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换做以前,文焱踏进自己的家门,会有种迫不及待的亲切,但是现在不知怎的,站在门口就会自然地想起母亲怨怒的眼神,还有她说的那句……让方惋磕头认错,否则以后都不让他和方惋再进家门。文焱的心堵得不舒服,他不是没想过要好好跟母亲谈一谈,但每次他才一刚提到,母亲的脸色和说话的口气就会变了,明显就是这话题无法继续,他就算是有心缓和母亲和方惋之间的关系,但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是不行的,关键是邱淑娴听不进去……
邱淑娴见儿子回来探望,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吃饭的时候也没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来破坏气氛,只是这不代表她会就此罢休。因为上次的事,邱淑娴心里对方惋的印象已经坏到了极点,除非是发生什么惊人的逆转,否则她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要不是她最近腰不好使,她早就冲到方惋和文焱的小窝去找方惋麻烦了。
说完饭之后邱淑娴就问过文焱,昨天方惋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怎么向大家证明她不是品行败坏。对此,文焱只能一再地解释方惋不是像外界传闻那样的……他还不知道方惋找到赵鹏宇偷情的证据了。
邱淑娴就以为方惋是在死不认错,以为文焱是被方惋迷惑了,最后,母子俩谈话快结束时,邱淑娴还问了一句,文焱是不是真的还在服役,他跟方惋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军婚。
文焱无言以对,他不能明确地说自己现在还是一名特种兵,在执行任务,但文焱知道,母亲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的,以母亲目前和方惋的关系来看,很可能母亲是想着,假如不是军婚,就要让他们离婚?
话到这里,没办法再继续,文焱只得借口说有事跟父亲谈,闷闷不乐地上楼去书房了。
但文焱没想到的是,揪心的事还不止这一件……
刚踏进书房门,文焱就感到一股凝重的气息,父亲端坐在椅子上,黑着脸盯着他。
军人的等级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即使文治平现在不是首长了,但在文焱心里,他依旧是领导。
文焱站得笔直的,挺拔的身姿如青松伫立,目光坦荡地迎上父亲犀利的眼神,恭敬地说:“爸,您是有事?”
文治平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双眉紧紧皱着,沉重地说:“尹梦璇回来了,你们,见过了?”
果换进己都。文焱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抽,没有躲闪,缓缓地点点头。
文治平的拳头骤然一紧,脸色越发地黑了,眉宇间隐含愠怒与警告:“你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冲动的毛头小子了,尹梦璇十年前害得你差一点就不能去参军,你不是还想着她吧?”
文焱背在背后的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脸色有点僵硬,却还是回答道:“爸,您不用担心,我有分寸。我现在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文治平见儿子回答得这么爽快,他也稍微放宽了心,真希望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希望文焱跟方惋之间不要出现问题才好。
“文焱,你老爸我现在不是部队的首长了,我也不想过多地去打听你现在的真实情况,如果你现在真的是在执行部队的任务,你应该很清楚,你的婚姻,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是军婚。这其中的厉害,不需要我再重复给你听吧?”
文焱下意识地抬头响亮地回答道:“明白!”
文治平欣慰地笑了,先前的严肃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慈父的笑容:“很好,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骨子里始终是一名军人。另外,我要提醒你,夫妻恩爱是好事,但是,你身上的重任也要兼顾,不能因为咱家急着抱孙子,你就忽略了自己该做什么。”
文治平这话可是充分显示了,文焱那种以国为先的思想观念实际上最早就是源自于自己的父亲。
先前的紧张气氛都扫光,文焱这下可就该脸热了。
“咳咳……爸,我是工作第一,造人计划排第二,您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嗯,这就好……这就好。对了,你妈妈最近还没消气,你也别放为这事太烦心,我看她就是更年期综合症,我现在都尽量让着她,不跟她吵……”文治平还不忘安慰一下儿子。男人更能体会男人的艰辛,工作劳累还要为家里的事操心,那就更加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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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验室。
苏振轩已经做好了一半,现在就只再等一会儿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趁这空档的时间,他跟方惋在休息室里闲聊着,听她说说自己取得证物的过程。
鉴于职业道德,方惋没有向苏振轩说明她这次接的生意要调查的对象是谁。隐去了章卉和赵鹏宇的名字以及确切身份,方惋将自己怎么跟踪章卉和发现歼情的事,都说了出来。
方惋在谈到跟这类事件有关的话题时,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发光体一样的,她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地吸引人,她眼里动人的神采,还有她对侦探工作的热忱,都是她这个人独特的魅力。
苏振轩听得津津有味,有时还会暗暗为眼前这玲珑剔透的女子捏把汗,更多的却是赞叹她的智慧与机敏,还有她的交际圈子也很让人刮目相看,像“+1”那种夜店居然都能被方惋打进内部去,看来,女人一旦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发挥的光和热也是相当惊人的。
最后方惋说了她是怎么拿到那个沾有某男唾液的烟头……原来是她在拿到垃圾袋里用过的套套后,还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