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小二哥帮着还回去。”能让慕白动摇的人,她想的到的也就那么几个。而会将东西交给她却不愿表明身份的,她想到的就只有一个。
“可是……”看着阴冷看他的东里慕白,店小二为难的话实在没敢再说出口,便是立马的转身跑向店外。
“……娘子。”知晓她已经洞悉一切,东里慕白声音有些发瑟的轻唤她。他从没承认自已是个大度之人,有些人,有些事,他永远无法原谅。尤其,是那个男人。
“没事的。”以往的一切,刻骨铭心,想忘却不容易。经历过那一切的她,现在,只想和他一起看往未来。
“我们吃点东西,稍后就出发吧。”
“……嗯。”紧盯梦芷儿柔和的笑脸,东里慕白点头。
草草吃了些茶点,在东里慕白扶着梦芷儿起身准备离开时,衣衫半湿,气喘吁吁的店小二再度不安的跑进店内,“……夫人,这……”将手中小包袱再次呈到梦芷儿面前,看了眼梦芷儿身旁的东里慕白店小二喏喏的开口,“这……那位客官说,这本就是夫人的东西,他只是想物归原主,了却心中残念,请夫人成全他。”
店小二说完这话,后怕的缩缩脖子,他怎么就这么悲催,这种招人怨气的差事落他身上。先前那位客官明显是惦记着人家这位有丈夫的美夫人,当着人家美夫人面呢,他让他带这话,这不存心惹人怨恨吗!何况,这位公子看起来,这脾气可真是不太好,瞧他现在这脸,已经冷到快僵硬起来了。
没有料到店小二会带回这样的话,梦芷儿轻蹙起眉,“……劳烦小二了。”从袖中取出一锭银锭递向店小二,梦芷儿低着无光的眸凭着感觉伸手接下小包袱。
包袱入手时,凭着那触感,梦芷儿便已知晓,那是何物。在店小二结果银锭似是得救的语气胜过惊喜的退下后,梦芷儿没有太多情绪的将那被丝绸包覆的小小物品放入袖中,对着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东里慕白笑了下,“我们走吧。”
“……嗯,我抱你。”没有多说些什么,东里慕白轻巧抱起梦芷儿,身形一动,已是落入门外早已等候的马车上。
“启程。”随着他这一句话,车夫已是将车帘放下,挥下马鞭,绵绵细雨中,马车吱呀吱呀的摇晃着离去,渐渐消失在羊肠小道的尽头。
“……明明就有所留恋,又为什么要说了却残念。”林子一角,一身青衣的男子对着一身素衣的男子叹了口气。
他身旁男子未说话,只是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像是在沉思,更像是在怀念些什么。
“……四哥,你真的,就这样认命了?”
男子沉默许久,转脸对上青衣男子,“不是认命,只是看的更开了。”
无关情爱,只要她幸福。
将东西还给她,也只是为能让她安心,他知道,现在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青衣男子不赞同的紧皱起眉,与男子相同的脸上带着些愤意和无奈,“你说的看开,就是青灯常伴,了却一身!”看着他一身带发修行的装扮,青衣男子气愤的同时,也掩着心疼。
他的四哥,明明可以成为这一方霸主,就因为爱上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放弃一切。
男子冲青衣男子一笑,没有大慈大悲,却又空尘决然,“……有何不可。”
***
在正厅与千烨千小七分开后,东里慕白便深锁着眉,一路沉思的回到了房内。
坐在榻边的梦芷儿听到声响,握紧了下手中那小小黑色丝绸般的物品后,起身想上前迎接他。
“你回来了。”踏出仅两步时,东里慕白已是快步到了她面前轻扶住了她。看她无神的双眼时,心又是一疼。
“嗯,让娘子久等了。”扶着梦芷儿坐下,没有忽视那被她攥紧在手中的熟悉物体,心下一阵紧疼。
是他折断了它,那残pò_chù,现在依旧。那断裂的烟雨,之于他和娘子之间,是一道裂痕。
“也没有多久,千骨她也刚刚才回房。”梦芷儿说着,摸索着拿起一旁的绸缎帕子将烟雨放上想重新包好,动作中却被东里慕白握紧了手。
“娘子,烟雨,我来保管好吗?”时隔十年,他没想,烟雨又回到她手中,无论那个男人的用意为何,他都知道,她在意了,尽管称之不了为动摇。
“慕白,你在担心什么?”叹了口气,好轻轻的问着东里慕白。
看着梦芷儿宠溺又无奈般的表情,东里慕白稍晃了下眼神,他想告诉她没有,可那样说的话,就又是在骗她。
“……对不起,那时伤了你,还折断了烟雨。”对于不能修复的烟雨,在十年前,也是他心中的一道痛,他对她的爱,明明从未断过。
那时,他混账的认为,她是真的放弃他了。
直至今天,飘雨也不在他的身边,他感受着她对他的爱意,也许直到这刻他才明白,他们的爱,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证明。
烟雨的不能复原,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了爱。
“傻瓜!不是说好了,不说以前的吗?而且,你不会到现在还认为我们之间的爱,一定要用什么来证明的吧!”伸手在东里慕白额头上轻弹了下,梦芷儿无奈的笑道。
“没有!也许我是刚刚才明白过来,但是,失去你的十年间,我真的从没有这样想过。”急急的抱紧梦芷儿,东里慕白慌张的开口。
“那就是啦!无论那时有没有得到烟雨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