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台阶,视线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打通的主卧,比他们之前住的厢房,要大上一倍。
暖暖的风从阳台吹进来,还夹带着山野间的花草香,让木香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这间屋子……”
“是这几日赶出来的,我将它命名为落香阁,看看喜欢吗?”赫连晟松了手,将她放下来。
木香跑到阳台边,地板是木质的,上面铺着软软的地毯。
整个阳台,从栏杆到装饰,全都能看出主人的用心。
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后山的一景一物都清晰可见。傍晚时分,山涧升起一层薄雾,将不远处的湖泊笼罩起来。
山林间,草地上,四散开放的野花,将这一片浓绿点缀的份外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在她赞叹眼前美景的时候,赫连晟悄悄走到她身后,拿着一件披风,给他裹上。
木香抱着他的手臂,欣喜的问道:“我记得上次咱们来的时候,没有这座楼,不可能是后来建的吧?”
赫连晟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陪着她一起看着满眼的美景,顺便给她解释道:“原先就有的,从前,我偶尔会到这里看书,这个地方视野好,能看见很远的地方,上次我们来过之后,老爷子为了讨好你,主动提出要这里修缮一番,我没有拒绝,图纸是我画的,具体操作,是老爷子派人弄的。”
木香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忽然升起几分惆怅,“相公,我想跟你说个事。”
看着此情此景,她很想说出一直埋藏心底的那个秘密,可是又怕说出来,赫连晟无法接受。万一他视自己为怪物,不肯再与她亲近,她该怎么办?
赫连晟余光瞄见她暗然低下的小脑袋,“想说什么只管说,只要不是让纳妾,其他的事,都无所谓。”
木香诧异的转头看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男人竟也会开玩笑。
赫连晟见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那模样实在可爱的紧,忍不住在她唇上偷个香。
哪知刚一触上,心底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激起层层浪花,令他从浅尝辄止,再到深入探索,竟无法自拔。
虽然现在已过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每每跟她亲热,他都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伤。
缩手缩脚的碰触,不仅没有缓解他心中的渴望,反倒像口渴的人,喝了海水,越喝越渴,几近崩溃。
木香因这环境,因为清透迷醉的空气,也有些不清醒。
只觉得唇上有朦朦胧胧的感觉,气息是她最熟悉的,身子被笼罩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就连刚刚的问题,都忘的一干二净。
赫连晟用披风将她裹着,身子完全包裹住她的,圈抱着她娇小的身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与她合二为一。
眼看着火势越烧越旺,再不阻止,就要被她就地正法了。
一阵从山间吹来的冷风,吹醒了木香涣散的神志。
她费力的推开赫连晟,呼呼的喘着粗气,“讨厌,我是想跟你说正经事来着,被你这么一弄,我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赫连晟从胸膛里发出一阵轻笑,又恋恋不舍的在她唇上亲了亲,“你想说什么,为夫都洗耳恭听,我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娘子,是我赫连晟这一生最在乎,最珍爱的人。”
看出她内心有忐忑,这一剂强心针打的很及时。
木香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伏在赫连晟的胸口,整理了过往的思绪,缓缓的说道:“还记得我当初说过,从山崖上摔下来,失忆了吗?”
“嗯,”赫连晟揽着她,长长的衣摆垂在地上,两人的身影似乎融入这一幅山水画中,美的叫人叹为观止。
他没有太多的回应,只一个字,静静的听着,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木香咬了下唇,身子的重量都依着他,“那次是摔下来了,却不是失忆,而是灵魂出窍,我只知道一睁眼,灵魂就附到了这副身体上,不知如何来的,也不知何时会离开,所以我很怕,怕有一天,一睁开眼睛,就会离开你……”
她说的不是太清楚,但赫连晟却听懂了。
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搂住,“你脖子上的血玉,是有特别用意的,只要我在,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离开,天上地下,人间地狱,有你的地方,就会有我。”
“你……你不觉得害怕?不觉得这一切很奇怪吗?”木香从他怀中抬起头,用水盈盈的目光,凝望着他。
身体跟灵魂不是同一个人,或许哪天,她的灵魂会脱离身体而去。
未知的一切,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旁人又怎能理解呢!
赫连晟淡淡一笑,伸出手指挑开在她脸颊上作乱的头发,“奇怪?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细细研究过,有哪个地方比较奇怪吗?至于害怕,我杀过那么多人,如果胆子小的话,夜里都不用出门了。”
这倒是,他身上煞气重,阳刚气更重,难怪……
木香想到了什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赫连晟听完之后,眼睛刷刷亮了,“看来为夫日后要多多操劳了,否则怎能满足夫人的索求呢!”
“你别胡说,我只随便这么一说,你可别当真啊!”
木香推开他,跑进屋里。同时,也松了口气,就知道他是与众不同的,不会拘泥于肤浅的表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他同房的次数多了,感觉身子比以前暖了,也没那么容易梦魇。而且她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