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踩的石头,高度差不多,所以他俩现在可谓面对面站着。
这时,小桃才真正的感叹起,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宏毅那样的高度,她永远也长不到啊!
宏毅见她走过来,两人的脸凑的那样近,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小桃的五官。
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漂亮极了。
他收回专注的视线,提醒她道:“脚下要站稳,否则容易摔倒,看准了再下手,在没下手之前,一定要保持安静,一动不动,否则鱼就会被惊跑了。”
他以为小桃肯定没干过这事,所以对她又叮咛又嘱咐。
却不知,季小桃这样的穷孩子,下河摸鱼,上山掏鸟窝,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她都抓过,捉鱼而已,别说手里还有个竹篓,就是没有竹篓,她也能看抓到。
“宏大哥,你可别太小看人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小桃笑的自信,腰身沿着站立的位置,慢慢的挪动寻找着。
他们站着的这一处,是溪水的缓冲区,水深些,从上游冲下来的鱼儿,都被留在了这里。
宏毅看她专注的模样,也笑了。不再言语,就等她出手。
小桃就是小桃,针线女红她不行,做饭洗衣都是凑合,可是男娃会干的事,她干起来一点都不含糊。
不多时,就见她身子一僵,出手快如闪电,竹篓快速对着溪水罩了下去。
宏毅出手也快,手伸进篓子里,只那么一抓,一条滑不溜丢的鱼儿,就被他抓在手里。
小桃抬头冲着宏毅挑眉,那小模样,别提有多得意了。
宏毅也笑,俊挺的脸庞,笑容真诚。
有了第一次的默契,接下来二人配合的更好了。
宏毅腰上挂着的鱼篓很快就装满了,少说也二十几条鱼,有大有小。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大胖在岸上叫他们回家。
孟杨树跟猴子先前也去收了些猎物,这会都挂在腰上,有的背在身后。
宏毅一手提着腰上的篓子,一手拿过小桃手里的竹篓,“这些东西我拿着就好,你先走!”
小桃落的两手空空,站在溪里也不好跟他客气,笑了笑,便脚步轻盈的跳上了岸。
回程的路,很热闹。
猴子跟大胖走在最前面,唱着山歌,说是唱,其实跟吼差不多。
孟杨树跟小桃并排走着,他转头看小桃走路的样子,歪歪扭扭,蹦蹦跳跳,时不时的还附和着猴子他们唱歌。
他故意走慢,跟宏毅并排,看着宏毅肩上挂的,手上提的东西,他神色怪异的调侃道:“你咋不帮我拿东西,还把你的猎物都给我拿着,难道我就不累吗?”
宏毅微笑着,“他不是客人吗?跟咱不一样。”
孟杨树哼了声,“最好是这样。”
清冷的冬日傍晚,因为在他们的喧闹,小小的村庄,才像是有了生机。
几人在村口分手,宏毅捉的鱼,其他人都不肯要,他们只拿了自己收到的猎物,便走了。
宏毅也不绳求,拎着鱼篓,带着小桃便回去了。
打开大门,就见昏暗的廊檐下,季郎中坐在那,好像是等着他们回来。
小桃一见师傅坐在这,赶忙跑了过来,“师傅,你怎么不去屋里待着,外面多冷哪!”
宏毅放下鱼篓,也道:“是我们回来的晚了,叫您担心了,外面是挺冷的,让小桃扶您先进屋,我这就做饭去,今晚咱们喝鱼汤。”
季郎中笑笑,就着小桃扶他的手站起来,“我就是在屋里躺的久了,出来走走,看来你们收获不小。”
“岂止是收获不小,简直是大丰收,您看,我们采了好多草药,还有几味贵重的草药,这些鱼跟野味,都是靠宏大哥,我早说宏大哥能干,您看,一点不假,”小桃还挺佩服宏毅的,这个男人很懂得生活,也很会生活,就像她师傅说的,哪个女人嫁给他,都会过上好日子。
宏毅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好在天色渐暗,不怎么看得见,“我们这么人口少,山里的好东西多,所以只要肯干,肯努力,就饿不着,但是今儿运气好,往常可是捉产到这么多鱼的。”
他说完,进屋去了个大木盆,从院子的井里打了水倒在盆里,然后将竹篓里的鱼都倒进去,再挑几个不怎么精神的捞出来,晚上好做菜。
小挑扶着季郎中进屋,摸了摸炕还是热的,便替他脱了鞋子,扶他上炕,“师傅,那些草药明天再挑捡,今儿您就好好休息,您也别为欠人情担心,不都说了吗?咱们为村里人看病,而且我发现这附近草药很多,常见的草药,更是遍地都是,就是现在入冬了,都枯死了,不过没关系,挑着能用的挖,这样就可以给村里人送免费心的药了。”
季郎中叹息道:“师傅帮不上你的忙,草药的事,就得你自己跑,但是把脉的的法,你还得得多学,以后都会用到。”
小桃拖过炕上的小桌,替他披好棉袄,“知道啦师傅,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您老现在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等明天身子好些了,去村里转转,我去看看宏大哥要不要帮忙,哦对了,我们还逮了个活的兔子回来,就在院子里,希望它不要跑掉才好。”
她笑笑,甩着胳膊,推了门出去。
季郎中却看着自己坐着的土炕,这几晚,都要睡一个炕呢!希望那个宏毅不会有什么怪异的癖好,比如脱裤子睡觉……
小桃从屋里出来,去看了盆里游的欢快的鱼,又进厨房,蹲下来逗弄缩在稻草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