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之看赫连城宣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但是呼延樱这样的情况他也还真是第一次遇到,麻沸散的药效过去了,她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醒来。
而且有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的趋势,这让林敬之十分担忧。
当然,林敬之也不是什么怕死之人,只不过他对赫连城宣手中培育风青兰的方法是很感兴趣的。
“王爷请稍安勿躁,虽然小老儿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伤,但是天下的药其实都是一个相生相克的原理,现在樱郡主之所以还没有醒来,除了麻沸散之外,想必就是风青兰在樱郡主体内与之前身体当中所残留了某些药物相克了,故而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现在该怎么办?”赫连城宣焦急问道。
“现在只能等了王爷。”这也是很无奈的,人就算死再怎么强大,但是也还是免不了需要用时间来等待结果。
“林敬之,本王告诉你,若是今日她没事还好说,若是他有事,本王方才说过的话,会一一兑现!”
林敬之淡定地点点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呼延樱,他伸出手为她号了号脉,只觉得气脉之中一股力量正在四处冲撞着。
而呼延樱的眼睛阖动着,仿佛有要醒来的趋势。
“王爷。”林敬之有些激动地唤了赫连城宣。
他赶忙跑到床前,呼延樱这时候悠悠醒转,眼前从模糊慢慢转成清晰,赫连城宣的一张俊脸出现在她眼前。
她嘴角噙着笑,“怎么了?”呼延樱的语气很是微弱。
但是却是这三个字,让赫连城宣这个堂堂七尺男儿落下泪来。
“樱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樱儿。”赫连城宣激动地拉住她的手,蹲下身子俯身在她榻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林敬之识趣地退了出去。
“我还以为你有事,以为你不会再醒过来了。”赫连城宣拉着她的手愈发紧了。
仿佛只要他紧紧抓住她就永远都不会消失一般。
“我不是没事了吗?”呼延樱惨败的小脸噙着一丝微笑。
“嘶”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樱儿,怎么了?”赫连城宣担心地看着她。
呼延樱有些激动地回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左手,那只缠满了白色纱布的左手。
这种痛痛得钻心,这种痛痛得陌生又熟悉。
她很清楚地感觉到了,那是来自自己左手的疼痛。
她又试着去晃动一下自己的左手,用尽了全力,但是手却没有挪动几分,只不过那手上传来的痛感侵袭了她的全身。
这么多年了,不管她的左手怎么受伤流血,但是却都从来没有痛感。
这一次,她却能够清晰得感觉到来自自己左手的 痛。
呼延樱激动地流泪。
赫连城宣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你若是疼的话就使劲地喊,喊出来就不疼了, 若是还不行,你便咬我。”说着便将自己的手臂给露了出来。
呼延樱又好气又好笑。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赫连城宣都亲自将呼延樱的吃食送来。
花田是禁地,而且别院的老头老太太们一般没事是不会出来乱逛的。
所以禁地不禁地的对他们来说都一样。
只不过他们却很是好奇,为何王爷总是亲自端着各种益气补血的汤药或者是吃食朝着禁地那边走,连小虎也不叫跟着。
樱姑娘是跟着来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何一直都没有露面。
赫连城宣手中的冰糖莲子羹在他细心吹拂之后送到了呼延樱面前。
“来,尝尝看烫不烫。”赫连城宣亲自喂呼延樱。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只不过是左手不能动,右手还是能动的,你让我自己来吧。”
赫连城宣甩了她一个白眼,无声抗议着。
看了他那颇具威胁意义的白眼,呼延樱很配合得将自己的小嘴往前一送,轻轻一啜,将莲子羹吸进了嘴里。
赫连城宣非常满意。
“咱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府里和宫中难道没事吗?”呼延樱问道。
她的伤在慢慢恢复了,但是也意味着他们在别院呆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但是赫连城宣却整天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这让呼延樱非常担心。
皇上有多依赖他,呼延樱不是不清楚。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去。”赫连城宣又吹了吹勺子里的莲子羹,温柔说道。
呼延樱没有说话,但是隐隐却觉得有些不安。
自己生辰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以往赫连城宣每日都会有很多事情去做,但是现在却为何之间这么逍遥了。
莫非说是朝廷发生了什么变故。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呼延樱突然正色看着赫连城宣。
他打着哈哈,“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
他越是这样,越让呼延樱觉得有问题。
“好了好了,你别瞎猜了,把东西吃了。”赫连城宣将莲子羹递过去。
呼延樱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却是一点都不配合。
“好了,本王明日就回去,莫不然那些王府的女眷们也该说你是红颜祸水迷惑本王了。”赫连城宣将莲子羹放到一旁,转身将呼延樱搂在自己怀里。
“谁是红颜祸水了!”末了。呼延樱还不忘嘟囔了一句。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赫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