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胎好像爆了。”岳青咽下一口口水:“我下去看看。”
岳青下车,看到左边的轮胎瘪瘪地,原来是被一根木刺捅穿了,岳青叹一口气,来到这里之后,路越发窄,两边的荆棘也越来越茂密,看着前面的路况,就知道车子一路开到底并不现实,只是车胎爆得太早了一点,看似近在眼前的玉淋池其实还远着呢!
他拍拍车窗,苏柏将车窗降下来:“要下车了?”
岳青苦笑:“背上包走吧。”
苏柏咂巴一下嘴巴,看着前面的路,叹息一声:“我们是在与时间赛跑,这个时候掉链子,真是烦人。”
“不要抱怨了,走路是需要用腿的,不是用嘴巴。”崔颖催促道:“快点吧。”
五人收拾了行李,顺便补充了一下水分和干粮,在手电筒的帮助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地上坑坑洼洼,因为之前下过雨的原因,有不少积水,五人总是不小心便踩着一脚水,水溅开的同时,泥水也沾满了裤腿,没多久功夫,五人就有些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来到了玉淋池,却与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因为下雨,又是一片洼地,里面尽是泥泞,脏兮兮地,哪里有宫阳描述中的美丽?
“这就是玉色淋下来的样子?”崔颖吸了一口凉气:“真的挺特别的。”
宫阳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现在天还没有亮,又因为下雨有积水,所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而且也只有破晓时最好看。”
“幸好我们不是来看风景的。”苏柏说道:“快下去找你的族人吧。”
宫阳马上带着众人下到池子里,在池子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倾斜在那里,苏柏原以为这就是标识,但宫阳带着他们越过了那块岩石,仔细一想也是,这么明显的标识就太招摇了,原来真正的通道在池子的最右端,宫阳蹲在那里,掏出一个口哨吹了一声,声音细长尖利,与平常的口哨声截然不同,大约三分钟后,就听到“嗖”地一声,地下一个洞口打开了,宫阳往里面望了一眼,看着打着火把的人,声音有些抖动:“六叔,我回来了。”
宫阳的年纪小,想到宫岩的事情,心中一直担心,看到族中的长辈,不禁有些像个孩子,他莫名地觉得有些委屈,眼眶也红了,幸好六叔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六叔年纪并不大,不过五十而已,看到宫阳和他身后的人:“他们就是救星了?”
被人称作救星,苏柏觉得不好意思,正要客气一番,六叔招呼道:“快点下来吧。”
五人下去,六叔打量着这几个年轻人:“以前我们见过,老族长还在世的时候,我就专门服侍他老人家,不过当时蒙了面,你们肯定认不出来了,只有这个姑娘面生。”
婴宁是头一回与宫氏打交道,只是甜甜地笑,六叔说道:“姑娘很面善。”
宫阳着急去找宫岩,也是不管不顾地催道:“六叔,快带我们进去吧。”
“好,好,我现在就带你们进去。”六叔埋怨道:“你这孩子,性子就是这么急一个模子出来的。”
众人跟在六叔的身后朝着通道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话,六叔关切地问道:“宫明怎么样了?”
“多亏了岳青哥他们,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留在帝都休养。”宫阳说道:“宫明哥心急如焚,本来想和我一块回来,可他刚动了手术,不能劳累,六叔,族长在哪里?”
“他把我们送来这里后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六叔对宫岩遇险的事情丝毫不觉。
宫阳正要说话,被岳青掐了一把,他轻轻地摇头,宫岩是族长,是宫氏一族的核心骨,若是他有事,必然会让大家六神无主,人心动荡,这种时候还是瞒住得好,宫阳已经快出口的话马上咽了回去,改问道:“六叔,族长去了哪里?”
“去了北山。”六叔说道:“他说那里有个机关坏掉了,要去修复一下,我说让几个人跟着他过去,他非要一个人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去了有些时候了。”
宫阳低下头,一声不吭,六叔便问道:“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们是来查病源的。”岳青说道:“虽然宫明动了手术后恢复了,但不排除还有人带有潜在的蛊毒,确认一下比较好。”
六叔欣慰地说道:“没错,就是辛苦你们了。”
穿过狭长的通道,前方越来越开阔,看到那些低矮的房屋,战战兢兢躲在屋子里的老幼妇孺,崔颖不禁心里一酸:“所有人都在这里吗?”
“之前分散开来,现在所有人都汇集在一块了,集体行动。”六叔说道:“年轻人现在都在前面准备工具,谁也不知道哪天就需要撤离,诸位,先在这里坐一下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不用了,六叔。”岳青说道:“我们需要马上去找宫岩,北山要怎么走?”
六叔狐疑地看了一眼他们,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有件事情很重要,我们需要马上找到他确认。”岳青一本正经地说道:“说不定可以帮我们找到下蛊毒的人。”
“哦,既然如此,就不要耽搁了,有一条近点的路。”
六叔所说的近点的路是指索道,却是废旧的索道,这里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曾经被改造成风景区,可惜因为经营不善和交通不便利等因素被放弃,索道通常在崎岖的山坡上运载乘客或货物上下山,主要是利用悬挂在半空中的钢索,现在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