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男人挺着光溜溜的胸膛,哈哈大笑。
一个瘦的肋骨外突的男人,指着小桃,“小子,我看成天裹的严严实实,连胳膊都不敢露,莫不是真叫他说中了,你其实是个女娃吧?”
先前调戏的那人,不理小桃阴沉沉的脸色,接着上一个人的话,继续戏谑道:“我看八成就是,不然,你脱了衣裳,也叫咱们大伙看看,看看你那健硕的小胸肌!”
小桃一把扔掉衣裳,溅起的水花,都打到她脸上了,“你他娘的再敢说一遍,小爷要你的命!”
她这会绝对是个不要命的,抄起院里的洗衣棒槌,目光凶狠的瞪着他们,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轩辕恒的客房也在这里,十七手搁在剑柄上,冷眼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打算上前帮忙。
他的职责是守护主子的安全,可不是帮那个臭小子打群架的。
客房的门关着,就在小桃要挥着棒槌跟人打架时,轩辕恒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去邦帮她,这五日,她还要做本王的杂役呢!”
“是!”
主子的命令,十七不敢不从。
小桃正举着棒槌,冲着其中一人扑过去,那人身影一闪,轻轻松松就躲开了,害的她扑上一桶井水,衣裳被浇了个透湿。
被袭击的男人,看她跌在自己脚下,乐的哈哈大笑,大手一伸,就要揪住她的腰带。
落下的手,并未落到小桃身上。
十七徒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就那么轻轻一抓,他却连身子都不能再动弹半分,“阁下还是停手的好,否则你这只胳膊就要保不住了。”
那人只觉得的扼住他手腕的力量,似铁钳,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身腿也不由自主的弯了下来,跪在地上,“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侠饶命!”
他们都是给人押镖车的镖师,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外面行路,日子枯燥,说几句荤话,就是为了排解寂寞而已,又不真的要对小桃怎么样。
再说了,刚才说小桃的话,纯粹是戏言,谁会相信小桃是女子,浑身上下,没一点像的,他们可没有龙阳之癖。
十七也没打算要废他们的手,正要放开呢,小桃就冲了过来,“别放,给他们点教训,不然他们以后还会调戏良家庭妇女的,你要下不了手,看我的!”
她挥着棒槌,照着那人的背就打了下去。
丝毫不认为,这是胜之不武,打的那叫一个尽兴。
“哎哟,别打,别打了,我道歉,我给你跪下道歉,还不成吗?”
十七已经松开那人的手腕,小桃挥着棒槌,追着他,一顿狂揍,“叫你丫的还敢 笑话小爷,还敢调戏小爷,不打的你满地打牙,小爷就不叫季小桃。”
客栈院时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不止院里的人跑出来看,就连在前面招呼客人的秋叔也听见动静,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轩辕恒站窗边,丁平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看着小桃打人的一幕,啧啧叹息,“这小子太暴力了,武功又那么差,早晚有一天会吃大亏。”
轩辕恒挺拔身影的静静的立着,如星空一般璀璨夺目的黑眸,静静的看着院里发生的一切。
“的确很暴力,”他像是在重复丁平的话,只是又忽然问道:“你认为他是男人?”
“他不是男人吗?”丁平觉得主子问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主子,您就别开玩笑了,那小子除了皮肤白点,身形瘦点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像男人的,您瞧她打架的样子,连泥浆地都能随便滚,哪个女娃会像她这样。”
轩辕恒若有所思,“难道不是吗?”
丁平纳闷的观察主子的眼神,回想起来,主子好像从没真正在意过谁,怎么今天 会突然在意起一个野小子来了,不仅为他破例,不惜耽误行程,也要留宿五天,还点名要人家当杂役伺候着。
现在,又盯着人家的背影看,看的目不转睛,这也太诡异了。
丁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子里迸发出来。
主子……主子该不会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那个……殿下……”丁平犹豫的搓着手,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可要是不说的话,他又怕主子走错了路,那样的话,主子的一世英名,可就保不住了。
丁平深吸几口气,鼓足了勇气,开口劝说,“殿下,皇上说了,此次从南晋回国,就要给您选妃,秀女的画像都已送进太子府了,您一直没看,小的斗胆看了几个,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如果您不喜欢宫里的,不如乘着此次南晋之行,在民间挑几个清秀干净的民女,再不然,碰上您中意的,小的也给您想办法弄来。”
他觉得殿下一定憋的太久,以至于雌雄不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轩辕恒看起来依然没什么表情,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说出口的声音,却冷了几分,“你操心的事情,倒是挺多,只是本王不想睡觉也需睁只眼,你要是喜欢,自己去挑一个,本王倒是乐意给你保媒。”
“殿下恕罪,”丁平慌忙跪下,虽然主子没发火,但他深知主子的性情,这样的语气,已说明他的的确确是怒了。
最终,季小桃的暴力行为,是被季郎中揪着耳朵,给拎了回去。
别看季郎中对谁都很和蔼可亲,一旦真的发起火来,那也是很可怕的。
这不,小桃一看他阴沉沉,雷轰轰,像是快下暴雨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