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在暖房里找到了正在做绣活儿的芸心,将此事同她一说,她当即激动地抓着司寇的胳膊,急切道:“王妃当真能做到?”
司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也不见你自己的事这么上心。是真的,我同王爷说了,能让皇后失去记忆,这样便能保住她一命。”
芸心听着司寇的打趣,不觉红了脸,但还是握着司寇的手真诚道:“王妃,多谢你。”
可司寇看着芸心对莫思淳这般用心,仍旧有些担心,道:“芸心你对他这般……若是他始终不曾回应你,你……褴”
“王妃,这都是芸心自己的选择,芸心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我。”芸心出声打断了司寇的话,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司寇看了她半晌,终是不再劝说,只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既选择了这条路,便切莫后悔。罢,去将皇后的事告诉思淳吧,看他可还有异议。”
芸心来到莫思淳房门前,轻叩门扉,道:“莫大人……”
屋里传来莫思淳淡淡的声音:“芸心姑娘,你还是回去吧。鲎”
“莫大人,芸心此番前来不是来劝您的,是王妃想出了好法子,可以保住皇后娘娘的一命。”芸心急切道。
屋内静了一下,没过多久,紧闭的房门打开了,只见莫思淳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本就单薄的身形更显消瘦,唯有一双眸子晶亮。他看着芸心,眼中满是期待与不可置信:“你方才说……王妃想出了法子救皇后娘娘?可是当真?”
芸心心疼地看着他消瘦的面庞,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王妃说能做出一丸药丸能使人失去记忆,到时我们只需使皇后娘娘丧失记忆后另找地方安置即可,只要她想不起曾经的事,对王爷和王妃便也没有了威胁。”
“芸心,多谢你。”莫思淳激动地双手抓住芸心的肩膀。
芸心一下子羞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是……是王妃……”
“是了,还要多谢司寇。”莫思淳一双眸子闪着激动的神采,纠结了这些天的事终于顺利得以解决,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莫大人,王妃还让奴婢告诉您,王监军的尸身,王爷命人带回来了……”芸心实在不忍打破他脸上的喜悦,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所来的目的。
“王叔……”听得此话,莫思淳的眸子一瞬暗淡了下来,他早知王飞虎已经萌生了死意,但如今亲耳听到他身死的消息,仍是觉得悲伤难耐。他们虽相识时日尚短,但王飞虎看向莫思淳的眼中却有真实的慈爱,尤其是在他像莫思淳讲述了一切之后,这种慈爱更是不加掩饰地留在眼中。对莫思淳来说,王飞虎是一切的见证人,更是能让他感受到他的父亲和母亲曾真正存在着的证明。
莫思淳垂着眸子,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而芸心也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莫思淳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他……在哪里?带我去。”
当莫思淳看到棺中王飞虎的脸,终是再难掩心中的悲痛,不觉红了眼眶。棺中的人脸色已呈现一片死气的灰白,他额头上的血迹已被擦拭干净,留出一个巨大的伤口,脸上却带着解脱的笑意。
莫思淳在他身边坐了许久,然后对送葬人说:“合棺吧。”
随后跟着仅有五人的送葬队伍将王飞虎葬于城郊的山上。
五天过去了,皇后终于等来了南漠帝。
“皇上……”皇后激动地看着缓缓行来的南漠帝,这些日子焦急的等待快要将她逼疯了,她并不知道南漠帝为何将她禁足,却只能不安地等南漠帝召见她。
南漠帝看着眼前的皇后,许多年过去了,她的容貌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却不再年轻了。刚入宫的时候,他只当她是骄纵惯了,也是看在单家的面子上,对她的许多行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涉及朝堂的后宫之事,都交给她处理,甚至有了太子之后,更是不曾在众人面前让她没脸。他本以为两人就算不是情投意合,就算对她不是如对堇儿那边衷情,却到底是有一份夫妻之情的,谁知她竟瞒了他这么久。
“你……”南漠帝神色复杂的开口,“你入宫之前,可是与莫白有私,还生有一子?”
皇后听得此话,当时便愣在原地。她设想了一切南漠帝可能禁足她的原因,唯独没想到竟是被南漠帝知道了此事。
“皇上,您不能相信奸人挑拨,这一定是有人想要中伤臣妾啊。”虽然不知道南漠帝从何处得知此事,但皇后知道,若是她一旦承认,不仅她的性命留不住,连带整个单家都难逃天子之怒。
“贱妇!”南漠帝见此时她还死不承认惺惺作态,当即勃然大怒,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皇后脸上,半分力气都没留,瞬间她半边脸便肿了起来。
“事到如今你还敢骗朕!证据都已经呈到了朕的面前,莫白手下的王飞虎已经承认了你们确实有私,还珠胎暗结,甚至最后生了个死胎!单家当真
是好,像你这等不洁妇人也能当成处子送进宫来,也是朕瞎了眼,平白让你做了这些年的皇后!”南漠帝气道,“早知你是这等下贱肮脏的样子,朕就不该听了堇妃的劝说,没有废了你而立她为后!”
皇后本还想解释,但听得南漠帝又提到“堇妃”二字,当下难掩心中的嫉妒和愤恨,也不顾自己面前站的是当今皇帝,尖声道:“你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