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人是兵部侍郎,高大人是闵京知府。
这两个人听到睿王的叫唤,不敢看大殿内别人的神色,只垂着头走了出来。
现在两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想而知,宣王殿下的眼睛狠不得在他们身上戳出两个洞来,呜呜,他们怎么这么倒霉,被睿王爷抓到了把柄,还被迫去旁听了这一场审讯,他们有心不承认这事吧,谁知道睿王殿下后面会有什么手段,这个人太厉害了,从刚才一手便可看出,此人的心计十分的厉害。
若是他们不承认,恐怕他后面还有招,反倒是他们,因为不承认,很可能立马丢官弃爵,还要害了一家大小的性命,所以最后两个大人咬着牙一先一后的说道。
“回皇上的话,昨夜睿王爷夜审这两名刺客的时候,特别派人叫了我们两个人去旁听,臣听到两名刺客交待,是宣王背后指使了人杀人的。”
“是的,臣也听到了。”
宣王君冥脸色难看至极,指着两个人,怒喝:“你们竟然敢污陷本王。”
容凛眸光幽冷,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嘲弄之意:“八皇弟,若是你还不承认,本王不介意再翻找一些证据出来。”
大殿上首的尧景帝此时都快气得吐血了,恨不得一箭射死容凛,可同时对于宣王君冥也心感失望,他一再的和他说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
他不动,安份做好他的宣王,这开罗的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现在倒好,竟然使这出手段来害他的七皇兄,关键害到人倒也罢了,没害到别人,还害了自个儿,而且此事越往下闹越对他不利。
尧景帝现在虽然对宣王君冥恼火,但并没有对宣王彻底的失望,所以他望着下首的宣王君冥冷喝道。
“住口。”
君冥一颤,不敢再出声。
尧景帝望着君冥说道:“宣王,你竟然胆大如斯,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君冥心一沉,不敢再有半点的表示,不过心里怒火狂炽,恨不得拿刀杀了身边的男人。
这个该死的混帐,竟然如此难缠,不但难缠还咬出了他。
大殿内,立刻有朝臣站出来,飞快的开口:“皇上,宣王殿下年轻气盛,难免任性生事,众所周知,他和睿王殿下不和,想乘此机会算计睿王一下,也是心性偏激的原因,臣等希望皇上给宣王殿下一个机会。”
一人求情,接二连三的人出列求情。
“臣等请皇上给宣王殿下一个机会。”
大殿内,容凛冷眼望着这些朝臣,唇角是浓浓的冷讽的笑意,人和人的命还真是不一样,之前听说是他指使人杀的吕放,这些人巴不得他立刻死,现在变成宣王指使的,这些人立马求情让皇上给宣王一个机会。
果然是人与人不一样。
容凛呵呵冷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望向大殿上首的尧景帝。
尧景帝借坡下驴的开口:“虽然宣王年轻气盛,但行事太任性,竟然做出如此狂妄嚣张之事,本该重惩,不过眼下首要的大事乃是萧家一门的案子,所以宣王所行之事,暂不处理,宣王即日起闭门宣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宣王府一步。”
大殿内,众臣谢恩:“皇上隆恩。”
尧景帝眯眼望向大殿下首的宣王君冥,那眼神之中满是警告的意味,若是他再生事,别怪他收拾他,而且他指使人去杀牢中的吕放,还因此打死了几条人命,这件事会给他带来很不好的影响,所以这段时间,他最好做出一件有利他名声的事情来,说不定还能抹平他带来的负面影响。
大殿内,父子二人眼神交错,彼此的心意已彼此了然,宣王君冥立刻恭敬的领旨。
“儿臣谢父皇开恩,儿臣领旨。”
尧景景挥手:“好了,回宣王府闭门思过吧。”
“是,父皇,”君冥转身便往大殿外走去,经过容凛身边时,瞳眸陡的摒射出凶残的光芒,唇角是略带阴狠的笑,君渊,本王不会善罢干休的。
容凛则回以一个冷嘲的笑,本王等着你,看鹿死谁手。
大殿内,尧景帝待到宣王离去,又望向下面的容凛,缓缓的说道:“睿王,你身子不好,回府去养着吧。”
这天差地别的待遇,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先前皇帝知道睿王是背后指使杀人的真凶,那凶残的样子,恨不得杀了睿王爷,可是待知道那是宣王搞出来的手段,立马便改变了态度,不过难得的,尧景帝竟然如此慈爱的关心他。
容凛嘴角扯了扯,并不在意。
这家伙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吗?何况他今日并不是一无所得。
宣王今日所做的,定然会为他引来负面的形像,尧景帝这样包庇他,也会使人对他失望。
所以他不介意,他会一点一滴的瓦解他们在民间的期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假以时日,谁输谁赢就见真章了。
大殿下首的容凛不卑不亢的回话:“儿臣谢过父皇了。”
他说完缓缓的退出了大殿,尧景帝看容凛退出去,又恢复了一贯的威严,肃沉的下令:“退了吧,各自去做事,不要把心思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尧景帝的眼神瞄向了下首的阎大人和高大人,二人周身冰冷,看也不敢看皇帝。
宣王府书房。
宣王君冥大发雷霆之火,他不停的来回在书房里踱步,今日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使得他越想越生气,同时他知道今日虽然父皇没有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