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离开,天亮了,还要出宫呢,”上官芸儿被他看的脸红了,扭动着身子想推开他。
夙昱看她脸儿红红,披头散发,咬着唇儿的娇羞模样,心痒难耐,却不肯离开,“娘子没看见殿外还是黑的吗?离天亮至少还有一个时辰,芸儿,在昨夜之前,这样的共处,我想都不敢想,如今,我的奢望成了真,你叫我如何能把持?再让我亲亲你可好?”
虽是问句,可他并没有等到上官芸儿的回答,便俯身亲在她的脸上,她的唇上。
上官芸儿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昨夜,这个男人,便是这样亲她,这样抱着她,箍着她,与她融为一体的吗?
夙昱的吻再度落到她的眼睛上,亲昵着道:“芸儿,闭上眼睛,感受我……”
这一夜,有人得偿所愿,身心俱满足,欢愉无比。
但也有人,受尽了一夜的折磨,体无完肤,到了天快亮时,只感觉腰部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听见木门有响动,横卧在四米宽大床上的男人,猛的惊醒,满眼防备的瞪着那门,像是会有什么洪水猛兽会从门里跑出来似的。
在他紧张的瞪视中,木门还是开了,进来的人,他认得,是昨晚将他丢在这里的人。
“奉我家夫人之命,送你去军营,明日她会去军中看你!”
单林渊一听到夫人二字,蹭的从床上弹跳起,俊俏的脸上,再不复昨日的妩媚风骚,而是一副惊恐万分,如死灰般的脸,“你家夫人,可襄王妃?你帮带话给她,就说昨儿是我的错,不该肖想不能肖想之人,这一夜,我想明白了,断不敢再找夫人的麻烦,我即刻回去收拾东西,离开京城永远都不回来了,这总行了吧?”
“王妃有令,让你军中受训,现在就出发,明日她会去军中亲自监督!”那人面无表情,重复着同样的话。
“我说了我不去,你们不能强迫我,你们不能,”单林渊慌了,顾不得穿好衣服,只着一件薄纱,就欲冲出去。
那人迈着步子,轻轻松松的便将他拎了回来,万年不变的僵尸脸,“王妃有令,你要去军中受训,现在就出发!”
单林渊如看鬼似的看他,下一秒身子便不能动了。
窗户被风吹开,这间昨夜糜烂不堪的屋子,被晨风带走了一室的污垢。
清晨,屋外楼下的厅堂里。
三个年纪不轻的女子,坐在一起讨论着昨夜的fēng_liú韵事。
“昨晚那小哥的活可真是不错,咱们三个一起上,他竟也吃的消,老娘在馆子里混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活这样好的男倌,”一女嘴里发出阵阵惊叹,用细竹篾子做成的牙签,懒散的挑着牙缝。
“好是好,可到了最后,不还得用药吗?你们没瞧见送他来的那个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衣蒙着,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姐姐我瞧的出,那小哥的身子,可比昨晚的男倌,要好多了。”
“这话说的不错,昨晚的小倌,没练过武功,肌肉不够硬,摸起来跟女人似的,也就那张脸看着不错,哎哟,我今儿从他房里出来时,瞧着他看咱们的眼神,估计以后都得蔫了!”
“哈哈哈!咱们三个把那么俊俏的一个小哥毁了,说起来,也够作孽的,不如现在上去瞧瞧,看他醒了没,好歹也给他弄一口吃的,可别饿死了。”
“就是就是,可不能让他饿死了,若是饿死了,咱们今儿晚上,可就要空闺寂寞了!”
又是一阵哄笑,三个女人正准备要上楼了。
暗卫拖着单林渊,从窗口飞出。
让他听见这几个女人的对话,也是木香的意思,他是照规矩办事。
原本昨晚,木香是打算将他丢进青楼的,找几个娼妓榨干他,可是回府之后,又改变主意了。
青楼女子远没有红倌的女子来的饥渴,于是便让暗卫重新给他挪了个地方,丢在这里,让三个兴致高昂的女人,可劲的玩弄他。
襄王府内,一大清早,倒也十分热闹。
两位老人家一早醒来,在院子里,一边散步,一边斗嘴,顺便再打两套拳法。
早饭是木香亲自下厨做的,熬了一锅小米粥,再配上用鸡蛋跟面粉以及韭菜煎成的鸡蛋薄饼,又软乎,又容易消化。
加上韭菜,香气更为浓郁,也不是用菜油炸出来,所以吃着并不油腻。
府里吃的小菜,也都是木香来了之后才腌上的。
都是按着的法子,有些直接用盐水泡,比如大白菜跟萝卜,偶尔收到的胡萝卜,切成片,用辣椒酱泡上,泡个一两天就能吃了。
酸辣可口,就着清粥喝,最香不过。
反正辣菜跟不辣的,她都准备了些,谁想吃,都可以自取。
彩云今儿就不去学堂了,只木朗一个人去,说好了,石头会送他过去。彩云就留在家里,把两天学的内容再看一看。
木香写了几首简单的诗词,让她背熟,再默写,也算学了新知识。
初春的清晨,襄王府院里的空气新鲜又清新。
先前她买的海棠跟冬梅,还在开花,几株蔷薇花也生了根,冒了新芽,很快就要打花苞了。
后院新种的小白菜籽,木香早晨去看,竟也发了黄色的小嫩芽,若是天气再暖和一些,很快就能长出来了。
赫连明德陪着她在菜园子里转悠,看着修整一新的园子,老爷子精神抖擞,“丫头,等到要种菜时,你记得说一声,这菜园子我包子,墙角边种些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