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来迟一步,只见到唐焱一人,“他们人呢?”
“在里面,太子皇兄也要进去吗?”唐焱笑意盈盈的转头看着他。
轩辕凌原本是不放心的,正要追进去,忽然觉得脸上刺痒难耐,“本王还有事,先回府了,有什么动静,你第一时间支会我,你府上的事,我会再派人盯着!”
他走的很匆忙,甚至可以说是狼狈。
唐焱奇怪的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有几分不解。
轩辕凌回到太子府,脚步不停,径直走回自己的寝殿,打发了跟在身后的下人,推门而入,关上门之后,对着黑暗之处吩咐道:“快去给本王打一盆温水来!”
“是!”黑暗中有人应声,一个黑影闪出屋子,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又退到了黑暗处。
他是轩辕凌的影卫,也就是这两天,才敢进府,守在他身边。
“殿下,是您回来了吗?”上官芸儿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轩辕凌此刻顾不上她,洗净了手,对着铜镜,一点一点的揭下人皮面具。
“嘶……”才撕开一个角,面具粘连皮肉,便疼的他直抽气。
上官芸儿算是最亲近他的人,听见屋里的声音,就知道他在干什么。急忙驱散身边的婢女,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殿下,是不是伤口又溃烂了!”
轩辕凌面色阴沉,并不回头看她,盯着铜镜,一点一点的将人皮面具往下撕,“哼,果真被木香那个贱人猜中了,这面具戴久了,就会跟真正的皮肉粘连,我的脸,已经不适合再戴这个鬼东西了,这几日,我不能再出府,你去替我看着,别人问起来,就说我旧疾复发,病倒了,需要几日的时间卧床休息!”
他需要趁这几日的时间,让脸上的皮肤尽量好起来。
上官芸儿心中微惊,有些迟疑的道:“我代替你?”
轩辕凌已经咬着牙,将面撕完了,猛的扔了面具在水盆里,鲜血立刻将水盆染红了,“为什么你不能去!那个女人顶着襄王妃的身份,今日接连坑了唐墨跟唐焱,你不是号称京城第一才女吗?为什么赢不了她!”
上官芸儿的眼中浮现点点水光,“夙昱,你这是怎么了?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很怕!”
自从知道这个男人是夙昱,这还是他头一次冲她发火。上官芸儿的小心脏,伤的那叫一个狠哪!
轩辕凌在她的哭声中,反应过来,收起了怒意,叹着气道:“我心情不好,脸弄成这个样子,今日又受了她的羞辱,芸儿,我只怕拖不到离开的那一天,我就会被她整死了魏野仙踪。”
上官芸儿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这才放了心,走上前抱住他的腰,脸靠在他后背,轻声道:“你放心,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一切都听你的,这几日你就在府里好好养着,饮食起居,只有我跟丘管家经手,不会有旁人看见,外面的事,我也会帮你分担,所有伤害你的人,我定不会放过她!”
轩辕凌转回身,抱住上官芸儿瘦弱的身子,“谢谢芸儿,咱们现在举步维艰,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在外面,更要多加小心,襄王妃此人,诡计多端,千万别让她从你嘴里诈出什么来,既然她怀孕了,此时是最脆弱的时候,如果咱们想打击她,必然要除掉她怀里的孩子,如此一来,赫连晟必定会回京,到时咱们才有机会!”
只要赫连晟回京,在焦急之下,他必然不会带很多人,到时等他经过燕国边境时,再派人截杀,只要杀了赫连晟,南晋的半壁江山就倒了。
上官芸儿心中一颤,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肚子,“妾身知道了,妾身一定会好好做。”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外面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从前,她要的是太子唐昊的宠爱,唐昊要坐上龙椅,她便帮他,帮他去筹谋,帮他去算计。
如今,唐昊死了,夙昱才是她的依靠,况且……况且……上官芸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侧头,把脸埋进唐昊怀里。
太子府外,此时正是热闹非凡的时候。
唐墨追在木香身后,防着她顺手牵羊。
防是防了,可惜没防住。
木香在他的内殿中,发现了一面镜子,好大的一面镜子,有一人高,半米宽,清晰度超高。
“嚯,这是个什么东西?”
紧随跟来的严忠跟喜鹊,因为一时没察觉,一直奔到镜子前才停下。
再一抬眼,看见对面有人,吓了一大跳。
喜鹊睁大了眼睛,盯着镜里的人看,“这……这个人我看着咋那么面熟?夫人,夫人,咦,这里头也有你呢,还有严大哥,嚯,好清楚啊!”
她屋里也有一面铜镜,但是铜镜再怎么磨的光滑,照的时候,也还是很妞曲的,很模糊的。
哪有玻璃镜子,看的清楚,甚至连眼睫毛有几根,都能数的清楚。
唐墨奔进来时,瞧见他们三人站在镜子前左瞧右瞧,但唯有木香眼睛里,闪现的不是好奇与惊讶。
他走过去,过滤了下措词,说道:“呃……这个东西是用来镇宅的,可不是把玩的东西,你瞧,上面还刻着符咒,真的是辟邪用的。”
除了木香之外的两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镜框顶部,的确是刻了些东西,但怎么看,都像是花瓣的形状,。
木香不再看镜子,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盯着唐墨,“没事,我府里最近也有妖孽出没,正好借了你的镜子,回去镇宅,你也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