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头上的乌龟王八扯下,单婧媛怒瞪了一眼秋波,笑容和蔼的问起:“你今日看到了什么?”
秋波腿一打颤,摇摇头,机智十足地说道:“并未看到什么。奴婢自小眼神不太好。智商不太高,记忆力非常不好。奴婢二等残废,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单婧媛满意的眼神,眼睛在笑着。却阴森森地杀回乾阳宫了,顿时小心脏抖个不停。不由得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阳光正好,天空湛蓝;岁月静好,树木郁郁葱葱,鸟儿渐渐往南飞去;花儿渐渐凋零。正如此刻定定坐着的鲜于姬,无端地从脊梁骨深处感受到彻骨的寒风。
此时,单婧媛已经笑得格外的和蔼,与平时大大咧咧的她相比,多了一丝大气;嗯……大大的脾气,随时都能星星之火,燎原之势。
“公主,您回来了。”王三胖看着单婧媛气势汹汹而来,腿颤了颤,抖索地问道。
她头上的王八头饰已经被取了下来。正拿在手心里。可怜那绿油油的王八此刻如同百花凋零一般,被摧残得如同落地的花儿。单婧媛的怒火值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鲜于姬呢,又去哪里厮混了?”单婧媛冷哼着,并未回答王三胖的话,反问道。
王三胖抖了抖,她绝对相信,若是此刻姬王爷在此,时间肯定会多了一个菜品,叫做手撕姬王爷,加量不加价哦。
“回公主。姬王爷并未来此。许是回安国的驿馆里了。”恭敬地公正地回答。
单婧媛此刻被怒火引领着,哪里有时间来辨别王三胖的心思,深深地挖了她一眼,转身气势汹汹地朝安国驿馆走去。走前甩下一句话—回来再收拾你。
王三胖张了张嘴,极其地无辜,公主啊,有事儿好好说可以不?哪里又得罪您了?
安国的驿馆和乾阳宫有着相对比较长的距离,单婧媛怒火爆棚,竟然没察觉到。踩着绣鞋哒哒地朝着鲜于姬的房间走去,颇有比成功便成仁的趋势。
鲜于姬在屋内静坐着,听到她的脚步声,苦笑一下,并不意外。从今早敢把王八簪子放到她的头上去装饰开始,已经做好了准备。
单婧媛走到门口,脚一踢,把门踢得摇曳不止,她并不理会,直接上前抓起鲜于姬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还想不想娶我了?”
话音落,在鲜于姬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单婧媛都忍不住要鄙.视自己了。她一路上想到的开场白,好像是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脸颊一阵臊红,单婧媛故作邪恶地抓紧他的领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继续逼近:“说,你在本公主的头上装饰这个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目的?本公主哪里亏待你了,至于让你如此铤而走险?”
鲜于姬被勒得满脸通红,张了张嘴,并未能说出话来,似乎已经被单婧媛的凶狠给吓到了。
半响,单婧媛的怒火消了消,松开他的衣领,细心地把褶皱抚平,并未说话。屋内静寂,彼此清浅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鲜于姬抱过她,浅浅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子,脸颊……一路顺着下来,最后浅浅地贴在她的两片唇瓣上。没有情.欲,只是寻找着存在感。
灿若星辰的眸光此刻正盯着她,如同天山雪莲一般沉静的气质,朦胧的脸此刻显得更为精致,而身上却散发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深深的哀伤。
单婧媛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原本软化的心思,再次想到手中的王八簪子,又硬了几分,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嗯……不接受色.诱。
“别靠得这么近,回答本公主的问题,否则罚你五十大板,打到你的屁屁无法复原为止。”单婧媛恐吓。
鲜于姬闻言,笑了,如同百花绽放时的清丽,懒懒地舒缓了僵硬的身子,把她抱到腿上,让她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口道:“想,比任何时候都想着娶你,只是昨夜你看着唐世子衣衫不整的样子发呆,我只是吃醋罢了。” 淡淡的嗓音里却有着安神的功效,鲜于姬的表情并未改变,却让人读出了他的委屈。淡淡的表情里,有着孩子的执拗。
唉,男人啊,任何时候都是个大男孩……单婧媛在心中叹道。摸着他的脑袋,安慰:“乖,不吃醋了,以后乖乖的,本公主再也不会去看别的男人了,可好?”
鲜于姬的脑袋靠在她的颈窝上,如同狐狸一般闪过笑意,却没让她发现,此刻正乖巧地点着头,“知道了,只要媛儿不负,我定不离。”
美男在怀,又是心中的所爱,单婧媛的手安分不下来,不停地摸索着他的几块腹肌,小手灵活,忙得不停。玄衣何时被她扯乱了几分,露出有力的胸膛;她微凉的手覆了上去,引起两人纷纷颤了一下。
正当单婧媛想着挽救时,她的肚子十分不争气地响了一下,咕噜咕噜的,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的明显。
老脸丢尽了,单婧媛扒拉着鲜于姬的袖子,企图挡住自己的羞意,脸颊贴上他有力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面颊绯红。
“杨舒,传膳。”鲜于姬低声下了一下,高声叫着门外候着的杨舒。
等到门外的脚步渐远,单婧媛才羞羞地抬起头来,问道:“你也没用午膳?”
“料定你不会在母后处与母后用膳,故而等你一起。”鲜于姬回答。
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