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方是一片茂密树林,树木高大挺拔,枝繁叶茂,并没有太过出奇的地方。只是将目光向树上移去,赫然发现每颗树上都有一个类似蛹状的奇怪物体挂在树杈之上。
因为离得稍远看得并不清楚,只能看出大致轮廓。柳菁菁也注意到了,她好奇问道:“长空,这是什么奇异东西?”
没等长空接话,丁娜回过神来,一双明眸闪着异彩,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道:“这是一种奇异的葬礼,我们考古一界的人称其为‘蚕蛹树葬’。这种葬礼起源不详,仅在古献资料中有过记载。我的老师莫老先生曾经在贵州深山中发现过一次,只是远没有现在所看到的规模大。可惜的是因为山路崎岖难走并没有带出一具实物标本。”
丁娜一脸兴奋,接着说道:“天蚕所结的丝坚韧无比,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尸首若是藏于其中,可避风雨浸泡,虫咬鼠噬。而悬于树上,不接触地面,代表一个人对于上苍的崇敬之意。其形为蛹,因为人出生前在子宫的蜷缩模样,而死后用这样一种姿势,代表着一个新生命的开始。”
长空点点头表示认可,柳菁菁则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
见长空点头认同,丁娜心里不由一阵得意。自己跟着他一路行来,总觉得对方爱理不睬,丁娜认为长空嫌自己碍手,一无是处,眼下自己总算能扬眉吐气了。
“哼,看你小瞧本姑娘。”丁娜心里一阵暗爽。
一个考古专业人士一旦遇到这种毕生难见的葬礼,就如同冬天捡到一床棉袄,不亲身试试看看,怎么可能安心离开。
丁娜一路小跑奔了过去,来至大树底下,手中电筒刚向挂在树杈上的天蚕蛹照去。突然,树上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
不等丁娜抬眼望去,眼前一黑,一个怪异东西似闪电般向自己噬来,大惊之下,丁娜被突发的一幕吓得呆立当场,一动不动。
千均一发之际,只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向后快速退去。等丁娜双脚落在地面,侧身一望,原来长空拽住她背后的衣服将她拉了回来。
“小心点。”
耳边传来长空好听的磁性声音,惊魂未定的丁娜怔怔发呆,大脑一片空白。在考古的工作中,自己也曾遇到数次危险,但是如此近的距离面对生死还是第一次。刚才若不是长空出手迅捷,一旦被不知名的东西咬伤,在这老林之中怕是危险了。
长空出手救了丁娜,赶来的柳菁菁则是食指一弹,一道凌厉元气射向怪异东西。只听嗤一声,正中怪异东西头部,那东西拼命扭动身体,撞击力将周边野草扫得茎断叶飞,一片狼籍。没多久工夫,动作逐渐停顿下来,怪异东西僵硬当场不再动弹。
丁娜将电筒光束照了过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个头极大的紫红色蜈蚣,比普通蜈蚣要大了数倍,有近一米长,每条腹足生有倒勾黑毛,脑壳上被柳菁菁的元气贯出一个洞口,正向外汩汩冒着黏稠液体。纵使已经死去,那狰狞面貌也让人不寒而栗。
蜈蚣是五毒之一,其毒性剧烈狠厉,人若是被其咬中,轻则恶心头晕,重则瘫痪毙命。更何况眼前这个紫红色蜈蚣色彩斑斓,个体庞大,其毒性怕是更要剧烈。
想到此处,丁娜感到后怕的同时,也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草率感到懊悔不已。
见柳菁菁制住紫红色蜈蚣,长空扭头对丁娜说道:“此处林中茂密,难免长有毒物长虫,一不小心,只怕后悔莫及。”
丁娜轻咬红唇,小声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太心急了。”
柳菁菁虽然制住蜈蚣,但作为女子,她也害怕这种毒物,打量四周见无异样,她赶紧退至长空身旁。
刚刚站稳,四周突然传来如潮水般悉悉嗦嗦的声响,三人抬目望去,一股紫红色红潮如洪水般从四面八方蜂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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