连城宣清澈的眸子里。
赫连城宣看到的是她眼中的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现在定然会怀疑本王说的话,但是本王没有骗你,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来告诉我,他们发现了呼延城太子的踪迹,你该知道,站在本王的立场,本王没有必要骗你。”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嫁给你吗?”
赫连城宣冷笑,“我从来不勉强任何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那你为何会来告诉我这件事?”
赫连城宣嘴角一勾,“如果本王说是因为本王看上你了你信吗?”
呼延樱瞥了他一眼,果断说道,“我不信。”
赫连城宣一笑,“本王也不信,来告诉你这件事情,不过是因为你身上还有本王想知道的东西,让你心存希望,只希望你别死得太快。”说完这话,窗户再一次无风自开,当呼延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赫连城宣已经消失在了窗边。
呼延樱低着头,脑子里正在思索着,赫连城宣这次来找自己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若是事情真的就像是他说的那样,那么他想从自己身上得知什么呢?
这件事情她整理了很久也很难找到头绪,但是如果真的像赫连城宣说的那样,哥哥还活着的话,那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人在哪里?又为何不肯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如果说是因为他怕危险,这根本就说不通啊,哥哥从来都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
呼延樱越想越累,最后倒在床上再醒来时已经是天明。
“郡主,城主已经叫人来为您裁制嫁衣了,您看?”小灵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这些日子以来呼延樱虽然看似冷静,但是总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举动。
呼延樱在屋子里坐着,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如果是往日的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谁能逼得她去做,但是今日毕竟再不一样了。
“让她们进来吧?”呼延樱闭着眼睛,耳朵里都是昨晚赫连城宣对自己说过的话,她想,纵然赫连城宣的消息是假的,但是至少她现在心中存留着一丝的希望,一丝哥哥还活着的希望。
如果她就这么一直活下去的话,是不是还有跟哥哥再见的机会呢?
摄政王府。
“风莫,呼延城太子一事你查得如何了?”赫连城宣最近对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