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你问那么多,就是想体验一下,被人推下山崖是什么滋味对吧?不如我帮你一把!”木香冷漠的笑了,突然出手抓起苏秀的衣领。[t]
“主子,这等小事,不劳您出手。”
吴青不知何时来的,抢过苏秀,抓在自己手上,声音语调淡定的仿佛,在散步闲聊一样,“山崖太远了,我看今晚的河水很凉快,请她去洗个澡吧!”
吴青脚下一点,身姿轻盈的越过田野沟壑,苏秀自然是被他拎在手上的,但被点了哑穴,想叫也叫不出。
木香轻功比不得他,紧赶慢赶的赶到河滩之时。
河滩上只站着吴青一人,他悠闲的双手负在身后。而苏秀呢,此刻正在冰冷刺骨的冷水里扑腾呢!
听到她来了,吴青淡淡的问:“主子可否满意?如若不然,我再给她绑块石头?”
“满意,十分满意了,”木香直翻白眼,“她明天得准时去拜堂才行,要不然人家还要以为我对赵修文余情未了呢!”
吴青听到这,忽然掠到河中,把淹的半死不活的苏秀拎了上来,丢在河滩上。
乍一离了水,身上的棉袄都湿透了,再被冷水这么一灌,当即冻的芽齿打颤,嘴唇发白,整个人缩作一团。
木香瞧着此刻狼狈的她,居高临下的瞧着,道:“只要是人都会犯错,会犯糊,我以前是,你现在是,你说我争不过你,可是争来的,抢来的,也不一定能守得住,你没听守一句古话吗?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不来。”
“说句真心话,现在我逃开了,才看清楚,那个渣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值得人喜欢的地方,也就你把他当宝,连胖妞现在都不理会他了,臭名昭著,你跟他天生绝配,我真心真意的祝福你们俩,一定要白头到老哦!”
最后一句,她故意压低了嗓音,明着是祝福,其实是诅咒。
木香说完最后一句,便转身走了。外面好冷呢,她要回去捂被窝。
吴青留下来,站在原地。地上的苏秀还没缓过劲来,头发上,眉毛上都结了一层冰雾。
“你好自为之,她不想开杀戒,所以才留你一命,我家主子的身份,你也知道,往后管好你的嘴巴,别再招惹她,再过不久,她将会我家殿下的王妃,你不配跟她做对。”
吴青拎起她,将苏秀送回家李家,也没有惊动其他人,直接将她丢在她自己房里。
苏秀一身冰渣子,趴在炕上,脑子里却想着吴青的那一句:她将会是王妃。
木香要做王妃了?
这不可能,就算那个男人是襄王,是赫连晟,他也绝不可以娶木香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村姑为妃,这种事,怎么可以发生!
明日就要过门,可苏秀的屋子里,此刻却空荡荡的,除了床上的折叠整齐的新娘嫁衣。
这还是她一早,自己备下了,她亲手绣的。若不是如此,她连嫁衣都得凑合了。
想到自己的悲惨的境遇,再想想吴青的那番话,苏秀死死的攥着手里的被面,指甲深深陷了进去。
转眼间,时间过的飞快,过了小年,扫过尘,还有两日,就要过年了。村里家家户户也更忙了,腊肉咸货早都准备好了,年货也备的差不多了。
小娃们的新衣,大人们的新鞋,各家婆娘加班加点的做,就想着让家里人,过年的时候,都穿上新衣新裤。
但是吧,手工裁衣缝衣服,太麻烦了,也太费工。
从量尺寸,到裁剪,再到缝纫,还要盘扣子,这一道道工序做下来,实在是太麻烦了。
木香没时间做衣裳,便托了秋如月,让她帮着家里人做几身新衣裳。
人人都有份,一个不落。
秋如月因为接了做工作服的活,便招了两个裁缝师傅,帮着她一起干,否则她一个人,哪分得开身。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受了木香的提点,衣裳、外裙、短衣,都有了新的样式跟改良,所以这生意也越做越好。
腊月二十八,还有两日便是除夕了。
作坊里的工人,木香给他们改了上工的时间,上午来的迟一些,中午休息时间缩短了,晚上收工也早了点,总体上,把他们上工的时间减少了,好让这些个婆娘能回家忙活家里的事,但是工钱没有少。
有木香这么好的老板,哪有人不愿意在她这儿干活呢!
腊月二十八,按着玉河村的风俗,小娃要在今天洗澡洗头,大人要在今天归容。
二十八洗邋遢,便是这般来的。
赫连晟还没有回来,家里还是他们几个人。
吴青带着木朗,还有大飞、何安,他们几个跑去福寿楼洗的澡,方便又干净,关键,还可以不给钱哪!
他们走了,这会刚过晌午,作坊的工人们还没有来干活。
木香跟彩云便用大锅烧了水,拎到屋里洗的。
也是用大浴桶,装了满满的一盆子水,泡在一桶水里,洗着一点都不冷,泡着还舒服呢!
秋季的时候,还剩了些干菊花,放在洗澡水里,虽然不太香,可是能杀菌。
木家院里晒满了床单被褥,统统洗了一遍,整理好了便可以过年了。
今年家里也不缺菜吃,鸭子没有,但有牛肉,羊肉,鱼也有。
林长栓有空的时候,跟王喜一起去玉带河里捞的,都是又新鲜又肥的大草鱼,肉质滑嫩,个头也大,不吃的话,养在水桶里,可以养好几天呢!
彩云洗澡的时候,木香坐在院里,散着长发,等着头发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