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听?”
“嗯,想听,”她是打心底说的,就像一根线牵着,总要记挂着。
其实对于京城木家,赫连晟也知之甚少,他对京城之事本就不关心,在边关待的时间,比在京城多,很多事,还是何安没事总在他面前念叨。
所以,赫连晟便出去,将何安叫了过来,让他说。
何安最喜欢讲这些个八卦,有人听,他更是巴不得把肚子里的话都翻倒出来。
据何安所说,京城的木家起源较早,现在的木清扬,是木家的长房长孙。
在他之上,有个姐姐,也就是被封为妃子的那个姑娘,名叫木凤亭,是木家的长女,生的美艳漂亮,又是才艺双绝,年芳二八便被送进宫去,二年后得了老皇帝的宠爱,只是至今没有诞下龙嗣,否则在宫里的地位,还不止于此呢!
“那也就是说,木家的产业,是木清扬祖父一手创建的,那你知道,木清扬的爷爷生过几个孩子吗?”木香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
何安挠着头,想了想,才道:“好像是有三个,木清扬的爹排行老二,其余的两个,好像都是女儿,听说当年老爷子十分器重大女儿,成年之后,不舍得她出嫁,便在京城公开招女婿,求一个上门女婿,还真招着了,那人是个落榜的穷书生,穷是穷了些,可身世干净清白,孤零零的一个人,正好符合木家招女婿的条件……”
于是乎这位身世清白的穷书生,一步迈入豪门,坐了木家的乘龙快婿。
之后的事,都是豪门大院里的事,也就几年之后,木家出了一场变故,木老爷子的大女儿跟女婿还有几个人,都突然失踪不见了。
木老爷子跟老伴,在此事之后相继病倒,老伴不久之后,因为伤心过度,就去了。
在心灰意冷之下,木老爷子才把家业都交给二儿子手里,至于小女儿,因是妾室生的,成年之后就送出嫁了,男家是京中任职,是个书香门弟。
何安说到这儿,觉着差不多了,便问道:“您打听木家做什么?咦,我咋没发现,你们跟木家是一个姓呢,呵呵,八百年可能是一家哦!”
何安说这话,只是玩笑之言,不是真的。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其实木香关心这些事,倒不是想高攀谁,也不是贪图别人的家业。
最最重要的,她是想查清他们姐弟三人的身世。
“一个姓的人多了,也不一定都是一家,行了咱们出去吧,去看看木朗跟彩云,”木香站起来,走回了船舱。
推开木朗跟彩云睡的屋子时,却发现他俩裹着被子,躺在小木床上睡着了。
“你们俩个啊,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木香走过去,给他俩把被子盖好。
衣服没脱就没脱吧,也只能这样睡了。
快到吃晌午的时间了,木香去到厨房,瞧见已经有人在那里做饭了。
老七听见有人进来,扭头一看是木香,赶紧放下东西,对她见礼,“见过王妃娘娘!”
此次他们几人再度见到木香时,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就好比,以前是半真不假,现在是千真万确,而且经过卞城一事之后,老七他们对木香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木香让他别行大礼,接着便走过去揭开锅盖,“是你在烧饭吗?烧的什么?煮米饭,还有鱼,是要红烧还是清炖?”
老七脸红了,很是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平时在船上,轮流烧饭,饭菜就是这么吃的,王妃的厨艺,我们可学不来,所以就只能将就着,还望王妃莫介意。”
看他烧的汤汤水水,木香实在不敢恭维。
大飞也不知从哪出来,抱着剑站在门口,一脸哀怨,“中午就要吃这个吗?真的要吃这个吗?主子,你看我肚子……”
他揉了揉,并不明显凹下去的肚子,可怜兮兮的样,好像饿了几天没吃饭一样。
木香笑了,“行,我来烧吧,老七,你给我打下手,如今船上人多了,只吃你的这些东西,那可不行。”
老七听见她说要亲自掌厨,高兴坏了。
木香让他帮忙打下手,又问他鱼还有没有。
老七还没回答,大飞倒来了劲趴到厨房,大声道:“他们这儿的鱼多着呢,你看,这里有个鱼网,我一早就看见了,里面好些大鱼。”
大飞胳膊青筋爆起,拖着靠在船边的一条麻绳,拖上来之后,才看清那底下竟拖着他鱼网。
鱼网才露出一点水面,网内立即一片扑腾,十几条大鱼,露出个头来。
“这些鱼都是你们钓上来的?”连木香都震惊了,这些鱼加起来,怎么说也有一百多斤呢!
老七憨憨的笑了,“有些是留在船上的人钓的,有些是我们下江里抓的。”
“下江里?你们还要下河游泳吗?”木香问道。
老七解释道:“那天,我们见您都能潜水冬泳,身为暗卫,我们觉着很惭愧,安逸的日子过久了,都不晓得苦是咋吃的了。”
这话不是说大飞,可又像是在说大飞,至少大飞比他过的还安逸。
于是,大飞不吭声了,他反思自己最近的一段日子。
身上的膘长厚了,武功却一点都没进步,甚至,身手还比之前退步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灵敏。
木香倒没注意到大习的变化,边做饭,边跟老七说话,“那以前,你家主子都是咋训练你们的,跟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