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毅本就是个简单的人,想的简单,做的也简单,可就是他的简单态度,却能叫人安心。m
小桃虽然脸皮厚,但听到这样的情话,还是破天荒的脸红了一下下,“你别说话了,我给你正骨。”
宏毅的脚,没有折的太多,正骨得慢慢来。
半个时辰之后,小桃放下他的脚,“没事了,只是这几天不要太累,免得加重伤势,地里的活,你就别去干了,明儿我帮你干,等过了正月初五,就差不多了。”
“这怎么行,地里的活放那搁着,等我好了再干,你啥也不用做,只管在家里歇着,”宏毅咋舍得让她下地干活,看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要是累坏了,他还不得心疼死。
“什么行不行的,既然你想让我留下,就乖乖听我的话,”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宏毅先是一惊,似是没料想到她真的答应留下了。
于是脸也红,耳根也红,好一会,才低声应道:“哦,知道了!”
小桃端起水盆,正要出去,想了想,又转身面对他,眉间略带笑意的说道:“实话告诉你,我这个人可是很霸道的,脾气也不好,你确定可以忍受?”
“嗯,”宏毅毫不犹豫的回答,迎上她如同小太阳般耀目的眼睛。他甚至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因为他一点没觉得小桃脾气坏。
小桃诧异了下,干脆在屋里踱起步来,“那么,要是我闯了祸,干了坏事,怎么办?”
“那得看什么事,”就在小桃以为他会一口答应时,这家伙居然敷衍她。
“嗳,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不是应该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这样才对嘛!”小桃气死了,这个男人,哄人哄一半,还带这样的?
宏毅看她气呼呼的小脸,莫名觉得心情舒畅,憋闷一天,总算拨开云雾,见月明。
他伸手抓住眼前不停晃悠的人,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边,比黑眸还要浓沉的眼睛,是藏也藏不住的宠溺,“你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你闯了祸,得看什么样的祸事,如何应对,比如有人欺负你,自然不用说,我定不会放过他,但假如你是去河边偷看男娃洗澡,我不仅不会帮你,还会把你抓回来,修理一顿!”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的‘女’人,他保护。
“这还差不多,”小桃对他说的前半段,还是很满意的,但是后半段,她听着可就不爽了,“谁稀罕看那群瘦猴子洗澡,一点料都没有,不过那天,我见孟杨树的‘腿’很好看,反正也不是看屁股,这个总没事吧!”
她说完了之后,虽然是隔着黑暗,但还是能感觉到,男人渐渐升起的怒意。
宏毅这个人,很聪明,也很好学。
经过傍晚的那个‘吻’,他已经充分领略到,亲‘吻’的美妙,不仅可以解了他心中的渴,还能堵住这张吐出让他不爽字眼的嘴巴。
小桃使劲眨了眼睛,打死她也没想到,宏毅竟然又亲她了。
这人是亲她上瘾了吗?
就在她愣神的空隙,手里的水盆不知何时被人拿开了,一双有力强壮的手臂,圈上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小桃原本是站着的,如此一来,她重心不稳,直接摔进宏毅的怀里。
好吧!这样的姿势,真叫人脸红心跳。
一‘吻’作罢,宏毅气息有些‘乱’,他抱着小桃,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面对着面,感受彼此的呼吸。
“小桃,对不起,我没有贵重的彩礼,也没有新房子,跟着我,你会吃很多苦,”他又心疼又懊恼,抬手‘摸’着小桃粉嫩的脸颊,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小桃被他这样抱着,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这个男人突然温柔相对,搞的她不措又无奈,“行了啦,我季小桃又不是势力眼,有吃有喝,就够了,可是咱得事先说一点,不管以后有没有钱,都不能娶小妾,如果你敢娶小妾,我立马卷铺盖走人,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宏毅抓住她在眼前‘乱’晃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下,“胡说什么呢,有你一个,还不够我受的吗?再来一个小妾,非得要了我的命。”
他这话,让小桃听的又喜又怒,她掐着腰,质问道:“嗳,你说什么呢,我有那么可怕吗?”
两人坐在炕上打情骂俏,全然忘了之前是如何的争论,如何的纠结,如何的不确定。
男‘女’之事,说开了,就如同一层窗户纸,薄的一捅就破。
而且小桃发觉自己有点喜欢上宏毅了,不多,也就那么一点,但是足够了。
这一点,于她来说,如摧毁堤坝的一个小小的豁口,一旦裂开一个口子,洪水瞬间便会倾泄而下,将她的心填满。
这一晚,两人的心防都打开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需要再强调什么。
感情的事,说的多,不如做的多。
除夕这天,小桃乖乖的待在家,哪也没去,帮着宏毅收拾屋子,做年夜饭。
说是帮,其实她毅是打打下手而已,比如递个碗,拿个酱油,去菜园拔些葱蒜什么的。
看着宏毅做了好几样复杂却又香喷喷的菜,她啧啧赞叹,这家伙也太能干了,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吃年夜饭的时候,两人关上院‘门’,宏毅拿了壶酒,小桃又恢复嬉闹的‘性’子,有她在,就算是两个人吃饭,也能像有一家子人似的。
像有一家子人似的。
宏毅大多时候,都在听她说,脸上带