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回以她宽心一笑,这上红叶,还真跟她合拍。可是对面这两个人,要有多少讨厌就有多讨厌。
“公主殿下,太子妃,民女不知道错在哪里?民女说了实话,难道说了实话就顶撞了吗?呵,这未免也太可笑了,我跟我家夫君的事,不知廉耻也好,败坏门风也罢,跟你们好像都没什么关系,难道两位是嫉妒,觉得民女配不上襄王,那么请问,你们觉得谁配,你们两位吗?”
“胡说八道,”上官芸儿脸红了脸,低着头,扭开身子。
唐宁更是气差点把指甲掰断,“大胆,本宫不过是觉得你若做了襄王妃,会跌了皇家的脸面,过些日子便是父皇大寿,到时各国都要派使节前来道贺,如果让人知道襄王妃竟然是个乡野村姑,我南晋的名声岂不尽毁!”
唐宁这段话,很明显是现场凑出来的。没办法,律她不凑也得凑,总不能叫人以为,她真的是嫉妒一个村姑都能嫁给赫连晟,而她堂堂的一国公主,却嫁不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木香看她气的脸色铁青,反倒笑了,“公主操心操的可真够多的,我是个小村姑不错,可你又怎么知道,我仅仅就是个村姑呢,再说了,我也不觉得我的出身很丢脸,你只是投胎投的比我好罢了,除了一个身份,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木香说的一点情面都不留,也不需要留情面。人家都来打脸了,她又何须后退。
某人不是说过吗?只要做了襄王妃,她便可以在京城横着走。
如今验证真理的时刻到了,她倒要看看,襄王妃这个头衔,是否真的管用。
如果不管用,现在退货还得的及吗?
唐宁一挥袖扫落桌上的茶盏,突然指着木香,怒声道:“给我把她拿下,意图刺杀本公主,行刺之罪,谁也救不了她!”
她挥茶盏的时候,手指不知碰到了哪里,竟流下血来。
木香错愕,还有比这更狗血的诬陷吗?分明就是随便找个借口,不管怎样,也要治她的罪。
上官芸儿没动,红叶着急了,“公主,您息怒,木香不是有意的,再说,您是自己弄伤的手,咋能怪她呢!”
红叶不怕死持顶撞,她也是性情中人。就冲这一点,木香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红老板,你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这裳品阁做起来不容易,可别为了无妄之灾,毁了自己的生意,”唐宁冷笑着警告她,“你们还不动手,把她抓起来,带进宫去!”
只要进了宫,关在她的宫里,赫连晟想救人,就得来求她。
侍卫们还是没动,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他们看见了疾步迈进步里的男人,一袭玄色蟒袍,下摆随着步伐,飘然而起。
独一无二的气势,还没近前,强大的气场已经震的他们几人,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谁敢抓她?”
唐宁听到声音,猛的回头,见着来人,先是一喜,接着又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被眼前男人眼里的杀意震慑到了。
除了唐宁之外,上官芸儿看见赫连晟时,也有些心虚。
红叶就不同了,眼看木香的救星来了,还真的是襄王殿下,她真替木香感觉到高兴。
赫连晟穿过众人,冰冷如刺的视线,一一略过唐宁跟上官芸儿,最后落在木香脸上时,已转变成如看待最珍贵之物的眼神。
伸手揽着木香的腰身,再转回头瞪着唐宁,“公主很闲是吗?连本王的家事也要管,太子妃也一样很闲吗?你们俩特地来这里,肯定有事要说,本王正有兴趣听听,二位跟本王的的夫人,都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公主要襄王妃的治罪!”
唐宁的脸色五彩缤纷,好看的很,“本宫…,恰巧遇到她,并不是专程来的,襄王何必诬陷本宫呢?也是她不知礼数,顶撞于本宫,本宫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让她知晓宫里的礼数,免得宫宴的时候,丢了你的面子!”
赫连晟像是听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公主真够费心的,教本王夫人礼数,本王倒想问问公主,你的礼数又学到哪去了,求着皇上下旨,逼本王娶你,难道这也是公主的礼数吗?”
对于此事,赫连晟本不想再说,怎奈唐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
在他面前说,让他为难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堵到了木香面前。
既然她不要公主的脸面,也罢,那便撕破脸吧!
“你……你怎能如此说……”唐宁气哭了,身子一软,被上官芸接住了,满脸委屈的看着赫连晟,那样的眼神连木香都看不下去了,她想吐啊!
木香偷偷掐了把赫连晟腰间的肉。女人之间的战争,他不便插手。至于他俩的账,可以回去再算。
她绕到前面,挡着唐宁的视线,亦是满脸嘲讽的看着她,“他咋不能这么说,连几十岁的老婆婆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一个知书达礼的公主,竟连个老太婆都不如吗?再看看你现在这模样,你是嫁不出去了,还是得了什么隐疾,非得赖他吗?”
做公主做她这份上,也真够悲催的。
唐宁依旧哭的梨花带雨,“晟哥哥,她这般侮辱一国公主,你难道也要视而不见吗?她刚才推了本宫,害的本宫受伤了,父皇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大怒……”
她说到此处,看了赫连晟一眼。
言下之意,就太明显了。想让赫连晟求她个人情,只要赫连晟肯开口,她便不会跟皇帝告状。
木香又叹气,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