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弓箭!”
赫连晟的暗卫当中,有几人是背着弓箭的,相当于狙击手的作用。
见王妃要弓箭,立马双手奉上。
木香一把抓过箭,将箭筒塞在赫连晟手里,弯弓搭箭射出,动作干净利落。
戴金色面具之人,似乎没料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还放箭,还是几十丈之外,那箭竟然要直取他的面门,幸好他闪的快,箭耳垂擦过。
还没等他从上一箭之中转过头,嗖的一声,另一只箭又来了。这回是对着他的心脏。
木香手中的箭,不间断的射向对面那人,中间不间断,无论他如何躲,这箭总能找到他,追着他。
十箭过后,那人身上被划了好几处,其中有一箭射中他的大腿,一箭射中他的手臂。
木香放下弓,语气带着嘲讽,“身手还不错,十箭都没能杀了你,只让你挂了彩,看来我的箭术退步了太多了,惭愧!”
那人愤恨的瞪她,眼中的狠意,恨不得让她碎尸万断,“的确该要惭愧,想杀我,练好了箭术再说吧!”
拔了箭,他依然站在那。两船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有浓雾挡着,面具人才能勉强站着,而不让对手发现,他其实快要倒下了。
虽然那两箭没有射中要害,可是那箭力道太大,扎进骨头里。他拔出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
木香对自己的箭术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知道那人受的伤不轻,即使外伤好了,骨头上的伤需得养上好些日子,才可以痊愈。
“走吧,回屋去看看木朗他们如何了,余下的事,自有吴青他们处理,”赫连晟揽着木香。
“好,回去,那家伙也太搞笑,戴个面具,就自以为神秘了,可笑!”
“是啊,即使再遮掩,某些特质也还是会显现出来,香儿,别想了,该遇上的时候,自会遇上,他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泅龙帮而已,改天让老七跟老六带人去收了。”
“啊?”木香震了。
大哥,你咋能说的这样轻松?又不是收麦子,割稻子,一刀下去,割下一大片。
她还真想对了,赫连晟就有这张狂,藐视一切的资本。
木朗跟彩云没什么大碍,又睡了一个时辰后,自己就醒了。
他们只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会不清楚船上发生的事,就觉着身上疼的很,哪哪都疼。
当天晚饭,为了给大伙压压惊。
木香炖了满满两大锅,牛羊杂辣锅子。
这些也是一早备着的,用盐腌过的,但是烧出来,一样的好吃。
用特质的香料,熬制出来,只要火候够了,香味扑鼻。
在船上吃馒头不方便,而且冷的也快,倒不如煮些米饭,吃的时候再去盛,不容易凉。
木香煮好了饭菜,由吴青端着送出去给其他人吃。何安替主子布好饭菜,也出去跟严忠他们一起吃了。
赫连晟担木香也算摸透了。
他不需要特殊待遇,也不用为他另作吃食,只需跟部下们吃的一样即可。
木香也是,与其吃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倒不哪吃些实在的。再说了,她也不能看着自己吃好的,让属下吃白菜豆腐。那样,得多别扭啊!他们也不缺这几个钱,吃好喝好了,才有力气干活。
船又在江中行了几日,便转了陆路,再不转的话,木朗跟彩云就得闷坏了。
乘船,头先几日还有新鲜劲,可几日一过,外面能看见的,除了江水还是江水,有时也能看见两岸的起伏的山峰,可是看多了,也就腻了,没啥好看的了。
换上马车,木香带着木朗跟彩云坐马车,何安跟大飞坐在前头,负责赶车,赫连晟跟吴青他们骑马。
如此一来,行程会快上一些。
坐马车很颠簸,赶的快了,能把人胃都颠出来。好在,木香带了很多棉被,铺在下面,多多少少能减轻颠簸的感觉。
这种时候,谁都不想再多吃东西,早上的时候,只能喝些稀粥,中午大家吃些糕点勉强填饱肚子就好了。
木香知道赫连晟是真的着急了,越往北去,风雪越大,他们行走的路面已被积雪覆盖。车轮上裹着很厚的稻草,以防车轮打滑。
在行到高处或者坡地时,得有人下来推车,不过他们人多,就算抬着马车,也一样可以过。
赶路是很辛苦的,木香还好些,木朗跟彩云的身板可就禁不住了,一上马车就躺在软垫子上,盖着被子睡觉。
在离京城还有一日的路程时,赫连晟接到密报,要先行回京。
这个决定,对他来说,不用想也知道很为难。一面是娘子,一面是皇帝的圣旨。
木香也被赶路赶怕了,就建议他先走,他一走,一日的路程,只怕要两天才能到。正好他们路上可以歇歇,要不然赶到京城,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是可以骑马的,若不是顾及木朗跟彩云,她骑上马,速度绝不会比他们慢。
赫连晟犹豫再三,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又来了一道紧急公文,具体也没说什么,只说皇帝急诏。
不得已,他只能先行回京,只带走两个暗卫,其余的都留下跟木香一起进京。
如果不加木香姐弟三个,算上大飞在内,总共九人。
对于他这个决定,木香不同意。
他怎能只带一个人呢,至少得把严忠或者吴青带上才可以吧!
赫连晟却自信一笑,“香儿多虑了,敢在回京路上拦我的人,还没出世!”
独一份的自信,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