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觉得,主子那样的男子,一定得配绝世美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知书达理,身世显赫的女子才行。
现在他算是想通了,什么才华,什么美貌,都是扯蛋。
人要想活的真实,活的踏实,就得找像木香这样的女子,才能识得人间滋味,还不是在家摆一个大花瓶,光是好看了,却是屁用也不顶。
木朗跟彩云分到半只烤的表皮酥脆的野鸡,以他俩的食量,半只刚刚好。
木香也扯了半只,虽说野鸡没有兔子肉多,可野鸡有味,不像兔子肉,有股子土腥味。
关于兔子肉,她还是喜欢用酱跟重辣烧出来,味道足足的,才好吃,光是烤的话……不行。
但是大飞不介意,吃的那叫一个香。
何安吃了木香留下的半只野鸡,他觉得骨头最香,所以学着黑宝,把鸡骨头嚼的咯吱作响。
木香嫌弃的瞪他,“你要不要这么恶心,这里还有烤鱼,你要没吃饱,再吃就是了,总是嚼着骨头,听着真像闹耗子!”
何安一脸无辜,“我吃饱了啊,可是这骨头真的很香嘛,不信你问木朗,他也在嚼……”
话未落音,只听搁蹦一声,从木朗嘴里发出来的。
木朗愣了愣,用手接着,吐出一颗门牙来。
“呃……哈哈,嚼骨头把门牙啃掉了,木朗,你厉害,你牛啊,”何安笑的直往后倒。
木香瞪他,“他是换牙了,有什么可笑的,你小时候没换牙吗?”
彩云凑过来,盯着木朗的嘴巴看,“你换的是上牙还是下牙,上牙要房顶,下牙要扔床底下,咦,你这是上牙,快扔房顶去。”
“扔房顶,扔房顶,谁帮我扔,”木朗牙上豁了个大口子,说话往外漏风。
“在笑什么,”吴青从外面洗了手进来。
何安止了笑,指着木朗手里捧着的牙,对他道:“木朗啃骨头,把牙崩掉了,你帮他扔到房顶去,不然回头牙长错了,再长下牙去,可就麻烦喽!”
彩云气呼呼的怒瞪他,“他再长,也不会长的跟你一样,长的歪七八扭的,难看死了!”
何安也不甘示弱的跟她吵嘴,“小彩云儿,你不得了哦,敢说我的牙,别以为主子在你旁边,我就不敢把你怎么着了,哎呀,我可是知道你很多秘密的哦!”
木香懒得听他俩瞎掰扯,拿了木朗换掉的牙,递给吴青,不管扔哪,总得扔出去。
木月岚这会憋着满肚子的火气,啃着一块又冷在双硬的烧饼,听到隔壁的吵吵声,又闻见有香味飘过来,这会手里干巴巴的烧饼哪还吃的下去。
她吃不下去,温荣等人却吃的香,能有口吃的,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银杏察觉到主子神色不对,便站了起来,“小姐,我去对面问问,看他们还有没有吃食,咱们买点也行。”银杏稍稍理了下衣服,就要走过去。
“回来,有什么可问的,坐下吧,吃这烧饼也一样,”木月岚冷漠着说道。
“是,”银杏不敢反驳,只能又慢慢的坐了回去。
温荣将烧饼烤过之后,送进来递给木月岚,“小姐,刚烤好的烧饼,比冷的要好吃,这个给你。”
“我吃饱了,”木月岚看也不看他递过来的东西,仍是那副不耐烦的表情。
温荣举着烧饼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给我吧,我还吃饱,”银杏伸手接过烧饼,冲温荣微微一笑。
温荣倒也没什么表情,只把烧饼给了她,便出去了。
身为侍卫,是不能跟女主子同处一室的,传出去,是要败坏主子名声的。
简单的过吃晚饭,银杏又给主子把软榻弄的舒服了些。
看着对面的篝火也安静了下来,她等着,静静的等着,如同潜伏在黑夜中的毒蛇,伺机而动。
可是直等到半夜,也没等到木香民起夜。
她不起夜,根本没有机会。身边守着那么多高手,她连靠近都没法子,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木香这边也睡不安稳,她总觉得赫连晟临走时的眼神,有点怪。
如果是军情急报,他压根不会犹豫,而是直接跨上马背就走了。那么,如果不是军边关急报,又会是何事呢?
因为睡的不安稳,子夜时分,她便起来了,坐在火堆前添着柴,想着心事。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谁?”木香回头,警惕的瞪着来人。
“呃,我……我只是起夜,”温荣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吴青在木香说话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一直注意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木香没理温荣,跟他也不熟,再说,一个男人起夜,似乎也没什么可招呼的。她不害臊,也没啥表情,“哦,那你去吧,走远些,别离破庙太近了。”
此话一出,吴青捂脸转开头去。
温荣则大步一迈,飞奔着出了破庙,离她远远的。
银杏躲在一边,把他们说的话,全都听进去了,当听见外面的丫头连男子起夜,都敢议论,呲之以鼻,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粗陋不堪。
又过了一会,起夜的温荣迟迟没有回来,银杏也等不及了。
慢慢的朝着木香走过去,“这位姑娘,能不能麻烦您,陪我出去一下,就一会。”
她没有明说,可只要是个人,都应该能听出来。她是要去起夜,想让木香陪她去。
木香没看她,又往火堆上扔了根树枝,“我不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